或者只是想要他包里的珍贵药而对他痛下了杀手。01bz.cc
最可怕的是,哪怕在那地方用了搜魂术,也没唤出师父的魂魄,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自身亡,魂飞魄散;
二是被千血门的收走,做了鬼幡。
无论哪种可能,都难以让安心。
花月溪毫无目的地向前飞行,终於在一处山谷前停了下来。
这座山谷里,有养胎的上好药。
想到那被她气得差点流产的师娘,她将手中伞柄捏得更紧了一些,“哪有这麽娇气,不过就是都说了两句话而已...”
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正在这时,旁边的树林突兀地动了动,她循声看去,眉皱得死紧,“是你!”
第20章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师姐去哪了
两後, 收到了消息的莲音宗很快就派了一队
来到了昆天宗。
带的长老与昆天宗掌门
见过一面後, 退到内室商量了许久才重新走出, 两宗之前因为依琳和曲生道君的婚事, 曾一度结下结盟契约, 虽然不是顶牢靠的那种, 却也是守望互助, 此时突生波折,甚至这曲生道君很可能为魔道之
所害,那未来恐怕还需要两派联手去寻找惩治真凶。
修真小派, 如江上独舟,风和丽时扬桨启帆自然十分惬意,但若一旦遇到风雨, 便飘摇难系。
门中受害, 不报仇怎麽可能?
但若是要报仇,却得计较对方背後站着的是哪门哪派了。
掌门那边为可能到来的麻烦做起了准备, 而这一, 依琳师娘也在她相熟的师弟师妹们的劝导之下收拾了东西, 准备回去莲音宗。
曲生道君留下的徒弟们都候在院子里眼的瞧着, 却谁都不敢说一句挽留的话。
毕竟师父此时已遭遇不测, 留在这伤心地恐怕不利於养胎, 更何况之前花月溪还出言不逊,险些酿成大祸,又怎麽好意思厚着脸皮让对方留下来。
因为听说了先前被气到晕倒, 差点小产的事, 自觉自己师姐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为首的几个莲音宗修一边收拾一边冷嘲热讽,直将瀚武峰几
说得面红耳赤,却连反驳都不敢。
最後,还是师娘白着脸阻止了她们,“好了...这也并不是他们的错,一切皆是命数,他们也不好受。”
“师娘...”
刚刚被骂,众还不觉得委屈,此时这话一出,这群失去了师父,又要失去师娘的弟子们心下都是戚戚然一片,淩炎红着眼眶开
,“师娘...你要好好的...”
依琳轻轻拍了拍他的後背,“莫难过,他不在了,你们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师娘本该留下来替他照看你们,但如今...莫哭莫哭...”
淩炎的眼泪唰就下来了,依琳有些手足无措地给他擦,“这麽大了,怎麽还哭哭啼啼的...”
抬看到众
望向自己的眼,眼中也有水光再次蓄积,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强忍着泪水,却还是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莫要误了修行,待到孩子满月,我会再过来看你们的。”
她伸手轻轻抱了一下李芝瑶,“谢谢你们的照看,这些子,多亏了你们在旁边陪着说话,我才熬了过来。”
话音未落,场中众已哭成一片。
一时之间,山风凄凄,原本满是欢声笑语的峰顶变得压抑至极,就连山鹤都不愿落地,隔得远远的徘徊。
见到这样的场景,便是依琳那个脾气差劲的师妹也再说不出什麽难听的话,叹了气,也帮着师姐谢过了众
这些年的照顾,这才扶着依琳转
向门外走去。
一行渐渐走远,山门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只留下树上空
的秋千架在风中轻轻摇晃。
那是师父前些子为了讨好师娘做的,将将挂上不久。
上面缠着的野花还未枯萎,将它们小心绕在藤条上的却已经不在。
长久又可怕的寂静像是一把刀,一下下刺进皮,直到心中空
的,再找不到去处。
不知过了多久,淩炎第一个站了起来,语带哽咽地说,“我先回房间歇息一下,待到明,我们一同出去寻找那害了师父的恶
。”
听他这样说,其余也纷纷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时,李芝瑶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等,你们谁看到师姐了?”
众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花月溪到底去了哪里。
淩炎抹了把眼睛,恨声道,“提她做什麽,她都将师娘害成这样了,还好意思闹脾气给别看!多半便是出去
逛,等着我们去找,好给她台阶下。”
他说的这个倒不是不可能发生,毕竟她之前也不是没这样做过,只是李芝瑶却觉得心里闷闷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皱了眉,不知道该怎麽说。罗妙清却突然开附和了她的话,“我也觉得该去找一找,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听她这样一说,众的心不由提了起来,要知道天衍宗的
,最讲灵觉,如果连她都这样说了...
“我们去找找看吧,师姐或许只是跑到哪里生闷气去了也说不定。”见到众色,李芝瑶站起身,强自挤出了一个微笑,“没事的,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
最後,罗妙清还是了她那戒,通过占卜寻找到了大致方位,带着众
来到了花月溪先前想要采集
药的山坡下。
这里有一条小河蜿蜒而下,水流清澈,越过层层山岩落到溪潭湖水中,在湖边打出一道道水痕。
越是靠近,占卜显示的位置便越是散,连罗妙清都弄不清楚为什麽会出现这样的
况。
寻的是一个,又怎麽会出现几个位置?
然而他们终於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点,见到了花月溪的时候,这才明白了到底为什麽。
淩炎双膝跪地,面色惨白的看向面前这一团几乎已看不清原来长相的块。
“淩霞...淩霞师姐?”他喃喃念出了这个几乎很少被他说出的名讳。
曾经,她是多麽的无聊,缠着师父给她起了这样一个道号,总说自己美得更甚天边绯霞三分,所以也只有这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她。
然而此时,眼前这被划烂的身体碎块,又哪还能看得出原来的冰肌玉骨,仿若一团被剥了皮的狐狸,凄惨无比地蜷曲在丛之中,任由虫蚁啃噬攀爬。
淩炎颤着嘴唇将额贴到地面,“师姐,师姐,是师弟错了,我再也不和你吵架,再也不说你了,你不要这样戏弄我,快些出来吧。”
众也心中也是这麽希望的,花月溪那样恶劣的
子,眼前这定然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一定是这样。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水依旧在流淌,而那躯体中的血已然染不红经过的河水了,因为它已经被洗得
净净。
淩炎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恍若被刺伤的幼狼,其余几也缓缓跪地,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再去寻找的力气。
过了许久,淩炎终於不再哭,他抖着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抖开露出了金丝绣线勾勒的繁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