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虚,这才出了错。
燕珩转头看了崔远舟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霁明柔这里,又问:“不知镇远侯家眷今日来灵山寺所为何事?”
“呃...”崔挽迎迟疑片刻,如实回道:“是为了柔安郡主与陈家长子相看一事,家中祖母有意侯府与陈家婚配,故此前来相见。”
“陈家?哪个陈家。”燕珩从未听说京中有哪家权贵姓陈。
崔挽迎据实的回答。
燕珩听完,眉眼便凝结一层冰霜,直直看着霁明柔,从前宗亲郡王都不假辞色,如今庸碌小官就能让她侧目?
“柔安郡主觉得陈家如何?”
霁明柔抬眼,又垂下,不与之对视,恭敬又不出错处的回:“婚嫁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兄长和长辈们觉着好,便是好的。”
如此听话?谢霖屿让她嫁谁她就嫁谁!
燕珩冷斥一声,按理说,从前他也算得她的一声兄长,但她却从未唤过“皇兄”二字,还处处与他作对,如今她回谢家才几日,就这么听谢霖屿的!
“朕在问你,你意如何,想嫁么?”
霁明柔心中无语,燕珩问这作何,她自己的心意如何,愿不愿嫁,关他什么事!
“臣女觉得,陈家公子会找到更合适他的姑娘,此遭、应是无缘。”霁明柔应付的说着,声音无一丝起伏。
崔挽迎心惊的看着,不知这两人关系之前究竟如何,更不知帝王此时作何会问这些后宅之事。
京中的传言都说陛下厌恶郡主,但崔挽迎知道传言不可信,有夸大成分,可是今日看着陛下面对郡主时冰冷的脸色...
似乎传言也并非全是虚构。
燕珩深深看她一眼,身后的手指轻轻碾动。
帝王不说话,只是这样意味不明的看着面前的人,场面一时静默。
元泓这时走下来,他嘴角带笑,俊逸雅致,眉目间又透着逆世的随性风流,君王面前也是这副模样,毫不露怯。
身为世袭国公府的嫡出世子,又是帝王伴读,他有随性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