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你清楚吗?”周颂臣反驳道。
穆于知道要面对家的责怪,面对世俗的偏见,这条路坎坷艰难,他早已做好了准备:“我知道,我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周颂臣粗地打断了他。
穆于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被子,输针尖锐地刺
了皮肤,鲜血渗出,他却毫无所觉。
“我们在一起,然后呢?跟家里出柜?以你妈那个格,到时候要杀了你的话,我还能帮忙拦一拦?这种不切实际的承诺就是你想要的?”周颂臣嘲讽道。
他不懂明明有一条方便省事的路,穆于为什么不肯走,也不懂为什么穆于现在会这样强硬地对抗他。
无法掌控这段关系而生出焦躁感的周颂臣,不择言道:“只是几分钟的荷尔蒙和几夜的
,不值得我付出这一切。”
前所未有的危机与不安,激发了周颂臣的自我防护机制:“我的生中不会存在一段得不到法律保障的关系,也不会成为见不得光的同
恋。”
他从未想过要跟一个男在一起,他的骄傲也不允许旁
因此对他评
论足。
还是为了穆于,这样一个渺小卑微的男。
周颂臣绝道:“我会结婚生子,过上被世俗认定的生活,而不是和一个男
纠缠不清。至于你,你从来都不在我的
生规划里。”
穆于沉默地听着,很怪,听着这些话,他没有任何感觉。
就好像所有的感知,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了。
他明明是在明亮的病房里,却好像再次被关进了那狭小黑暗的衣柜里。
救赎他的光,终于化作令他窒息的绳索,牢牢捆在他的脖子上。
穆于抓挠着颈项,直至那里泛起大片血痕。
“你说得对。”穆于听到自己语气平静地说:“只是一夜而已,两个男
确实不应该纠缠不清,你
生规划很好,而我的
生……也不需要模糊不清的存在。”
周颂臣微怔,一强烈的不适涌上心
,他想要反驳穆于,只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了忙音。
穆于挂断了这段通话。
嘟声过后,是无声断掉的十年。
这些年,穆于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况下才会让他放弃周颂臣。
是看到周颂臣浴室的红,是听到周颂臣说他犯贱,是知悉那晚pyso的
是周颂臣,还是瞧见那夜
事后周颂臣眉眼间的厌倦。
他一遍遍地思考,一遍遍被现实反复证明,放弃周颂臣,是穆于生中无法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