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看了看远处,根本看不到入海口的位置,只能看到零星的阿德利像一个个小黑点一样走在路上。『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收回目光趴在窝窝里,只能靠数窝里这些小石头勉强消磨时间。
三只阿德利企鹅见看不到克莱恩的身影之后也松懈了下来,站在彼此身边一边唠嗑一边盯着小企鹅。
“克莱恩都没怎么跟雌性接触过,怎么生出来这么大的崽的?”
“可能是有冤大头当了爹,实际上蛋还是克莱恩的,不然他就是成了男寡妇。”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这倒也是。”
时乔听见某个特定的叫声就抬起了脑袋,朝叽叽喳喳格外聒噪的阿德利企鹅看过去,靠听它们聊天吹水研究其中的含义。
等到三只企鹅注意到目光亮亮的小企鹅时,幼崽就学着它们的音调叫了一声。
“克莱恩。”
三只企鹅一听对方开口就吓了一跳,同时转身朝后面看去,以为是克莱恩去而复返了。
结果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那位恶霸的影子。
胡佛纳闷地看着小企鹅,朝对方叫起来:“叫他干嘛?”
“克莱恩。”
科洛夫敷衍地嘎嘎叫了几声:“好的,知道你想他了,不用再叫了。”
“克莱恩。”
刚开始理解企鹅叫声意思的幼崽就像一只鹅形复读机,来来回回重复这一句她知道含义的叫声。
剩下的三只阿德利企鹅这才恍然大悟。
克莱恩的崽竟然是个现在才开始学说话的小傻子。
三只企鹅很是感慨,谁能想到向来凶恶煞的克莱恩有一只笨蛋幼崽呢,上天还是公平的,开了哪扇门就给他关上哪扇窗。
单亲父亲拉扯笨蛋幼崽不容易,它们也不再嫉妒对方放着那么多妹纸不选跑过来假装单身汉了。
在克莱恩出海的这几天,时乔逮住三只碎嘴子雄性企鹅开始牙牙学语,这么爱说话且八卦的企鹅就属阿德利这个种群里最多了,隔壁帝企鹅没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怎么扯闲篇儿。
某大佬在带她的时候也不爱说话,更不可能对着一只听不懂的小企鹅自娱自乐唠了又唠。
三只企鹅逮住一只小笨蛋当倾诉对象,把平时克莱恩怎么欺负它们翻来覆去地说,搞得时乔已经对几句叫声吸烟刻肺。
其中就包括,克莱恩、打鹅、超凶这几个词。01bz.cc
短短六个字就能概括的血泪史,硬生生被三只阿德利诉苦诉了三天,时乔耳朵都快听出茧子。
她不禁感叹。
人类永远也不知道动物的情感有多丰富,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南极听一群阿德利抱怨另一只同类有多能打。
要不是为了学说话,她也不耐烦听这些企鹅凑在一起嘎嘎乱叫,也不怪它们老被大佬揍。
不过聒噪归聒噪,南极贼鸥来光顾聚居地的时候,三只临时保镖还是很尽职尽责地守护好了小企鹅,三只成年阿德利的包围圈,就算是猛禽也攻不破,只能次次来次次空嘴而归。
开玩笑,对方要是被贼鸥给叼走了,那就相当于把它们的小命也一起给交代了。
它们三鹅组,誓死守卫幼崽!
碍于这三只阿德利对自己有恩,还让她的语言系统突飞猛进,再吵再闹再半夜聊天时乔也勉强忍了下来。
就在小企鹅跟这些碎嘴单身汉学了不少企鹅黑话以后,出海了三天的克莱恩终于回来了。
时乔从一堆阿德利企鹅中准确地找出了克莱恩的身影,整只企鹅一下就精了,扒拉开三只保镖朝远处啾啾叫了几声。
克莱恩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第一个回到了聚居地。
小不点企鹅一开口就带来了一个惊喜:“克莱恩克莱恩!”
没想到走之前还听不懂叫声的企鹅幼崽已经学会了说话,克莱恩看向对方的眼有些意外,只不过吃饭要紧,不等小企鹅继续开口炫耀自己丰富的词汇量,他就先把嗉囊里捕到的磷虾喂给对方。
剩下三只企鹅保镖也眼巴巴地看着,准备领取自己这几天的薪水。
等喂完了幼崽,克莱恩才给剩下的成年企鹅各自分了食物。
这次花的时间长,路上遇到了一群磷虾和条纹鱼,填饱自己肚子之后还能带回来许多,也不算浪费了这么多天。
时乔吃得肚皮溜圆,蹲守在克莱恩身边看三只阿德利为了谁吃最后一只磷虾大打出手。
她来南极这么久才刚学会了说话,这几天又天天充当宣泄八卦的垃圾桶,现在看到大佬,感觉憋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
那三只阿德利企鹅平时只管自己说自己的,不会逐句逐句给她解释意思,导致有些叫声时乔只会模仿,不太明白含义。
想炫耀的心情很强烈,小不点企鹅自信开口,朝对方啾啾啾。
“克莱恩,真可怜,男寡妇,还带崽!”
“......”
三只还在抢食物的阿德利动作一顿,下一秒就接收到了某只恶霸阴恻恻的目光。
仿佛在对它们说,找死吗?
果然......
挨揍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作者有话说:
晋江最近有bug,明明更新了界面显示还是停留在上一章,外面刷新不出来可以点进正文直接往后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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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南极甜妹阿德利()◎
三只阿德利鼻青脸肿地看着克莱恩把企鹅崽崽带回窝里,对方还回过头来朝它们轻飘飘地瞥了一眼。
接收到信号,科洛夫、维克托和胡佛立马拍拍鳍肢圆润地滚开。
看到三鹅组被打了一顿,跑走的时候看向她的眼还带着痛心疾首,时乔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把它们给卖了。
不知者无罪。
谁让这些企鹅仗着她听不懂什么八卦都敢说。
小不点企鹅看着大佬眨巴眨巴眼睛,一看就让企鹅觉得对方是无辜的单纯幼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几天不见就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克莱恩想了想小企鹅从碎嘴子中间学来的东西,还是觉得打轻了。
他看着企鹅崽崽叫了一声:“我不是男寡妇。”
小不点企鹅歪了歪脑袋,不明白,只会学舌,听不懂意思。
克莱恩这才发现,带崽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连学说话都要从头开始。
解决了几天的温饱问题,一大一小两只企鹅在上坡的石子窝里安了家,挨了顿胖揍的三鹅组现在被明令禁止靠近小宝贝,只能眼巴巴围观某只男妈妈亲自带崽。
还别说,没了小企鹅这个相当认真听什么都专心致志的倾听者,它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