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查车厢里的东西。
自从解披出事后,驿馆外又加派了手,把不大的院子围了个严严实实。
车上除了常用物品,还带了一大筐。
禁军问起,送货说:“这是送给马吃的
料,之前里面的大
说,驿馆里养的马没有吃的了,让小的多送些进去。”
也许是担心回去路上会下雨,送货戴着斗笠,穿着蓑衣。
禁军用刀捅了捅半高的
堆,没发现什么异样,就跳下车,让送货
进去了。
送货向几位军爷连连道了几声谢,赶着马车进了角门。
驿馆里服侍的都是终家的侍从,他们素来心气高,不把自己当做普通的仆。
卸货这种搬上搬下的力气活,他们是不会帮忙的,从来都给送货
一个
。
见到送东西的马车来,他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叫去活。
所以整座驿馆里,居然没有一个发现,这次来的送货
压根不是从前那位。
送货从马车上跳下来,见到四下无
注意,放着一车的货不往下卸,而是蹑手蹑脚地直奔驿馆小楼而去。
木昆就坐在房间里,见到屋外云密布,知道要下雨,正打算关上窗,以防雨点飘进来,就听见屋外响起了几声很轻的敲门声。
起初他还以为听错了,因为声音很小,像是门板被风吹动才发出的。
很快,敲门声再次传来,木昆终于确定外面有,三两步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送货,木昆瞧着他面生,问:“你是何
?”
送货未经他允许,就秘秘地走进屋中,还轻声对他说:“王子殿下,请先把门关上。”
木昆不肯听从,只觉得他整个都十分诡异:“你是什么
?为什么要来找我?”
送货从袖子里拿出一样物事:“殿下,小的是替
来传话的!事态紧急,还请您听小的细说!”
木昆一见到那样东西,脑袋里不由得嗡地一下——送货手里拿的,正是乌今国使团的符节。
木昆连忙关上门,几步走到送货跟前:“你是使团中
?你们已经到缙京了?可是——为何要只有你一
来见我?其他
呢?”
送货摘下斗笠,露出一张
焦急的脸:“王子殿下!小
是使团里的马夫!乌今使团三
前就已经到了京郊的东绛县,距离缙京不过半
的路途,可是却被
拦下了!”
“拦下了?谁拦你们?”
“就是大承驿站的驿兵!他们说使团的过所和符节都有问题,不准我们进京!”
木昆眉一皱:“真有此事?我现在就上书给大承皇帝,让他立刻命
放行!”
“万万不可!”送货急忙拦住他:“王子殿下!您被大承
骗了!他们根本没有帮乌今出兵的打算!”
“何出此言?”木昆又惊又疑。
送货:“殿下请听小
细说!使团被拦下后,使臣当即写了一封书信解释
况,并要求驿兵送往缙京,可驿兵却拒绝了,还说使团众
身份可疑,不知会否是他国
细。”
“众使节一时无计可施,便在东绛县的一间客栈住下,并设法与您取得联系。第二,正巧有一支商队也要进京,使臣便花重金买通领队,让小
混进他们的队伍里,成功进了京城。”
送货说,一到京城,他就发现,木昆被严密地保护在一处驿馆内。
最开始,他以为这是大承重视木昆安全,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他听说了解披被杀一事。
“大,您知道杀害解披的
是谁吗?”
木昆当然不知:“是谁?!”
送货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木昆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海捕文书,上面列明了疑犯的姓名以及罪名。
“这是小偶然见到的!您瞧上面写的,此
就是杀害解披的真凶!他名叫莫摇辰,是大承官员,此前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不知为何居然被他越狱了!”
木昆看着画像上的,不一会儿就认了出来:“此
我见过!他是临台侍郎的护卫!原来竟是他杀了解披?”
送货说:“大承
早就查出真凶,却迟迟没有告诉您,他们是故意把您关在驿馆,不让您与外界联系,生怕您得知真相!”
“不对。”木昆没有马上被说服:“就算真是大承官员杀了解披,他们没有必要对我隐瞒!只要能按照律法处置,我根本不会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