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
有点想抽烟,应春和舔了舔
涩的嘴唇,这样想。
任惟垂着眼瞧见应春和伸出来的那一小截
柔软的舌
,眸光暗了暗,又重复一遍,用更为郑重的语气,“我会回来的,应春和,再相信我一次。”
应春和的手指蜷了蜷,慢慢收紧,心想这很难。
他很难再相信任惟,毕竟上一次任惟也是这样,接了家里的一个电话后离开他们一起居住的地方,此后他们再也不复相见。
翻来覆去十几个
夜,应春和等来一句轻飘飘的分手,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一张侮辱
的银行卡。
信任这东西需要聚沙成塔一般一点一点累积,但倒塌却只需倾刻之间,灾后重建比刚开始要难上许多。
任惟伸手将应春和披散在肩上的发丝拢了拢,同他缓缓道,“应春和,现在不是八年前了,我家里
涉不了我那么多,公司是我自己的,我的
生也是我自己的,他们管不了。别担心,我说会回来就是会回来。”
“你的手腕有伤,竹子先别弄了,等我回来我帮你一起弄。”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你不想打电话就发消息,我看到就会回你。”
这场景很怪,让应春和联想到即将出远门的丈夫临行前对妻子事无巨细地叮嘱,一时有些脸热。
他冷冷地对任惟道,“别那么话多,任惟,用不着你
心,我也没事
找你。”
明明对方冷着一张脸,落在任惟眼里却全成了可
,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盯了应春和一张一合的唇有一会儿,突兀地开
,将那夜他醒来就在心里响彻的话对应春和说了出来,“应春和,我想亲你。”
应春和的脸
眼可见地涨红,嘴
张了又张,没能说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行。”
“为什么?”任惟问得很诚恳。
应春和的脸更烫了,
发里隐约露出来的耳尖也是通红的,咬牙切齿,这
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能亲嘴的关系。
“想着,不是能亲嘴的关系,别
亲。”应春和的语气硬邦邦的,说完之后犹觉不足地补上一句,“追
就好好追,别耍流氓。”
任惟眨了眨眼睛,好似有些困惑,“这叫耍流氓啊?”
他俩都没在一起,任惟给他来一句想亲他,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应春和目光冷冷地瞪着他,只是因为脸依旧红着而显得气势稍显不足。
“只是一个道别吻而已,这都不行么?”任惟的语气稍显可怜,眼睛眨
两下,无辜而期待地望着应春和。
应春和心如磐石,不为所动,见小猫吃完了鱼,蹲下身将碟子拿起来,转身进院子里了。
吃饱了的小猫发出愉快的喵喵声,见投喂它的
已经进去了,便抓着近前之
的裤腿蹭了蹭。
任惟弯腰摸了摸它的
,眸光很温柔,“乖。”
任惟进屋的时候,薛婆婆正在看天气预报,没看见应春和。
薛婆婆朝任惟比了个唇形,任惟看懂了,朝应春和的房间看去,目光触及紧闭的房门。
他走过去敲了敲房门,“应春和,我能进来吗?”
里面好一会儿才有回应,应春和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哑,惜字如金地道,“进。”
门没锁,任惟拧开把手推门进去便见到斜斜倚着窗边抽烟的应春和,袅袅白烟将他的面容笼罩住,模模糊糊的,令
生出遥隔万里之感。
“应春和……”任惟轻声叫他的名字。
应春和夹在指间的细支烟轻轻一抖,一截燃尽的白色烟灰徐徐落下来,他正好偏过
来看向任惟,眉眼又变得清晰了,离任惟很近。
看清任惟之后,应春和的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任惟别声张,外婆不让他抽烟,他都是躲着抽的。
任惟点点
走进屋里,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香烟重新回到应春和的嘴里,含含糊糊地问了句,“找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想找你。”任惟也说不上来,在听到电话那端母亲的话时,他本来
绪不佳,可在看到应春和明显不爽的反应之后心
却逐渐好了起来。
应春和拧眉,冷淡地瞥他一眼,“任惟,你很粘
。”
“嗯,只粘你。”任惟话接得很快,倒是应春和有些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脸又热了起来,不太自在地偏过了脸。
“任惟,讨厌烟味么?”应春和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任惟愣了愣,心想我自己都会抽,算不上讨厌,更不会让应春和以此为借
叫自己出去,嘴
动得比脑子还快,“不讨厌。”
应春和偏
过来,被风吹得冰凉的唇贴了过来,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一触即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