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栀一把接过帽子,调皮地吐舌跑了。
他们蹲在岸边等上岛的船。海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渔排,主人惺忪着眼睛张罗渔网做营业准备,船头立着一只精抖索的小狗,昂首挺胸地巡视着周围。在陆地上看门护院的忠友,到了海上依旧可靠。
那狗往这边看,陆漭际似乎是与它看对了眼,相持不下。
“嘬嘬嘬。”陆漭际试探着用牛肉干召唤,那小狗立即欢腾地扑进水里,凫着水游了过来。
主人注意到动静,喊道:“狗,狗,阿黄!家不要了?”
小狗不理会,扑棱着脚爪往这边来。
云栀乐得眉开眼笑,陆枞然笑着说:“光天化日掳狗了。”
陆漭际用胳膊捣了捣云栀,“瞧,狗都比你会游。”
云栀不睬他,从包里翻出小鱼干,想诱惑阿黄往自己这来。
陆漭际见状说:“咱两打赌,看阿黄到谁那边去。”
“赌什么?”
陆漭际还在犹豫,云栀率先提议道:“谁输了就一个人搬三个人的行李。”
“成交。”
陆枞然忍不住说:“合着我输什么了?”
“哥,这不就来替你分担了吗?”
说话间,小狗便扑腾过来了,一上岸就径直奔着牛肉干去,没有半点犹疑。
陆漭际幸灾乐祸,“哈哈,阿黄是狗又不是猫,吃什么小鱼干,再说了他在海上肯定吃鱼吃腻了都。”
赌输了,云栀颓丧着脸不说话。
“愿赌服输,哥,你可千万别偏袒她。”
“好,我可算能解放双手了。”陆枞然笑着站起身,“船来了。云栀,我先替你搬上船,接下就靠你自己了。”
云栀和小狗说完拜拜,拖长嗓音说,“哦——”
轮船轰隆着巨大的发动机声响,排出一串白色的浪花往前行进,海面上遥远的黑点慢慢变成红色的灯塔,岛屿近在眼前。
到了。
渡口处有一个人影,走上前来打招呼,“你好,是订下游梭民宿的客人吗?我来帮您把行李搬上车吧。”
陆漭际大失所望,“什么啊,有接车!陆枞然你不早说,害我期待半天。”
陆枞然笑着说,“云栀,来,搭把手,把行李搬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