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布。
盛楹喉咙有点干, 飞快瞥了沈砚舟的侧脸一眼,心率加快, 又立刻收回了视线,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 捧着小雪人,面色淡定地从沈砚舟身边走过。
沈砚舟屈膝半蹲,骨节清晰的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垂下, 表情若有所思, 看向盛楹的背影。
花布不满意他的无视,脑袋顶着他的手背, 沈砚舟抬手,随意地摸了摸花布的脑袋,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盛楹小心翼翼地雪人放在桌面上,动作挺轻的。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睫毛颤了颤,心头忽然一紧,转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表面淡定地走进卫生间,快速地关上卫生间门。
盛楹靠在门板上,呼出一口气,往镜子看,发现自己脸好红,甚至已经烧到脖颈上。
眼睛里水润润的,又亮亮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来。
像个傻子。
特别得不争气。
盛楹在卫生间里缓了一会儿,装模作样地洗了脸,等脸上看不出从来,才慢吞吞地卫生间里走出去。
电视上放着广告,有一点吵闹。
沈砚舟懒洋洋坐在沙发上,肌肤白皙,支着下颌,眼皮冷淡,随手把手上的球丢出去。
家里缓和,他已经把风衣脱下来了,里面是白色的轻绒毛衣,腰身劲瘦结实,线条利落干净,看上去像是闲闲散散的公子哥。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偏头,目光缓缓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