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在庄宴的眼睛里看到了闪躲和窘迫。
下一刻,庄宴火急火燎地摇头,脸颊温度只升不降,“不……”
“我记得的,庄宴。”温裴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也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庄宴脸上的血色骤退,他勉强扯起嘴角,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嗓子生疼,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进了眼里。
他眨了眨眼,想要摆脱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但最后无功而返。
突然,温裴将手按在了他头上,轻轻揉了两下,“我说这个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待合同到期的那一天。”
彼时,天台上兀地吹起大风,温裴的裤脚衣摆头发都扬了起来,像即刻展翅高飞的雄鹰,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
光从庄宴眼中掠过,烙下了印记。
没有人能够拒绝光,他也不例外。
鬼使差的,庄宴伸手拉住近在咫尺的手,明明那双手是凉的,他却莫名觉得好有安全感。
庄宴加重力道,握紧那双手,迟迟不肯松开。
如此,温裴也不恼,适时调侃了一句:“被时总看到你这样我就倒霉了。”
庄宴闻言喉结滚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十分平静。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以前一听见时江的名字心里都会起波澜,还会有丝丝缕缕的甜意和酸涩在心头游撞,可现在,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