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于许娇河的控制——它们成为树木扎根土地的触须,每向四周延伸出一分,许娇河的大脑便仿佛被多钻出一个洞穴般,迸发出突破生长、天翻地覆的痛感。
许娇河很想尖叫。
她的身体痉挛着、抽搐着,不断挣扎着,想要摆脱缠绕在四肢上的束缚。
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为什么纪若昙只说有一半死亡的概率?
那还有一半是什么?
是让她在这种漫长的生不如死中,等到着意志和身躯支持不住、同归于尽吗?
她也终于明白纪若昙显出真身,用花瓣亦或根须堵住自己口舌的原因。
什么暧昧,什么旖旎。
在这种剧痛之下,不依靠外物,没有人能够忍住不直接咬舌自尽。
眼泪汗水濡湿了许娇河眼眶上的绸布。
它被崩溃与难堪交织的液体渲染成了半透明的颜色,黏糊糊地附着在许娇河绯红一片的肌肤。
绽放、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