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替你帮什么忙,但我应该确实没办法帮到你。”
楚盈话说得还算委婉,没有说死,但语气显然比之前要更强硬了些。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难说话,话里话外还带了点逐客的意味,徐知宁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按理说她该生气的,可此刻,她的脑子里却是被更多的疑惑所侵占。
刚才情况紧急,她没来得及细思,现在一想,徐既思刚才对她说的话就有够荒谬。
一会又是让她想办法让楚盈和他见一面,一会又是让她看楚盈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
他们就住隔壁,要见一面有这么难吗?
除非,有一方不愿意。
而很明显,徐既思既然说了这话,就证明,楚盈是拒绝见他的那一方。
一个女人,不想见一个男人,会是什么理由?
而一个男人,执着地想见一个女人,又是什么原因?
只是普通关系的话,她哥至于用“什么要求都满足”的代价,让她想办法吗?
徐知宁作为女性,对这方面显然要更敏感。
她几乎立马在心里有了猜测。
意识过来的瞬间,徐知宁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徐既思这块感情木头居然开窍了。
心底更多的,居然是幸灾乐祸。
从小到大她就没从徐既思这讨着过什么好。
每次从徐既思那吃亏,她都愤愤地想,到底有没有人能来治治他。
现在居然灵验了。
还有什么能比看见她哥这高岭之花陷入情网更让人舒畅的事吗?
刚才她的问题虽然都没得到回复,但她已经有想法了。
有没有人追是不确定,但第二个问题——
如果有男朋友,自然会说有,怎么会是那个反应呢。
徐知宁一眨眼,在这一瞬闪过的念头是,徐既思可算有把柄在她手上了。
于是这一刻,本来恼火的情绪仿佛瞬间被浇灭,徐知宁从未觉得自己脾气这么好过,对于楚盈快写在明面上的逐客令,她竟然也能厚着脸皮忽视了。
要想打动“敌方”,不如先加入对方,不管是为了当下这件事,还是为了以后能有徐既思的命门,她和楚盈交好,百利无一害。
“盈盈姐……”
徐知宁很自然地伸手挽住她的手臂,语气软了软,是示弱的模样,“你就帮帮我——”
对上她的目光,她一顿,又改口:“最起码,先听我说完。”
对方语气自来熟得根本不像初见,楚盈本想拒绝,然而对方挽上来的手又是受伤的那只,她一时也没敢乱动,怕又牵动她的伤口,顿了顿,只得默认。
徐知宁见有戏,接着开口。
“其实也不用你做什么别的,你只要帮我敲个门,喊他一声就好了。”
“?”楚盈迟钝地出声,没听清似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