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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君心难测,谁知道呢。”
容淮安隐下了皇帝跟他说的那些话,他知道如今的谢明蕴面上再正常,心中也难免会有些难受。
皇帝的那四个字“没有必要”,对他来说尚且觉得替谢明蕴难受,他不想再说出来让她难受了。
其实他隐约能猜出来一些。
如今事情闹得这样大,一个儿子恨他,一个儿子对他疏离,剩下的这个女儿又在昨天知道了那样的事,贵妃自请修行,皇后从醒了之后就自己待在凤仪宫里谁也不见,短短一天,将过往积攒了这么多的矛盾都爆发出来,皇帝必然也心累至极。
他用心培养了太子三年,到了如今,虽然太子还没能完全成为一个合格皇帝的样子,但再在储君位置上也未必能有多大成长,道理他学了,磨炼也有了,是该走到这个位置上,好好去承他的责任了。
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容淮安只关心谢明蕴。
于是他没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摸了摸她的头。
“吃完饭想入宫去看看吗?”
“去吧。”
谢明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