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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身体太难受,一整天都想吐,什么辞藻措辞都想不起来了,写到男女主的剧情又实在不想凑合,所以睡了一觉起来慢慢写完的,昨晚也是难受到直接睡了,忘记请假了,真的抱歉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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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挂孝发丧
墨色渐淡, 浮碧挂天。『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守夜的小厮悠闲敲过更声,。
五更已过去,在耳房睡觉的玉藻揉着眼角、搓脸,稍微清醒后, 起身穿衣, 打着哈欠出了屋, 碰见院里其他的侍女, 低声交谈几句,而后错步走开, 舀了盆凉水,站在正屋阶下不远处洗脸漱口。
听见里间传来动静, 玉藻简单擦了下脸, 搓过帕子, 把泼掉浑水后,转身吩咐人赶紧进屋侍奉。
...
屋内。
一只玉手落在棋盘。
腕间环镯泠泠如弦音。
黑与白混在一起,如同阴阳。
昨夜这盘棋下至中途, 大理寺少卿突然登府, 不知发生了何事, 男子穿衣出去后,便整夜未归, 只差小厮回来说恐要夜宿官署。
宝因将散落在榻上的其余白子尽数捡起, 掌心微倾,落入棋奁,随后扶着榻几缓缓坐下。
没一会儿, 侍儿端水进来, 绞干帕子递过给她。
洗过面, 漱过口。
宝因喝下盏热茶润完嗓, 便垂眼看起书来。
侍奉洗漱的侍儿退去,玉藻又进了屋。
她收拾一番外间后,走到内室见女子心不宁的模样,以为是暑热天闷的缘故,便走到榻尾,将窗户支起,让这好不容易挟了凉意的醒骨真人吹进来。
“时辰尚早,街鼓还要几刻才响。” 玉藻将棋盘这些一应器物收好,又将榻几挪开,拿了柔软的隐囊放在女子身侧,供她倚靠,瞧见女子泛白的脸色,小声道,“大奶奶再小憩会儿也不迟。”
整夜都不曾睡好的宝因轻点头,顺手将书递给侍女去放好,而后携了软枕置于窗框,双臂则叠放上去,脑袋轻靠在臂弯处,望着怪石旁生长的芭蕉,绪乱飞。
今日便是六月廿三,太子要丧服入殿的日子,突生变故,绝非好事。
在一旁瞧着的玉藻寻了个软乎的垫子,小心仔细地放在女子腹部下面,稍稍托住后,才轻着手脚出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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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城内的坊市大门尚未开启,大理寺武吏手持着能够于闭坊后,通行各坊的令牌行在前,为身后的两辆车驾开路。
从道德坊出来,绕过一个坊,便进了大业坊,停在一处屋舍前。
裴敬搏来到男子的车驾前,拱手禀告:“林廷尉,这里便是大理寺正沈云的府邸,已是最后一处。”
林业绥抬手揉着眉心,敛去疲态,弯腰下车,而后负手立在阶下,一言不发,瞧着武吏敲门。
那名外室死在上月高陵郡的大火中,郑戎前几日又狠下心毒杀了亲子,不留半点痕迹,只是却忘了他还有相赠出去的。
敲门声响过三巡,屋舍内传来小厮的声音:“敢问客家是谁?”
武吏直接朗声应答:“大理寺。”
小厮歉意道:“还请待我询问过主家。”
武吏只知今夜所办的事紧急,一时没了主意,回身向男子请示。
林业绥颔首。
武吏还是聪明的朝内喝了声:“大理寺有要事,请尽快。”
小厮恭敬应声离去。
等在一旁的裴敬搏婉转道:“林廷尉,只差这一个了,早些进去也能早些完事。”
前面去的那几家皆是闯入的,可不曾如此有礼。
林业绥只笑道:“他既将我们当客,我们自也要尊重主家。”
入夜后,各坊闭门,无论官民皆不能在外行走,消息自也无法互通,可穿行坊市耗时巨大,五六人均不同坊。
在街鼓响起之前,必须尽快做完这一切。
只是如今坊门即将打开,也已是最后一个,若再强行进入,惊了里面蝉虫,去寻来郑戎,少不得被他纠缠,误了时间。
何必浪费时间在死人身上。
...
半刻后,整理好衣装的沈云亲自来开了门,抬头见到门外的两人,惊到立马拱手:“林廷尉,裴少卿。”
说着便侧过身,要请人入内。
林业绥扫了眼,泠然开口:“大理寺奉命审查内外官员是否豢养别宅妇,沈寺正应当更希望在这聊。”
沈云非世家出身,只是因孝悌之名传遍乡里而被推举为官,此处屋舍也是朝廷所赠,家里只置办了一名小厮和两名侍女。
小厮作护家之用,侍女则是侍奉他的妻子、母亲。
孝悌恩爱、品性端正是他行官的根本。
不等沈云开口。
裴敬搏已出声:“上月郑御史家在高陵郡的庄子突生大火,发现焦尸,由大理寺接手后,查到焦尸为扬州郡乐妓,五年前随扬州郡守来到建邺城,进入乐坊,便再也寻不到踪迹,与她同来的另外几位乐妓亦不见人,经过月余走访,发觉几人这几年间竟分别住在不同坊市的居民屋舍中。”
“律法所定,乐妓不入良家坊,此为其一。”他接着说道,“且几年来,郑御史皆频繁来往这些坊,可于去年六月始,却变成了其他五人各去一坊,沈寺正乃五人之一。”
“端阳节后,审查别宅妇的政令一下,全都消失不见。”裴敬搏浸染大理寺,审讯之法亦颇有心得,这套话术已用了整夜,屡试不爽,“审查至此,其余四位皆已交代,只剩沈寺正。”
沈云的呼吸由平缓转为急促,他无家族傍身,能做到六品大理寺正已犹如登天。
几番纠结犹豫,直接走到男子面前跪下,交代了所有事。
林业绥只问:“人呢?”
沈云老老实实的回答:“五月初十,送去了外郡。”
果不其然。
裴敬搏叹口气。
政令下达近两月,短时间内已无法再寻回那几名乐妓。
林业绥缄默下来,转身登车。
忙碌一夜,却一无所获。
裴敬搏也略显颓丧的要走去自己那辆车驾旁,走了两三步,又猛然收回脚,抬头看向旁侧车辕。
男子微垂眼睑,以不容人置喙的姿态,命令道:“今日午时入宫,亲自上奏郑戎豢养外室。”
两人还不曾反应过来,男子已入了车舆。
眼珠转过几圈,裴敬搏看着沈云,笑而不语,走去登车。
不上奏,他豢养外室仍难逃被贬,何况陛下于盛怒之下,已加重处罚,贬谪前脛杖五十。
上奏,还可跟着一搏。
沈尘在呆滞几瞬过后,也连忙从地上起身,来到车帷旁,着急提醒道:“林廷尉,郑御史身后是昭国郑氏和七大王。”
“沈寺正只是云海一渺尘。”林业绥手拍去袍摆的尘土,“随风而动,便是最好的归宿。”
沈云刚想问风是谁。
车驾已动。
...
街鼓响起,坊门开。
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