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易提醒道:“唉,小侄好不容易给您带点好吃的过来。您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让都给您换成窝
咸菜了。”
那气的怒吼一声,重重一拳打在墙上,终究还是没舍得把盘子打碎。他被困在里
太久了,若是连
吃的都没有,
子更加难熬。他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饭,一把抓起烤
,撕下了半只,坐在稻
堆上狼吞虎咽。他吃几
,仰
喝一
酒,蹭的满脸都是油花。
姚长易透过气窗看着里的
,见他身体健壮,
气十足。他道:“二叔,你别怪小侄。你
躁,在外
结的仇家太多。我爹临终前让我照顾好你,小侄实在保护不了你,只能请你住在这里。你去不了外
,外
也不能来害你,这已经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那大汉呸地一声吐了嘴里的骨
,大骂道:“我去你的两全其美!你暗算老子,钉了我的琵琶骨把我锁在这里这些年,还有脸说是为了我好?你根本就是忌惮老子的武功盖世,怕我抢了你的门主之位!”
他这么说,屠烈才注意到,那汉子的肩胛骨上连着两条锁链,锁链的一固定在墙上。锁琵琶骨是十分歹毒的手段,只有对付武功极高的
才会使用。这
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居然能让姚长易这么提防他,三道铁门加一道石门不够,还要穿锁琵琶骨!
这不过四十出
年纪,正在壮年。二十年前应该正是他大放光彩的时候,当时的武林中有哪位高手有这么大的本事?
屠烈的目光微动,一时间想不出来是哪位高手。他是半路投靠金刀门的,对这里的事不甚清楚,对于眼前的这条大汉越发感兴趣了。
那大汉骂了一阵子,背上被钩子扯得生疼,心躁起来。他抓起盘子朝铁栅栏砸了过来,吼道:“你们这些丧良心的狗畜生,等老子从这里出去了,把你们都撕成八瓣!”
姚长易的衣领上被那扔了一个油乎乎的
,也不生气。屠烈却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帮他掸掉了,又用力擦了擦领子上的油花,带着一
讨好的架势。
姚长易淡淡道:“二叔在这里待得久了,心难免不好。你放心,小侄谨遵父亲的吩咐,只要我活一天,便奉养您一天,一定好生让您在这儿颐养天年。”
他这话虽然客气,却比任何诅咒都让毛骨悚然。他的笑容里藏着刀,斩断了牢里的
对自由的一丝念想。
“啊啊啊啊啊啊——!”
大汉在石牢里咆哮,绝望而又愤怒。他举起拳用力捶打石墙,穿在身上的铁链被他拽的哗哗作响,那种疼痛的感觉让
光想都受不了。
姚长易却笑吟吟地抬手抱拳,对他行了一礼,道:“二叔保重,小侄改天再来看您。”
他说完转身走了。屠烈捡起了篮子,快步跟上姚长易,关上铁门走了。那大汉在牢房处咆哮,吼道:“姚长易,你这个
儿子,老子跟你不共戴天!你等着,老子早晚要把你撕成碎片!”
姚长易走过长长的走廊,关上了第三道铁门。他抬起来,看着身边的屠烈,眼里带了些
狠。
屠烈下意识打了个寒战,道:“门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