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玉家的女子不侍二夫;二则,虽我与将军也并不是什么夫妻, 但那时我入将军营帐时便已做好了决定, 此生不嫁。”
他听完她的话, 陷入沉默中,最终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只那双漆眸,似和往日不一样了。
玉姝说不上来。
此生不嫁,当真是想去庙里当姑子吗!
思此,萧淮止冷着眉眼,一把握住她的肩,掌心紧了又紧,生生将她白玉般的肤,给掐了一片红,而后压着气,道:“随你。”
悬在她头顶的压迫感越发迫人,萧淮止冷睨着她瓷白的面容,颤动的浓睫似一把小扇,尤其此刻,一双乌眸雾浓浓的,怜人得很,他心中一瞬又敛了火气,深吸一口气,松了她的肩,口吻极淡道:
“孤还得去一趟崇明殿,今夜来接你。”
说完,他不给玉姝追问的机会,径直起身,橐槖脚步声随着哗啦啦的珠帘一并远去。
独留玉姝一人倚在床栏处,凝着晃动幔帐出数刻。
他说的夜里来接她,到底是接去何地,玉姝心中存着迷茫。
但此时,她更为迷茫的却是诏狱之事。
牢中并非阿姐,而是宿州金风楼的菀音。她们又是如何在萧淮止眼底偷梁换柱的呢?
再者,那她真正的阿姐又去了何处?
一切都令人费解。
蓦然间,玉姝眸底微怔,想到了另一张脸,那人眉目间总是流转着与萧淮止不同的采,风流而轻佻,做任何事都似漫不经心。
她又想起昨夜的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