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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乳娘喂过奶,此刻在睡着。
闻衍身旁静坐的妻,漫不经心翻着书,心思已经不在书上。
他的余光扫过江映儿好几眼,令她难以装聋作哑,约莫是要走,江映儿耐心没有以前那么足,怕他看出端倪。
扭过头,没开口,只用眼问:夫君有什么话要说?
闻衍对上自家妻水凌凌的杏眸,手捂成拳头抵额清咳一声。
“你生气了。”
讲出这句话来,闻衍站在江映儿的立场,都觉得他明知故说,被婆母推小产九死一生,谁心中不气不委屈。
可他的妻,善解人意的乖说口吻,“夫君多虑,妾身没有生气。”
她的脸垂着,语调也平稳。
闻衍笃定,“叫你多番受委屈,你生气是应当的,无怪我多次一问,母亲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补偿你。”
“婆母的事,夫君不必过分感怀在心,妾身真的没有生气,都过去了。”
别提补偿不补偿。
江映儿想到之前在清韵汀闻到的怪异安药,朝外叫冬春把药拿出来,推到闻衍的面前。
”夫君,妾身有一事,必须要禀明夫君,前些时日,婆母身子不适,妾身前去清韵汀探望,见下人端婆母的安药进入房内,妾身自小对药味稍敏感,乍闻婆母的安药,觉得药味不对,又听说婆母换了药,便让冬春去寻清韵汀的丫鬟拿了婆母安药的方子。”
江映儿从众多的药里寻抓出一味三七花,递到闻衍的眼皮子底下。
“妾身把药方子给鲁郎中看过,此花原性温补静心,可万不能与吃过驱寒补身药材的病人同服。”
先前鲁老太医给卢氏开的疗愈心病的药,便是以驱寒补辅睡眠的药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