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咕咕中,班导已经指定了座位,「黑崎君,你就坐在……嗯,朽木旁边吧。」
底下的议论声顿时一静。
月岛举起手,「报告老师,朽木他打架,黑崎君不会被欺负吗?我这里也有空位呀!」
班导瞪了月岛一眼,「朽木君,你会打架吗?」
白哉摇了摇,「不。」
「朽木君?是那个年级第一名的朽木白哉同学吗?」
橘发的黑崎同学就弯起唇角,很高兴地看向白哉,「老师,我愿意坐那里。」
「嗯,那你去吧。」
转校生走到白哉旁边,在空位上坐下了,一边将书包里的书本取出来一边礼貌招呼,「朽木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嗯。」
白哉的反应很冷淡。
这位黑崎一护也并不以为意。
但白哉知道,很快他就会知道厉害了。
说不定会请求班导调换座位。
讨了个没趣的月岛正看向这边,眼珠子里坏水儿直冒。
于是白哉做了多此一举的警告,「你选择这个座位并不明智。」
「你的意思是要选择刚才举手的那个男生旁边吗?」
「嗯。」
「看来他跟你不和,」黑崎一护摸着下,唇角泛起一个漫不在乎的笑容,倒不见了他之前在老师面前的乖巧,「我跟你同座他会针对我,对吧?」
「不想吃苦就不要多跟我说话。」
「你真是个好心呢,朽木同学。」
新同桌对着白哉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做你的朋友好不好?」
一般面对着这般的热
总会多少有些不忍心拒绝的,但白哉很忍心,「不好。」
「为什么啊?」
懒得再多话的白哉只是给了他一个冷嗤。
然后埋继续晨读了。
为什么?
最初的善意和亲近,如果会在胁迫和利诱下转为背叛,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也根本不需要。
一护侧去看他的新同桌。
黑色的发有点
,流海太长遮住了眼睛,还戴着个黑框眼镜,加上千篇一律的刻板校服,这形象实在很老土,底子再好也得糟蹋得不剩几分了。
都是视觉动物。
这样肯定不受欢迎,但谁知道是不是他不想受欢迎呢?
笑了笑,一护低开始翻看他的新课本。
下课的时候有几个同学上来搭话,但是月岛已经大摇大摆带着来了,少少的几个
立即做鸟兽散,回到自己座位上偷偷瞄着这边。
月岛瞪着一护,「不给面子啊,转校生?」
转校生抬,非常直接地回答,「你看着就不像好
,我不想跟你做同桌。」
新同学胆子好大!天,太大了!
周围偷听的同学都吓得睁大了眼睛。
「哦,那你眼挺好的。」
月岛居然没动气,「得罪了坏的后果很严重的哦,眼很好的转校生!」
「我会怕吗?」
还在不知死活地对月岛笑!
完了完了完了!
快点避开现场,搞不好就是一场大战要发了。
月岛果然发怒,「你踏马……」
「好了!」
银城过来捞,呲着一
大白牙,「转校生,放课后小树林见,不来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好啊!」
转着手里的笔,一护轻快地应了。
银城用力看了他两眼,「很好,别失约。」
这才领着月岛走了。
「哎,一来就就被找麻烦。」
一护故意看着同桌叹气,「我好惨呢!」
但是同桌压根不理他。
「真冷漠啊!我可是被牵连了。」他笑道。
还是不理。
他也就继续看书了,毕竟,之前还有几分热的同学看向他的眼已经是惊恐加怜悯,压根不敢上前来了。
紧凑的课程很快将上午的时间消耗完毕。
午休的时候一护没有带便当,去便利店买了个麵包和牛回来,就看见他的同桌正在吃便当。
很香的样子啊……
「好像有炸小鱼啊。」
他吸吸鼻子,「同桌,能分我一点点吗?一点点就行。」
白哉转看向他,原本朝气蓬勃的少年努力向他做出一副求
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看我没有便当,只能吃麵包呢!」
白哉转回去继续吃,「不给。」
「啊,小气!」
「如果你明天还敢坐这里的话,就……」
「就怎么样?给我带便当吗?」
世上竟有如此厚脸皮得寸进尺之?
白哉都惊诧了,「就分你一点点。」
「一点点也好啊,」同桌笑得还是那么灿烂,半点霾也没有,仿佛压根不担心小树林之约,「就这么说定啦,白哉。」
谁准你叫这么亲热的!
白哉冷冷瞪了他一眼,他却反而笑得更灿烂了,「担心我不?」
「不担心。」
在白哉看来这完全是算不上友好的流,但远处月岛已经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了,「这么快就有说有笑的,还真是不死心啊,银城,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那个不识趣的转校生。」
「没问题,看我的吧!」
白哉放了课就径直离开了学校。
转校生的死活?
管他什么事。
至于第二天的分菜之约……肯定不可能实现的。
但是第二天,他来到学校时,迎接他的就是转校生比晨光还明亮的笑容和装可的小猫招手,「嗨,白哉,早啊!」
白哉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转校生气地胸脯一挺任他看。
看来还是个硬茬,这份猜测,在看到月岛银城眾一个个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时候更为确认了,白哉叹了气,「你选择跟我说话,就不会有其他
跟你说话。」
「为什么?我打赢了!」
「但是你不会去欺负其他,对吗?」
「当然,我嘛去欺负
?」
「但是他们会,所以所有都不会再敢跟你说话。」
「那有什么关係?」
「没关係吗?你会很孤独。」
「就像白哉你一样吗?」
驀然凑近的眉眼让白哉微微震惊地挛缩了瞳孔,这个……橘色的眉毛很长,细而锐利地斜飞
鬓,橘色的睫毛很密,掩映着琥珀色的眼瞳就像剔透的宝石,真是,很灿烂也很乾净的色彩,又带着一份不羈的飞扬。
白哉垂下眼帘,不去看那过于清透,仿佛能悉某些不想让
看见的东西的质地,「是。」
「如果我跟白哉一样,白哉愿意跟我说话吗?」
「?」
「我不要别跟我说话,只要白哉愿意跟我说话就可以了。」
「为什么?」
白哉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