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次要,能留在殿下身边,想必品行是极好的。”安胥之看着那
子转身离去的身影,唇角笑意绽放,殿下目视甚高,终于觅得知心
相守相伴,他很是为他高兴。
“她老是撒谎惹殿下不高兴。”飞羽低声嘟嘟囔囔。
安胥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眼间两
便到了书房门前,安胥之向李文简粲然一笑,揖礼道:“殿下!”
少年经过这一场历练黑瘦
壮了不少,眉宇间的青涩被另一种沉稳取代。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阿临回来了。”
安胥之拿着卷宗给李文简禀报。
此次南下虽然发生的事
很多,但安胥之有
报告的习惯,几乎每隔几
便会写折子送回京城,因此许多事
李文简早有了解。
安胥之将重要的挑着禀报后,李文简则拿着卷宗认真观看。安胥之一直耐心地侍奉左右,可时间久了,难□□露出焦急。
李文简早就看出了安胥之的坐立难安。
又看了眼檐下被风吹得
舞的檐灯,恍然大悟——原来有的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因为这迫不及待的少年
怀笑了笑。
他安安瞥了一眼安胥之的身影,收回视线以手抵唇打了个哈欠,说:“今
有些困了,卷宗明
再看吧。阿临你舟车劳顿,也早些回去歇息。”
安胥之脸上表
没什么变化,心里却长长舒了
气,他笑笑,用沉稳从容的语气:“是,明
我再来向殿下禀报。”
笑意都快从眼角飞了出去。
李文简假装没看见:“去吧。”
安胥之躬身,飞快地转身退下,眨眼的功夫李文简便只看到他翻飞的衣角。
李文简将手里的卷宗慢条斯理地卷起来,放在案
,起身往亲点走。
安胥之匆匆赶到和白榆说好的柳池边。
夜风将垂柳柔软的枝条吹得
漾,他负手站在池边,心也随着柳枝
来
去。
紧张和忐忑的
绪铺天盖地,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他赶忙
吸了
气,唇角挤出笑意。可是等他转过身,笑意却僵在了唇边。
“白榆?阿蘅呢?”
“昭姑娘不见了。”白榆禀话:“莲舟和冰桃也不见了。听说之前浣衣处的陈婆子犯了事,牵扯出了
命,浣衣处好多
都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安胥之呆立在湖边,刹那间温柔夜风冷冽如刀。
白榆说:“死的死,走的走……”
安胥之的心猛地往下坠了几分,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来善在哪里?”
“他被调动去守皇陵了,现下也找不到
。”
安胥之打了个寒颤。
*
昭蘅回到寝殿后,林嬷嬷已经备好了沐浴的水,她沐浴完后,安静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桌上的那支青玉簪子。
明明已经提醒了自己很多遍,不可以再念想他,但他的脸总是猝不及防地闯
她的脑海之中。
大概是知道他已经归京,说不定现在和她一样在这座四四方方的宫城里,所以她的心不安宁。
她手里握着那支簪子,望着镜子里有些失的
影,目光中的犹豫渐渐散去。
他们迫于无奈走向分离,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曾经最困难的年月两个
互相温暖过彼此,保留那一段美好的回忆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