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下来的,他们簇薪成火,比新朝之后的将领更加团结。
识局势的早早知道这是太子殿下在清理朝中的前朝势力,识时务地自动退了下来,还有一些则不甘心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朝作废,暗中生事。
“殿下,江都传来消息,月氏的迎亲队伍行到燕赤境内的乐城,迎亲队伍住在驿站里,竟然被突然劫杀。前往月氏和亲的魏大姑娘下落不明,据陈将军回信说,他觉得极有可能是燕赤眼馋送嫁的钱财,所以监守自盗,打劫了迎亲队伍!”柳毅站起身,沉声禀报。
他的话一出,议事厅里顿时议论纷纷。
自从五年前北狄被魏湛驱乌思
原腹地,许久没有冒
,便多番怂恿燕赤进犯东篱。
燕赤仗着北狄在后面撑腰,这些年在北境没少惹是生非,今年春天还截了一批粮。竟然又打劫和亲的车队,岂不是将东篱的脸面放在地上践踏。
李文简的手搭在扶手椅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沉声问道:“众位卿觉得该当如何?”
议事厅内群激奋,东篱苦北蛮子久矣。
近些年北地躲在乌思原里不敢露
,便唆使燕赤挑事,背后悄悄给予粮
兵马支持。
“开战,打回去!区区燕赤小国狗仗势,比北狄还可恶!”
“北狄老汗王今年夏天摔了一跤中了风,恐怕不久于生,最近八大部落正在明争暗斗争夺汗位,闹得不可开
,此时无暇顾及燕赤,正是出兵的好时候。”
“他娘的!咱们现在聚齐天时地利
和,狗
的燕赤都敢蹬鼻子上脸。”郑将军愤恨地拍着座椅站起来。
郑济旧时是铁匠,流于市井,说话比起文臣,多了几分粗鲁,骂起来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先指爹、后骂娘。
柳毅瞥了他一眼,一次没有指责他言语粗鲁,只是扶额片刻,才道:“郑将军此言,话糙理不糙。”
柳毅和郑济时常因政见不合吵得不可开,这次两
难得意见统一。
大家对燕赤和北狄的憎恶不谋而合。
李文简当场便下军令,让江都出兵,进攻燕赤,夺回被抢的和亲车队。
御笔朱批,八百里加急送往江都。
李文简先离了议事厅,安元庆快步追了上来。
“陛下的病,可有好转?”安元庆一边往白玉长阶下走,一边问身侧的男子。
“好些了。”李文简轻应了声。
“看他的身体状况,今年的冬猎他怕是不能参加了。”
自宣和元年起,陛下每年初冬时节都会带领朝臣冬猎,虽没有明文定下,也算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李文简眉眼疏淡。
安元庆叹了气,又道:“对了,今年阿翁的生辰,他让我问问殿下可要过府一聚?”
风吹得李文简的发丝微,他侧过脸看着他:“去,舅舅告诉阿翁,我带阿蘅一起去。”
安元庆反应了下,才想起阿蘅是谁。
忽然记起这个良媛好像就是当初到府上给父亲侍疾,他们俩才认识的,他看向李文简的眼多了几分怪异。
“好、好啊,阿翁肯定很高兴。”安元庆嘿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