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据我估计,集训大约得花上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届时就能补充完毕女仆的数量,那时,就是主人率军增援,也就是将教皇国逐出那教领地的时候了。”
“是!”
在当上首席大御巫的两年间,弥生只学到了一件事。
──博爱无法解救任何人。
人的双手很小,即使是主人,能够保护的对象也很有限,所以她必须先确保眼前的幸福。
何况……她不想使自己变得过于理性,因为那会使人跳脱框架与限制,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是她最为恐惧的。
巫女们为了斋宫而死,若是有必要,自己得不由分说地命令她们去死,却无法与她们再见上一面──这种事情,她光是想象就无法忍受。
讲到巫女跟主人,以某种角度来说,可能比加上更为亲近吧。
那份羁绊是建立在无数的试炼上。
然而……力量是必要的。
如果遭受武力不合理的胁迫,那就只能以力量反击回去。
明就是基于这一点,而赐予了每个人力量吧!
弥生必须以战争,去遏止战争的发生。
虽然无奈,但她还是不得不将少女送到战场上。
所以,她希望能让少女们明白,拥有喜欢的对象,光是这样就会有什么不同。
如果幸福是必须伴随着某种程度的牺牲才能存在的话……
那就是赋予了战斗的意义。
这也是被赋予力量之人的命运吧!
只要能够喜欢上某个人,不管将来有什么样的敌人,或是会有什么痛苦的事情在前方埋伏等待,弥生都觉得自己能够继续努力。
这种确实掌握住幸福的感觉……必然会告诉自己,该往哪条道路勇往直前。
当弥生契约之后,就不曾改变过这种想法。
然而……当其它少女也想契约时,她不只没有反对,而且还在背地里鼓动着。
如果那是她们自由意志下导出的结论,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希望少女们能够自由地和主人契约……她希望,但并不会如宗教领袖般地去洗脑她们。
如果她们愿意契约……因为对象是主人,所以做出这种事或那种事也没关系。
祈祷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作法是一种傲慢行径。
弥生是斋宫首席大御巫。
首先,她希望斋宫的巫女能得到幸福。
既然如此,她会相当看重乐舞,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因为乐舞是祭之舞,是表达内心的手段。
那也代表──没有一定程度的坚定信念,是绝对无法表现出来的。
在本质上,乐舞其实就类似于祈祷,只不过以歌声、音乐、加上舞蹈的乐舞──具有更为纯粹的目的罢了。
至于为什么乐舞通常是由巫女来跳……那也只是因为具有资质的对象以女性居多,就比如阴阳道以男性为主,但能修练成功的女性也不是没有。
道和阴阳道原本就是由祈仪式演化而来,具有某种程度的共通性。
既然是以祈为最初目的,乐舞原本就没有固定的演出形式。
在斋宫当中,乐舞分化为众多分流。
弥生一边看着礼丽绘的乐舞,一边思索着。
现在的时间是盛夏,弥生穿着巫女服,同时操作着六芒等级的高等结界,却没刘出任何一滴汗。
她不只是斋宫保护礼丽绘的护卫,更身兼传授礼丽绘各种乐舞技巧的师傅一职,这是由于在斋宫巫女中,就属弥生最精通乐舞。
她在十五岁时,就已经取得月夜野流的免许皆传资格,是月夜野流乐舞的最上段巫女。
不过,由于她的身分为斋宫首席大御巫,为了在各个场合妥善使用适合的乐舞,必须对各个流派深入了解。
基于这一点,无月流弥生也相当熟悉,由她来指导礼丽绘是再适合不过。
即使月夜野流和无月流有着一些差异,对于掌握了乐舞精随的弥生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举例来说,有些乐舞以乐器为主,并没有加入歌声;有些乐舞则以歌声为主,舞蹈的节奏是用来与之配合,因此就理论上而言,巫女只需要有一把乐铃或一根笛子,甚至任何乐器都不用,只要配合上歌声,也可以跳出乐舞。
然而,这种具有特殊效果的乐舞,通常是由数人互相搭配,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中交织合奏,才能达到乐舞所要求的灵力总量,这也代表着若是要以一人之力表现出乐舞,实际上很难做到。
气体、湿度、时间、磁场、空间等信息,这些种种环境变因,都会影响到巫女的乐舞。
毕竟,随着温度不同,音符在空气中的传导方式就会有所改变,音质也会相对出现细微的差异,更不用说乐器的搭配和其它差异了。
若是想使用具有强大能力的之迹,巫女在献上乐舞时,就一定得掌握所有细节才行。
除此之外,乐舞之强弱与否,也与巫女本身灵力总量有相当关系,以多人配合,也是因为能平均分摊灵力消耗的缘故,若是召唤六芒等级以上的结界,消耗自然更加惊人。
所以,能够单独演绎出乐舞地,只有在各方面能力都经过严格锻炼的上位巫女而已。
这已经与能力无关,重点是在于能力的使用与结合──即“经验”的差别。
当然,结界即使不靠乐舞,只凭自身灵力也可以强行使用,但灵力消耗会相当快,而且也会失去之迹赋予的特殊效果。
以乐舞而言,传统配置至少都在五人以上,这是因为五的倍数,比较能引发共鸣的力量,但要达到共鸣的话,必须要众人的意志统一,心无杂念才行。
若是以单独一人献出乐舞,就没有统一意念的问题,如果奏出的音色也会纯粹许多。
然而,那代表巫女至少要同时使用两种不同的乐器,并维持舞蹈的节拍不致出错,还需要有强大的灵力才行。
月夜野流擅长的乐器是被称为“高丽笛”的横笛,但弥生是个特例,在进入爱津学园后,她就能自在地使用所有乐器──而且是同时使用两种。
相对于月夜野流,无月流则是着重于同时运用乐铃与扇子,或许是由于家系的缘故,无月一脉在着名的巫女中占了相当数量。
使用两种乐器,需要极为杰出的音感,然而强调攻守一体的无月流,着重在攻守间的自由切换,这或许是因为这个家族的人常在御乐中担任乐主,需要较为全面的能力吧!
不过,无月流也没有特别看重乐铃与扇子,事实上,无论使用哪种乐器都没关系,只要使用起来能互相搭配就可以了。
礼丽绘继承了无月流的良好音感,自幼就展现了非凡的才能,能同时使用乐铃与扇子。
前面说过,就理论上而言,只要有一把乐铃或一根笛子,就可以创造出御乐,不过也没规定非得只用一种乐器不可。
若是演奏出御乐的同时,再加上祈舞蹈,就是乐舞了。
既然如此,礼丽绘作为献出乐舞的巫女,挥舞着乐铃及扇子,并以此加以练习,其实也没什么好怪的。
在礼丽绘还小的时候,她就同时使用乐铃及扇子,并能在三种节奏之中不出任何差错。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