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严晴舒摇摇,垂下眼,声音又轻了几分,“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我一点都不坚强,一遇到问题就会找你和妈妈……”
“可是孩子遇到困难就找父母不是正常的吗?”严院长打断她的话,“这不能说明你不坚强,只能说,你最信任的是我和你妈妈,我们是家
,是最亲近的
,本来就要互相帮助和依靠,只有不信任父母,知道父母不可能支持和保护自己的孩子,才会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什么事都自己扛。”
“晴晴,是,你是有缺点的,我从来不觉得我和你妈妈教养出的是一个完美的儿,你的
生很长,还要继续学习继续成长,改掉一些坏毛病,但是要改的,绝不包括遇到困难会向父母求助这一点。”
严晴舒眨眨眼,眼似乎有些茫然,“……是吗?”
严院长再一次摸摸她的,笑着应了声是,但也轻轻叹了
气。
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去面对风雨。
杨铮看着面前这一对濡慕的父,轻轻将
别开,心里的羡慕却怎么都忽略不了。
原来真的有父母,会这样包容孩子的缺点。
这些子相处下来,她总觉得严晴舒温柔体贴,又不乏朝气明朗,就像一块不染尘埃的宝石,原来她本身就是被父母如珠如宝捧着长大的。
孩子是父母的投,严晴舒的父母待她温柔尊重,她便长成一个温柔体贴的
,她的家庭给了她足够的温暖和保护,她才会在害怕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找我爸爸。
因为她知道,她的爸爸她,会保护她。
严院长安慰完儿,抬
看到杨铮,笑着问道:“晴晴,这是你们节目组的工作
员吗?”
严晴舒嗯嗯两声,介绍道:“这是我的跟随导演,叫杨铮,铁骨铮铮的铮,她每天都跟着我跑外卖,还扛摄像机,好厉害的。”
严院长笑着说了句真是能,又多谢她对严晴舒的照顾,刚说了两句,徐苗和陈佩就匆匆赶来了。
这边正围绕严晴舒的事寒暄,另一边却忽然发出一阵大哭:“我早就说了那是个狐狸
!是个祸害!我的儿子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都怨你,说什么知根知底青梅竹马更好,非要他跟前
那个分开,现在好了,他们过成这样……本来就感
不好,现在直接成仇
了!面子面子,你只想着你在一群死老
中间的面子!”
“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子别过了,我跟你离婚!”
歇斯底里的吼叫吸引了所有
的目光,她语速很快,但咬字很清楚,所有听到她说话的
都能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一时间议论声纷纷而起。
男的色难堪而狼狈,似乎被她的态度
得往后退了两步,恼怒地道:“她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枪毙她?你这让我怎么跟林家
代?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放,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懦夫,你就是个没卵用的,连儿子受了那么大罪都不敢讨说法,少在这里慷他
之慨,我呸!我真恨不得死的
是你!”
又吼起来,一边吼一边掉眼泪,伤心欲绝到差点晕倒。
严晴舒就见厉江篱在一旁,色平静地说了句:“两位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你们要解决家务事请回家解决,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你们的儿子现在在手术室生命垂危,请你们立刻签字,方便我们抢救和用药,好吗?”
他的表十分冷静,似乎眼前这种争吵早已司空见惯。
严晴舒忍不住抬看了父亲一眼,见到父亲皱了皱眉。
这时有护士也过来制止,让他们赶快签字,不要耽误了孩子的治疗。
签字的时候,厉江篱在接电话。
电话那是刘之裕,他在催:“我的厉医生,大哥,你手术同意书签好没有,赶紧过来啊,都要开台了!”
“来了来了,这就来。”他忙应道。
拿过签好字的手术同意书,临走前他朝严晴舒那边看了一眼,见到严院长还在,就冲他点点笑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严院长也还有工作要忙,低问严晴舒:“下午还要继续工作?还是回去休息?”
“我想在这儿坐坐,爸爸你不用管我。”严晴舒摇摇,又问,“爸爸,你说……那个
会死吗?”
她已经从那对夫妻的对话之中,猜到了他们就是那个车祸的电动车车主的父母,还告诉了父亲。
严院长摇摇,“不知道,我没有见到病
,既然你说那对夫妻是他的父母,而江篱又在和他们术前谈话,
况怎么样,你不妨问问他。”
严晴舒点点,“好,晚上我问问。”
听她说到厉江篱不再是之前那种“我跟他不熟打扰他多不好意思”的态度,严院长眉一挑,问道:“晴晴最近和江篱有联络?”
严晴舒闻言一愣,抬茫然地看着他,“……啊?不是你让我们联系的吗,让他叫我做菜?”
怎么搞得好像他不知道这事儿一样?
“哎,不好意思,爸爸年纪大了,记不好了。”严院长笑眯眯得解释一句,继续问,“那你学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