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局促,走到外公平时办文公用的花鸟室门口时,她推门进去坐下。
室内有阳光房,花架上种满不知名草药,飘出独特清香,一只断翅白头翁被暂时收养在这里。
它很乖,也不怕人,看见盛欲进来,就歪头上下打量她。
外公没有用笼子把它圈禁起来,任它在阳台自由来往,天气好的时候就打开窗户,它随时可以离去。
怪,为什么看到一只鸟就会联想到这么多呢?
盛欲赶紧回过,将注意力放在与外公这通电话上:“您不用担心我,就是想和您聊聊天,无论多晚我会等您回来。”
邓正恒看问不出什么,就不再坚持,应了一声。
将要挂电话的时候,盛欲的视线突然落在外公的办公桌上。
桌角一份文件被书本潦草盖住大半。
她鬼使差地,探出手将这份文件扯过来,垂眸扫了一眼,又下意识叫住邓正恒。
“外公!”
但当外公静静听她后话时,她忽然又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纸上的字一个个排列组合,汇成让她不理解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