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不是个形容词,而成了名词。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原来行尸的血和人类一样干净。”李沧这样想着。
单以血液而论,行尸的血除了更浓稠、颜色有点怪之外,并不像行尸的外表那样肮脏、恶臭、恶心。
但当刺鼻的血腥气和尸群的体味混在一起的时候.……
李沧就老是想着找个暂停键按一按,抽空吐一会儿。
这特简直就是跑到猪圈杀猪,变着法儿的搅屎啊!
屠宰场。
一条有着花色地砖、漂亮蓝白漆面墙壁的走廊彻底变成了屠宰场,行尸前赴后继,在李沧、大尸兄、两只小尸妹的组合下,成打成打儿的躺倒,花花绿绿红的白的喷溅着流淌着,尸体堆到一人多高。
行尸越死越多,李沧这边非但没有推进到走廊更深处,反而在后退——
因为尸体堆得太高,行尸越过尸堆直接可以跳到李沧头顶。
大尸兄已经清理不过来了,毕竟走廊只有那宽而已。
“不争气的东西,”李沧是气不打一处来,疯狂口嗨大尸兄:“你倒是xun啊!怎不xun了?给你机会你倒不中用了?”
大尸兄:嗝~
反观对向走廊。
厉蕾丝、老王、邱小姐、一只小尸妹,看上去还要比他这边更轻松写意。
邱小姐飞檐走壁脏辫与尾巴齐飞,死于它身下行尸干枯的尸体几秒钟就会被更多的行尸踏成齑粉,根本不会阻碍视线和行动。
此外,还有一只劈啪作响的电光耗子在狭窄的走廊中上蹿下跳,行尸在这玩意面前就像纸一样脆弱,一走一过就是个骇人的大血窟窿。
然后,伤口周围就开始燃起一种浅淡的仿佛随时可能熄灭的蓝白色、闪烁电光的火焰,与其说是火焰,不如说是更酷似一种粘稠的、呈火焰燃烧状的液体或者胶质更合适些——
是的,它具有实实在在的可触碰到的实体。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李沧亲眼看到一只行尸把身上的“火焰”抠了一坨下来,啪唧一声糊在墙上。
这种火焰似乎比伤口本身带来的痛苦更加强烈千百倍,行尸一旦沾染上它,立刻就会痛得浑身抽搐涕泪横流甚至大小便失禁。
场面相当糟糕,隔着老远李沧都能想象那条走廊又又又被混合了一次的味道该有多复杂且激烈。
电光耗子溜了一圈儿,走廊也就躺了一地哀嚎的行尸,它们为了把火焰从身上弄下去,甚至会掰断自己的腿、撕开自己的胸膛将内脏挖出来丢掉——
李沧不知道该怎去形容。
那种特殊的火焰似乎除了带来足够当量的痛苦之外,非但没有让行尸有任何肉体上的障碍,反而力量大增、更加生龙活虎.……
毕竟,正常人……
不对,正常的普丑行尸可没有单手撅折腿骨直接把大腿撕下来的力量。
多特离谱啊.……
有这一把子力,招呼到大尸兄身上都够它喝一壶的。
但即使那些沾上火焰的行尸以自残的形式试图弄掉火焰,也只是徒劳。
火焰具有非同一般的黏性,真正的跗骨之蛆,任凭行尸如何拍打翻滚也不会熄灭,黏到什都没有丝毫扩大体积、或者燃烧更旺盛的意思,即使被打散成漫天火星儿也就还是那星星点点、一丢丢的、不紧不慢的温吞燃烧。
李沧真的不太想用粘稠这个词去形容火焰,属实太怪异了。
更怪异的是,火焰甚至不会在它燃烧过的地方留下任何一点痕迹,持续燃烧一定时间,然后就会毫不留恋的自行熄灭。
沧老师眼睛有光在闪,某种可以使他快乐的回忆开始占据上风,
第0180章 阶段镰刀手(芜湖月初求票求订阅求打赏)
“,……”
不知过了多久,对讲机淌过一串嘈杂刺耳的电流音,将李沧从机械的杀戮中惊醒——据说长时间专注的做同样一件事会使人迟钝,他这次姑且算是相信了。
行尸的尸体几乎将教学楼的一楼填满,天知道他们到底杀了多少、又持续了多长时间。
“已经没有行尸进来了吗.……”
李沧脑子昏沉,向外面看去。
狗腿子组成的刺客小队战绩彪炳,可比教学楼边夸张太多了,尸体已经把大半个操场铺得看不到假草坪原本的绿色。
别问,问就是“潜行”、“隐匿”、“刺杀”都已经点到大师级。
学校外基本看不到成群结队的行尸继续赶来,只有零星那几只,狗腿子小队在李沧的指令下并不外出,一部分继续执行刺杀命令,一部分龟缩回教学楼内,配合大尸兄这边合围残余行尸。
“我的.……妈呀……终于能喘口气了.……”
老王仰面朝天倒在尸体堆,随手扯过一条大腿枕着让自己更舒服点,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身上流出的汗把衣服裤子浸得像是刚从水捞出来的一样,滴滴答答的显出几分油光。
“我感觉最后毛孔流出来的已经不是汗而是血……”
“别胡说,你哪儿有血,血管流得估计都是液状脂肪,”厉蕾丝倚着墙,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的说:“狂甩几斤脂肪的感觉是不是很棒?”
“是啊,特别棒,我现在已经不想活着了,活着太累……”
“好歹你们身上还只是汗,再看看我,”李沧狠狠抹一把脸上的血,抱怨道,“我敢保证,哥们现在冲进行尸群,它们也绝对认不出我是个大活人。”
“这位血葫芦兄de你谁?”老王瞟了一眼之后说道,“真恶心,特都挂了浆了!”
李沧从某只行尸身上扯下一团破布,猛劲擦。
“我草,”老王差点吐出来,“快别蹭了,挤出汁儿了啊喂!”
半晌,他颓然放弃挣扎。
行尸的血肉体液之类的东西前前后后把李沧左一层右一层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些混合物变得异常粘稠,已经干结了大半,根本就擦不掉。
老王安慰道:“别慌,至少还有好消息,那就是你至少闻不到自己的味道……呕.……”
李沧从教室扛出一桶饮水机用的桶装水,一刀砍掉上半部分,甩掉上衣痛痛快快的洗起来。
老王慌了:“擦……给我留点水.……”
“自己搬去,每个教室都有饮水机,”李沧说,“大雷子你也洗洗,不然一会儿血干在身上老难受了,这鬼天气,今天可能破40度了……”
简单洗了洗,留下大尸兄等,三人上到楼顶。
提枪守着楼梯口的人一见是他们,松了口气,没说什。
不过……
楼顶的气氛透着一股子微妙。
臧微勉强笑了笑,将望远镜递给李沧,
“我刚撒了人血下去,发现已经没什行尸继续赶来,我想已经结束了。”
李沧疑惑:“你们.……发生了什?”
臧微指着倚靠天台边缘被衣服盖住的人,说:“我二伯,走了。”
?
李沧第一感觉就是荒谬……
楼下那大场面,不可能有行尸在大尸兄狗腿子和他们的层层堵截下溜进来,况且周围也根本没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