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妈是老师,教高中 ,我爸是住建局的公务员。」
虽然她说话似温吞水般柔和,但问出的话却直接的很。
「哦—,这样啊。」
她端着茶碟,微微点头,黑色的包臀筒裙在她坐上沙发的那一刻,裙摆向上曲卷,露出一截丰盈的大腿 。
两条交迭在一起的白腻大腿微微抖动,上面裹着一层肉色丝袜,在头顶水晶灯的照耀下,细腻顺滑。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飘散开来,不浓很淡,类似某种花香与果香的混合,清香沁鼻,很好闻。
「以后有啥打算吗,准不准备考研?你别紧张,阿姨就是随便问问。」
她面带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有种绵里藏针的感觉。
「这个,现在还没想好,毕竟还有两年。」
我说道。
她微微点头,「这时间啊,很快,说过去就过去了。阿姨建议啊,能继续深造就继续深造,现在的社会,本科只是入门,硕士博士都一抓一大把,这以后找工作啊,没有学历可不行。」
我点点头,表示说的是。
她也很满意我的态度,咯咯的笑了两声,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往我面前递,胸前两坨丰满颤巍巍的抖动着,似要颠破那本就不厚的布料。
「阿姨在研究所工作?」
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蕊蕊给你说的吧。嗯,本地的一家社科类的研究所,隶属于中社科院,算是一个下属分支机构吧。」
她说道。
她半勾着拖鞋的脚晃动着,透过丝袜,那艳红的脚趾彷佛被染红了的北极罂粟那样,妖艳的夺人眼球。
「阿姨挺厉害的,以前听人说,能进研究所工作的,都是精英学霸。」
我恭维道。 「嗐,啥精英学霸,就那么回事儿吧。之前我也这么觉得,可真进去工作一段时间后,也就觉得没啥了。」
她丰盈的脸上,淡淡的笑容没有停滞过。
「跟我先生一比,哦,就是蕊蕊的父亲 ,这也就不算啥了。」
她又道。
她一提到顾诗蕊她爸,我不知道该说啥,只能收住尴尬,肯定的点点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顾诗蕊总算是走了下来,那走在楼梯上的哒哒声,听在此时的我耳中是那么的美妙。
她换了身衣服,又化了淡妆,长发精心编过,法式的鱼骨辫束在脑后。
「出去注意安全,别去那些路边摊,不卫生。回来的时候给妈带两瓶屈臣氏的卸妆水 。」
她妈一边按开90寸的壁挂液晶电视一边说道。
「知道了,妈 。」
刚上电梯顾诗蕊就迫不及待的问我她妈都给我说了啥,我说没说啥,就问了问我家的基本情况,父母是做啥的。
她叹了一口气说就知道是这样。
她说别看她妈表面温温和和的,实际上不是这个样。
我说那实际上是啥样,她支吾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不好对付。
我说咋不好对付,她就不吭声了。
晚上我自然是住在她们家,二百多平的房子光空余的客房就有两间,自然能容得下我这个外来客栖息一夜。
客房有两间,一间在二楼一间在一楼,顾诗蕊的闺房在二楼,我自然要避嫌,自觉的选了一楼的那间房。
而且二楼的那间房是保姆赵阿姨平时的住所,我自然不可能占了人家的房间。
也许是故意展示我的良好作息习惯,十点多左右我就表示瞌睡,要进房休息,而没了我在场,顾诗蕊也在偌大的客厅待不住,早早的上楼回了自个儿房间。
煳里煳涂间,我躺在床上不知道啥时候就睡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是夜里一点多。
我进房间的时候,顾诗蕊她妈还在客厅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嗑瓜子看电视,房门一关上,客厅的一切动静都被隔绝于外,无疑不论是房间本身,还是这厚重的实木门,隔音效果都不错。
我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睡得过早加上喝水稍多,使我不得不半夜一点这个点儿起来泄一泄憋胀的膀胱。
我没开灯,摸着黑拉开了房间门,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尤其是晚上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更不喜强烈灯光的刺激。
门是静音的,没有一般老旧门窗开关时发出滋啦声。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客厅的光线不是很暗,落地窗帘只堪堪拉了一半,少许月辉松散的洒落进来,再加上墙壁上安装的环境夜灯,让我能大概看清整个客厅。
卫生间的位置与我的客房相对,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因为是复式结构,一楼二楼各有一个卫生间。
不过之前听顾诗蕊提到过,她父母的大卧室独自设计了一个小型的独立卫生间,也就是说,这个二百多平的大house光卫生间竟然就有三个,不得不说有钱人的家就是任性 。
据顾诗蕊介绍,这个家的所有装修设计都是他爹的杰作,但我除了看出来有钱外,也没感觉有啥艺术设计上的特殊美感,对此我只能自贬自己造诣还不够来说明。
她妈的主卧也在一楼,而且是我前往卫生间的必经之路。
经过主卧门前时,我的心脏莫名的咚咚直跳,就像一个闯入别人家的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往前走,生怕被抓个现行。
自然的,有着隔音门的阻挡,路过时我啥声音也没听到,我觉的自己有些好笑,深更半夜内心渴望在只有一个女人的卧室听出点儿啥。
整个尿尿的过程我显得有点儿拘谨,我没开灯,黑暗中坐在高档马桶上,淅淅沥沥的放完了膀胱中多余的水分,这不知道啥牌的高档马桶,冲水的时候声音低的几乎忽略不计,我从没有发现原来我解手的过程,也能保持如此安静。
悄摸摸的从卫生间出来,黑暗中我如一只孤魂般隐匿在黑暗中 ,彷佛怕是惊动这沉睡的夜。
在路过女主人的主卧时,一股冷气夹杂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打在我的一侧脸颊上,就像某种致命的抚摸般,使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原本紧闭的卧室门,此时开了一张巴掌大小的缝隙,里面黑布隆冬的,啥也看不见。
正在我愣神之际,黑暗中 ,客厅传来一声清脆的吧嗒声,转瞬即逝,伴着微弱的闪光。
我僵硬着身子,半猫着腰,轻手轻脚的绕到一个沙发和立柜结合的遮挡物后面。
原本半开着的落地帘,此时又被拉开了些许,月辉的光华打亮了落地窗前几许空地,此时,一个欣长的身影正伫立在前。
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堪堪盖住大腿根,背后裸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昏暗中也隐隐发亮。
乌黑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即使我只看她的背影,也能分辨出她就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我放缓呼吸 ,想着别多管闲事儿,赶紧回去睡觉,但腿就像被啥拴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干啥?」
尽管女人刻意压着声音,可静谧的环境中 ,依然钻入了我的耳中 。
她说着,稍微侧了侧身,留给我一个不大不小的侧脸,正如我所料,她一手附耳接听着手机,一手夹着一根又细又长的女士香烟,橘黄的亮点在黑暗中闪动着,就像呼吸一般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