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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花挑眉。
「第一,你是评分5的s,安姑娘也是评分5的s,宰了你们你们也当不了m,我保证你和她情投意合了也爬不上她的床。
第二……」他松手,放开瞬花,施施然靠回去,手里多少年的烟熏出熟黄的老白铜烟嘴上,一线淡淡的红色闪烁如星,「靠近她能死得多惨,不用我提醒吧?你要是忘了,就等着看任宣的下场好了。
」看着脸色骤变的瞬花,老板轻轻吐出一口烟,「不然你以为当年我为什么不收她入门。
」「难道不是因为她那时候胸太平么?」瞬花反击。
「啧啧,真是。
」老板也不恼,手里烟袋划了个圈子,虚虚一点他胸口,「离她远点。
月姬是个虚影,妄想捞月的人都会淹死的。
」瞬花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紧膝盖,对自己老板露出了一个从容微笑。
于是老板大人耸耸肩,不再说话。
第十一章任宣加完班回家的时候,是中午时分。
家里静悄悄的,三条卧在最通风的客厅做狗皮状的狗,只有豌豆黄试图跳起来迎接他,还被糯米糕一巴掌拍在头上按回去。
看着糯米糕,累得不行的任宣硬是从鼻孔里挤出一声不屑的哼,结果那狗看都不看他一眼。
任宣冷哼变冷笑,走到厨房把垃圾袋拿出来,走到糯米糕面前,抓起狗食盆,把里面的狗粮一股脑倒光,袋口一扎,丢出房间。
让丫装大爷!任宣满意的拍拍手,把窗帘拉上,脱光衣服,蹲回去本来打算看看三条狗没得狗粮可吃的囧样,哪知道他悠闲踱出去的时候,糯米糕看他一眼,慢条斯理的从客厅沙发底下拖出三根藏好的狗咬胶,分了月饼和豌豆黄一狗一根,继续淡定啃。
……你狠!任宣只觉得胸口这口气就好玄没喘上来。
很清楚真惹翻了糯米糕,死得惨的只有自己,任宣悻悻的回房,把自己摔向那张天蓝色的大床,慢慢吐出一口气。
陡然间,觉得非常安静。
糯米糕和月饼豌豆黄都是不爱叫的狗,这屋子里没了若素,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寂寥。
一片深浅浓淡的蓝,呼吸的时候仿佛沉在海底,吐气的时候又像是浮在云端,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这么多年,他都是独自一个人过来。
高中毕业,到了这个陌生城市,摸爬滚打,整整十四年,他在这里的人生即将和不在这里的人生平齐,但是,一直是一个人。
除了大学开学头一个月的那些室友,这是他第一次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
、感觉很新鲜。
因为是同类,所以绝对不用担心被看破之类的事情,相处就自然从容,而那个女子从来不多话,一向都是安静的待在他身边,应和他偶尔的说话,声调柔和得可以抚慰人心。更多小说 LTXSDZ.COM
就一个调教者而言,她无疑无懈可击。
就是因为这样优秀的女性,所以,他才会格外讨厌吧?偶尔静下心来想,任宣也觉得自己的讨厌没有道理可言。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讨厌安若素,想看她挫败痛苦。
她也一样啊,她想的是如何征服他。
唔……似乎,他应该制造一个让他看起来被她征服了的局面,这样,会比较有趣?摸着下巴,他兴味盎然起来。
把空调调到最低,他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了一桶冰,又冰了新的进去,在浴缸里放了凉水,一桶冰刷拉一声倒下去,自己也跳了下去。
如此反复三四次,镜子里映出来的人呈现出青白的颜色,他哆嗦着回卧室,在空调的风口一站,感觉着身体上冰冷的水分被迅速吹干。
先是冷,然后是混乱,麻木了片刻之后,一股诡异的热流从身体里传递了上来。
再过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会开始发烧。
任宣如此判断,慢慢矮下身子,蜷缩在了被空调吹得冰冷的地板上。
他在意识消失前,按下了空调的停止键。
若素回到家,看到的就是昏倒在地板上,全身赤裸发着高烧的任宣。
生病的任宣难缠得异乎寻常。
不肯吃药不肯吃东西,绝对不肯上医院,脾气执拗又撒娇,拖着若素不允许她走开。
若素被他拖得焦头烂额,好说歹说他也不听,气得甩手走人,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拽住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这牙口说不定能和糯米糕较较劲了。
看着手上汨汨冒血的牙印,若素心里一股火就慢慢涌上来,某种蛰伏在血液里的嗜血又暴虐的因子让她唇角不由得抽了一抽,但是低头一看那个咬了她一口就松口,委委屈屈蹲回棉被里蜷成一小团,只露出一点点银色发顶的家伙,那点慢慢上来的火就又慢慢下去了。
被咬的是我的指头不是你的尾巴好吧?心里转着这样的话,若素叹了口气,弯下身子,用力把他的脑袋挖出来,任宣紧闭着眼,眼皮动得很快,一张脸苍白着,只颧骨附近不正常的绯红着,一头一脸的汗。
伸手在他脖子上按了一下,颈上的动脉一跳跳的,体温高的吓人。
他唇边还有自己的一线鲜血。
任宣蜷缩在那里,微微发着抖,头发汗湿,平常那么漂亮又无所谓的男人,这个时候柔弱得像是一只被母亲抛弃的奶狗。
叹气,觉得自己真是拣流浪动物的命,若素起身端了粥,放在床上的小桌上,坐到他旁边,把他整个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又用棉被压实了,才耐心的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也许是意识已经半模糊了,刚才还打死不吃的混蛋狐狸这时候浑浑噩噩的张嘴,乖巧的吞下了食物。
调羹偶尔会压到他的舌头,任宣也不睁眼,就是软软的哼一声,甩甩头抗议,那种日常无论如何绝对见不到的柔弱姿态,让若素想笑,却在笑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叹气。
喂完食物和药,若素去洗漱,刚抹了脸,就听到卧室里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暴喝:「安若素!」顾不得一脸沫子,她飞奔进去,看到任宣勉强睁着眼睛,虚弱又凶狠的瞪她,若素心里忽然就柔软下来。
刚被她捡回来的糯米糕也是这样的眼。
一靠近就瞪她,还呜呜的低低咆哮龇牙,但是她一旦离远一些,它又会异常愤怒的对她狂吠,那种希望人靠近,但是又因为恐惧被伤害而狂躁的身影,跟面前这银发的男子慢慢重叠。
而他确实是谁都驯服不了,所以谁都抛弃了的,流浪的炸毛狐狸。
若素摇摇头,笑起来,「还要干嘛?」任宣迷迷糊糊的皱起眉,张了一下嘴,大概因为嗓子实在疼得厉害,说不出来话的关系,他眉毛更扭成一团,用力拍了拍身边,拍得软软的枕头蓬蓬的响,若素苦笑,认命的先把满脸的沫子都洗掉了,换好睡衣,钻到他厚实的棉被窝里。
哎,他发烧,她这个健康人也要在大夏天高温35度里不开空调陪着他裹棉被发汗。
全当桑拿减肥好了。
若素乐观的想,看着那头混账狐狸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抱住自己,把头朝胸口一埋,她颤抖了一下,忍耐住一脚想把他踹下去的冲动,慢慢试图把他从身上拉开,改成自己拥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