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后便由于呛
水太多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嫣感到脸被人拍打了几下,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只觉
双手无法活动,猛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仍是赤条条的,只是双手已被麻绳反绑
着。那两个女兵见慕容嫣醒来,便架着她进入帅营。
在帅营里面,毛皇后已经端坐中间,两旁女将也是等候多时,还有那个虎妞
依旧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旁边,一边得意地看着她,一边用布不停地抹去头发与身
上的水。
毛皇后问道:「刚才我已说过,若妳输了便要归顺,请问将军意下如何?」
慕容嫣这时想起了慕容光给她留下的书信,心想不若顺水推舟降了。
但她终究是倔强之人,想到自己受尽了屈辱,怎有脸面苟存于世。
于是答道:「这个条件方才只是娘娘自己提出,我并未答应,何来投降?」
正在擦头发的虎妞听罢便整个跳了起来,把毛巾一丢冲上前喊道:「妳这婆
娘,想要反悔?!」
慕容嫣答道:「就当我反悔吧,我们慕容家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
要杀便杀,何需多言!」
毛皇后柳眉一皱,便说道:「推出去,斩了。」
虎妞听了立马取起大刀,目露凶光对着慕容嫣说:「这下正好砍下妳这颗头
当战利品。」
慕容嫣说:「妳来凑什么热闹?」
虎妞答道:「俺不但是娘娘手下的大将,也是这个女营的行刑刽子,既要斩
妳,当然由俺操刀。」
慕容嫣笑道:「真是没想到,妳叫虎妞是吧?刚才我确实输得心服口服,死
在妳的刀下也甘心,只是至少妳也得穿件衣服才好行刑吧。」
虎妞毫不在乎地说:「怕什么?这里全是女人,就算有男人任他看呗,看见
俺这身肌肉他们也得害臊。」
女将们听罢尽皆哄堂大笑。
「既如此,那走吧。」慕容嫣转身便要走出帐外。
毛皇后本来就喜欢慕容嫣的身手,这下看见她如此坚贞不屈,心里更是喜欢,
连忙说:「且慢!」然后快步走上前来,拔出小刀割断绑着慕容嫣的绳子,同时
接过旁边递上来的战袍,一把披在慕容嫣的身上说:「将军真乃女中豪杰,我怎
忍心加害,将军若不嫌弃,留下与众姐妹一起共图大业。」
看着毛皇后那充满诚意的目光,慕容嫣心中一阵激动,说:「我只是败军之
将,哪里值得娘娘如此看重,我们慕容家族背叛秦,此番还有何面目再为秦将。」
毛皇后握着慕容嫣的手说:「那只是慕容垂等人之过,相信并非将军本意,
若妳肯留下,我定奏明上赦免妳的罪责。」
慕容嫣听罢,马上下跪拱手,说:「慕容嫣愿为娘娘执鞭随镫,效犬马之劳!」
毛皇后大喜,连忙扶起她说:「将军快快请起。」
慕容嫣说:「娘娘无需多礼,日后唤我嫣儿便好。」
虎妞把刀一收,笑着说:「今天且寄下妳的脑袋。」
慕容嫣也笑着说:「我看妳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毛皇后拍着手说:「不必,众位姐妹连日来辛苦了,大家一起去竹林山的清
溪洗澡去!」众女将齐声吹呼。
当日下午,那条平日宁静的山溪成了女营将士们的乐园,女兵们个个宽衣解
甲,纷纷跳入水中,一边洗去身上的汗污,一边相互戏水,好不热闹。
在竹林山周围守卫的女兵们听到里面那热闹的戏水声,心中直痒痒的,都盼
着她们快点洗完,好换她们前去。
而毛皇后与众位女将则在清溪的上游处,一边享受着潺潺流过的清泉水,一
边聊天谈心,感觉人生最写意也莫过于此。
这时虎妞打趣说:「若这时有男人看到如此场面,定当口喷鲜血数升而死。」
慕容嫣则接口说:「是看见妳这个黑大汉才活活吓死的吧?」
众人皆大笑。
虎妞嗔怪地说:「我看妳还没教训够,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慕容嫣摆起架势,笑着说:「来便来,怕妳不成。」
两人于是又扭作了一团,只是这不是以性命相搏,仅是嬉戏而已。旁边的
女兵女将也在旁吶喊助威,整个山谷都充满了女孩子们爽朗的笑声。
自此,慕容嫣便正式成为她们当中的一员。
夺取上郡之后,秦军继续挥师南下,几个州县望风而降,前秦的声势日益壮
大,颇有卷土重来之势。
第三节:彭燕之死
自前秦军南征两年以来,攻北地,取陇东,已经渐渐威胁到后秦的势力范围
了。
前段时间与陇西的乞伏国仁打得死去活来的姚苌不得不与之议和,以便集中
力量来对付苻登。
慕容光自从上郡败北投靠了姚苌后,很快就得到了重用。一来他对关中的情
况比较熟悉,二来姚苌希望将来东征与慕容氏交兵时,也有个知彼的参谋。
「朕有点小觑那苻登了,没想他几万人竟能扩张得如此迅速。下一步他
们一定会夺取安定,以打开我们的北大门。」
「陛下不必担心,安定守将杨任谋略过人,其妻孟凤也是当世少有的女中豪
杰,其勇不让须眉。苻登要吃下安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再者,在下南下之前已
修书与小妹,要她假意投降苻登,以做内应。」
「令妹可靠否?」
「陛下请放心,在下与小妹自幼情同手足,绝无问题。」
「哈哈,很好。所谓知己知彼,战不殆。慕容爱卿可修密信与令妹,共图
大事。」
「遵旨。」
安定城外,两军对垒,双方都飘着「秦」字大旗,不同的是苻登方为黑色,
姚苌方为红色。
「乱臣贼子,竟敢堂而皇之地打出我大秦的旗帜!」苻登气得双眼冒火。
后秦将杨任望着黑旗飘舞的阵地,头高呼:「谁敢出战?」
「我来!」杨任话音未落,一员大将已拍马出阵。
此非别人,正是杨任之妻孟凤,她生于将门世家,在家父兄长的耳濡目染下,
学得一身本领。
孟凤时年二十有三,但身材腰粗膀阔,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称,方正的脸形中
透出一股秀气,只见她身披凤纹甲胄,头扎红布,双手各握一把斤短柄圆锤,
威风凛凛地立马于阵前,对着苻登那边大喊:「哪个敢出来送死?!」
苻登点了点头说:「早闻得杨任有一妻孟氏勇盖男儿,看来是名不虚传呢。」
这时偏将范统拱手道:「陛下,小将愿出战阵斩此人!」
苻登同意后,范统纵马出战,直取孟凤。
孟凤只是冷笑一声,从容地接下了范统的猛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