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地倾心相谈着。
花浪与洛土大地盟之时,洛土邀约他参加武林之会,他拒绝了,他虽是武
林中人,但对武林之事并不热衷,也没有一统武林或成为武林巨头的大理想,他
是个自由自在的人,如同他对待女人一样,喜欢的时候就要、不高兴了就丢,他
有他的生活,别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别人,作为仙缘谷的得意子,他承袭了当
年惜花秀士的风格,然而,似乎比惜花秀士还要随意的。
惜花秀士曾为梦仙而收心建造了仙缘谷,而他花浪却不会为任何女人收心─
─这是他以前的自大思想,只是在今日,当他见到梦香之后,忽地发觉没心的自
己仿佛有了心了,这使他害怕,他的祖师曾因了明月峰的月女而孤独相思了半辈
子,他花浪会不会也像他的祖师惜花秀士一样呢?
一个柳无情,一个花浪,有着同样性质的名字的人,命运会不会也相仿呢?
花浪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爱上梦香;在他看到梦香的真面目的时候,
他的心在刹那到他的胸腔,又在那瞬间似乎给了梦香。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
是梦香的影子已经刻烙在他的灵魂里了。他一向的坚持是绝不对女人动情,在梦
香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的宗旨,此刻的他,忽然觉得存在于他信念里的那个
坚持开始动摇,难道他花浪真的在为一个女人动真情了?浪纯儿?他想起了自己
最初的名字,这是个很可爱的名字,他却很久没用了。
花浪到他的住所,在这里,杨孤鸿留下了惊人的一幕。
屋里的女人有许多还是躺在地毯上倦倦不想动,那六个更是连坐起身子的力
气都没有,他不得不惊叹杨孤鸿的,他以前一直低估了杨孤鸿,说实在的,他花
浪对武学上高低无所谓,却在这方面的较量很在意,在此之前,他总觉得仙缘谷
的房中术是天下第一的,谁知竟出了个黄色狼?想想那六个,他忽然觉得亏大了,
本来以为杨孤鸿会在第二个女人身上软下来的,岂料软下来的是他的三十一个女
人?唉!亏大了!
丝嫫看见花浪来,眼睛里尽是愤怒,她昨晚刺杀失败,且陪上了女人的贞,
怎不叫她悲愤?她道:「花浪,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姐姐报仇的。」
花浪淡淡一笑,道:「丝嫫公,你姐姐的死并不是我的过错,所有跟过我
的女人应该懂得我的名言:我将在半月之后抛弃你,你是否还愿意?你姐姐也是
听过的,但她愿意了,且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很干脆的,谁知她会自杀呢?如果
早知她是这样的女人,我当初也不会碰她的,我花浪可以让女人爱我,也可以让
女人恨我,就是不喜欢女人为我而死。」
一个秀丽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勉强地站起来走到花浪身前,投入他的怀里,
双手环抱着他,一会之后,她在花浪耳边轻声道:「公子,昨晚那个人不是你,
芳儿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比你强壮,另外,他的、他的根也很特别,虽然我知
道你也是很强的男人,但昨晚那个男人绝不是你。你造爱的时候喜欢光亮,好炫
耀你的长处,昨晚却不准我们开灯,这也是一个强有力的说明。公子,为何要让
别的男人进入芳儿的身体?芳儿虽是青楼的红倌,但既已被你赎身,且把第一次
献给了你,也知道你不会让芳儿陪你多久,然而,在你未曾抛弃芳儿之前,芳儿
只想忠于你,你却让别的男人──」「不要说了。」
花浪掩住她的嘴,他不能让她说下去了,这女人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大
声,难保不让别的女人听见。
丝嫫想挣扎着起来,却无能为力,骂喊道:「花浪,我一定要杀了你!」
花浪推开芳儿,冷笑道:「你是杀不了我的,即使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也没
有机会。你太弱了,除非你把整个蛇神族的士兵率领过来,不然,凭你的力量连
我的皮毛也伤不到,之所心一直让你跟随着我,是因为我很清楚这一点。丝嫫公
,要杀我,请去取得你父亲的兵权再来吧!」
众女此时都醒了,听了花浪此言,心里都有种发凉的感觉,但当她们想起昨
晚的狂野,又原谅了花浪,像这种有本领的男人,对待女人几乎都是如此的。很
多时候,女人原谅一个男人,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求她们,而是她们仰视
男人之时。
花浪看了看的众女,道:「你们都饿了吧?穿好衣服和我一起去吃晚饭,这
也许是最后一餐了,吃过这餐,你们愿意留的就留下来多陪我几天,要走的我也
不会阻拦,还有就是,昨晚流血的六个,吃了晚饭后,我叫人安排你们去古风榭
里住,那里是女客住的地方,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花浪的女人,与我花浪没
有半点关系,你们能够走动之后要去哪里随你们的便,我一概不管。」
那六个女孩子──除了丝嫫──双眼中都露出很深的悲痛之色,在这悲痛中,
又有着一丝愤慨。
花浪不管这些,他叫人把这六个被杨孤鸿的女孩子抬到了古风榭,然后与其
他的女人吃了晚饭,至于晚饭后,留下来陪在花浪身边的女人只剩下七个了,其
中之一是芳儿──花浪很想让她离开的,只是她没有,而且还威胁了他。
芳儿说:「若你敢赶我走,我就公开昨晚之事。」
花浪头一大:「算了。」
杨孤鸿醒来的时候是翌日的清晨,野玫瑰、张诗和杜鹃还在香睡,她们昨晚
守了他一夜,是怕他半夜醒的,只是他到了现在才醒。这些杨孤鸿当然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自己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衣服尽破烂了,血迹把床被弄污了。
他摇摇头,想起刚才似乎自己还在和村野打架的──他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已
经是他干架后的第二天清晨了──怎么就睡在床上了?是了,还有梦香,他好像
是靠在梦香的胸脯哭了?怎么会哭呢?妈的,太没面子了,竟然靠在女人的上学
小孩子哭鼻子──这我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却不记得自己为何而哭了?
杨孤鸿想不通自己为何会靠在梦香的胸脯哭泣,这令他很是烦恼,男人哭本
来是没脸面的事,何况他还窝在女人的怀里哭巴巴?啊啊呀!他是拳王和歌神啊!
绝对的天才,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在梦臭屁的上哭的,一定是做梦,嗯,就是做梦。
在梦里哭,情有可原啦!没人看见嘛!哈哈!
他很是得意地大笑起来,吵醒了三女,杜鹃睁眼就道:「笨蛋,你笑什么?」
杨孤鸿一愣:是呀!笑什么,怎么能告诉她们?多丢人哪!天才杨孤鸿可不
干丢人的事,他道:「没笑什么,刚才我做梦,好好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