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实在不想看到李萱诗哭着的这个样子,以免过于尴尬。说完,白颖挽好发髻,
整理了一下衣带,换了一双配套的水晶高跟鞋,站起身来将裙子左右摆了摆,转
身便向门口走去,将要走到门口处,听见扑通一声,李萱诗跪在了白颖的身后。
白颖闻声转身赶紧走向前去,条件反射的去扶起李萱诗。在那低头之间,瞥见了
李萱诗那种微妙的眼神,这一幕太熟悉了,像过电影一样在白颖脑海中闪过,让
白颖停止了搀扶的动作。只好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好好说。」
说完,走到窗户前,不敢再看李萱诗。
李萱诗见白颖没有搀扶自己,只是口头上软了下来,于是借着台阶下,跟着
白颖走到了窗前:「妈妈这是真的悔过了。咱们俩都伤害过最亲的人,咱们俩现
在也都是心伤的人,陷入奸情热恋之中的女人又有多少理智可言呢。本应同病相
怜,此时是心灵走的最近的两个女人。不是吗?颖颖。」白颖看着窗外无尽的黑
夜,冷笑道:「心灵最近,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最傻的事就是
太信任你这个婆婆,太听你的话了。我原以为,咱们之间年龄的代沟或各自的生
活习惯,并没有在婆媳之间形成什么隔阂。我原以为自己能把婆媳之间的关系处
的那么好,解决了千年之间的难题,以后和京哥哥的婚姻会更幸福。我原以为你
是京哥哥的妈妈,我是京哥哥的老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男人,为一个共同的
男人着想,做什么事都会为他着想,岂不知当时你在京哥哥和郝江化之间已经做
出了选择。你口口声声说为左京,但是最后的结果去成全了郝江化。我当时好傻、
好天真,什么事都和你说,什么事都和你商量。你这样做,给婆媳关系带来的极
大的恶劣影响。」李萱诗被白颖噎了一句,有些吃不消了,脸有些发涨,额头渗
出了细汗。心里笼上一层愁云,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亲生
骨肉左京。李萱诗双手十放于胸前,心里忐忑的看着窗外的黑夜:「颖颖,你
看着远方,看到了什么?」白颖疑惑的说道:「只有一片无穷的黑夜,看不到一
点灯光。」
李萱诗避开白颖的反问,自言自语的述说,言辞之间透露着无限情感,拉近
与白颖的距离:「颖颖,你没遇到过丧夫之痛,人生就像面对这样一片黑夜,虽
然有京儿但是她早晚离开我的怀抱。我也曾痴情的割腕自杀,获救后始终走不出
丧夫之痛。我几乎每天写日记,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亡夫的深深思念,这也是我为
什么会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我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多行善事,多帮助他人,
学习一些经商的知识。后来遇到郝江化,没想到与他能结为夫妻。郝江化是什么
样的人,想必现在你也已经清楚他的为人,有一句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自己同情性泛滥,造成了他人有机可乘,将一条恶狼引入家中,带来了后来种种
罪孽。郝江化勾起了淫欲的一面,就像打开安徒生童话里那只碗一样,让我生活
不再平静。遇到郝江化后,像庄稼人久旱逢雨,性欲的快感真不知该怎么形容,
麻痹着自己本来受伤的心!至于郝江化和京京,我本意是维持好一个大家庭,让
每一个人都能和睦相处。但事与愿违,郝江化的恶逐渐显现,像一个恶魔一样吞
噬着我脆弱的心灵。既然下嫁与他,就一心一意操持着那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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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一个妻子的
职责。但是二人矛盾已不可调和,让我陷入两难之地,纠缠在两者之间,就如同
一个男人加在婆媳之间一样,让我感到很绝望。如果是你,在老公和儿子之间,
你又该如何选择呢」李萱诗把问题抛给了白颖。
白颖听着李萱诗最后的一句话,似乎很有道理,就像母亲和老公同时掉入水
中,该先救哪一个呢?让人陷入了两难境地。白颖低头沉思着,看见窗台上有一
个地球仪,于是用手指拨弄着,只见蓝色和白色交替着。眼前一亮:「看似很有
道理,其实就是一个伪命题。就像这大陆与海洋,狮子与鲨鱼本来就不是一个世
界,更谈不上有什么冲突和矛盾。郝江化和京哥哥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相
距三千多里路,风牛马不相及。若不是你在中间牵连,恐怕二人不过是路人罢了。
你和郝江化在郝家沟过的好好的,我和京哥哥在北京过的好好的。每次不都是你
的原因,我们才去郝家沟。后来若不是你创造机会,又怎么会和郝江化苟且那么
多年。其实你本来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只要好好在郝家沟做好
你的好妻子就行了,而不是利用京哥哥的恋母情节,既亲近又远离遥控着他的心
里。你明知郝江化是什么样的人,还将我留宿在郝家,还常常谈起他的性事。而
我那时也是傻乎乎的一直在与狐谋皮,而没有去和母亲交流一些心事。你的口才
确实很好,也抓住人的一些脆弱的心里,可是现在就算你是张仪在世,面对日记
里事实和这几年造成的恶果也口难辩。世人都笑楚怀王被谎言被骗了一次又一
次,落得客死秦国的下场。岂不知秦王逼迫他割地保命,被仍肩负国家责任感的
楚怀王严词拒绝,无法达成挟持楚怀王轻松拿到楚国领地的夙愿,『楚人皆怜之,
如悲亲戚』。可惜的是我没有为京哥哥守住贞洁之身,反而用谎言欺骗自己的爱
人,去做那欲望的奴隶。伸出双手,握住的是无尽的夜的黑,人仿佛已随黑暗飘
荡到了天外,说不清是无助还是不可自拔。
李萱诗听了白颖一番言语,感觉白颖已经对自己的有了戒心,她不再是那个
不谙世事的女孩了。经历了那么多,自己也渐渐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手心渗
出一些汗水,于是把窗户推开透透气,理一理混乱的思绪。感叹道:「谎言说完
了千万遍,似乎连自己都被骗了,这些其实已违背了我的初衷,我的本意向善,
奈何落到如此境地。女神的光环让众人对我们心生怜惜,可惜是我们却是伪女神,
扒了皮其实也非常不堪。无论三观,人品,人生智慧,生活品位还是审美情趣这
些内在的修养,这些真正的人心的美,都辜负了那女神的称呼。」
白颖冷笑道:「这样以来,我们就都站在同一道德水准之上了。从此之后,
你也不必仰视别人的存在,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以笑看被拉下水的那些女人,
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取笑谁,来求自己心里安慰?这样的心是多么可怕和狠
毒。说白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