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坑了儿子、坑儿媳,这是我不能原谅她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来还会被她的那种性格和处事方式受累。她口口声
声说为京京为你,却实际上做的都是伤害你们的事。这样的人亘古未有,就算是
同情心泛滥、博取虚名,即使是圣母婊也不至于这样吧。我现在也只是知道她这
样,却捉摸不透她为什么这样。她这人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
白颖从怀中探出头来,也叹道:「哎,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人心也是最
难测得,就像有人说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心与心的距离。人心隔肚皮,
就像一些人表面上憨厚老实、唯唯诺诺,实际上一点不老实、不可靠,是一个禽
兽,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就像碰到郝江化父子,好心帮助他们,万万没想到他
们恩将仇报,侵夺了恩人的一切。造成我现在心里好有阴影,难道救人也没有错
吗?真是心有不甘。」
童佳慧语重心长的说道:「也难怪你们会这么想,大多数人都是能知恩图报
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涌泉相报,你救的人可能是羊也可能是狼。
至于为什么会有恩将仇报,我给你讲个升米恩斗米仇小故事吧。从前,有两
户人家一家富裕一家贫穷。有一年,天灾田中颗粒无收。这穷的一家没有了收成,
只好躺着等死。这个时候,富的就给穷的一家送去了一升米,救了急。这穷的一
家非常感激富人,认为这真是救命的恩人呀!熬过最艰苦的时刻后,穷人就前往
感谢富人。
说话间,谈起明年的种子还没有着落,富的一家慷慨地让他再拿去一斗米。
家后,他家开始瞎琢磨了,既然他这么有钱,就应该多送我们一些粮食和钱,
才给这么一点,真是坏的很。于是对恩人非但不在感激反而产生嫉恨。
这是因为,对方把原本你爱心资助的东西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别人的
帮助,让其形成了依赖,由感激变成了理所当然,以至于最后成仇。这就是疑心
贪性,太多的给予反而令受恩的人生出贪婪和懒惰的恶,挥霍施与人的同情和
物质支持。
不要长期地对同一对象施恩,也不要与施恩对象保持长期的联系,否则就可
能有危险,搞不好反而被仇视,甚至受到伤害。看明白这一点,就不会被自己幼
稚的施恩心态所感动,也不会落入人性的陷阱。明白了吗,我的女儿。以后帮人
要有个限度,利人不损己是第一条守则。「说完,童佳慧温柔的摸了摸白颖头。
白颖点了点头:
点"''b^点^
「明白了,妈妈!」一碗米养个恩人,一斗米养个仇人「一
句话点醒多少梦中人!明白了这些,心释然了。这句话解开了多少人的心锁。
就这样,母女俩聊着聊着已经到了深夜,白颖用小手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
一个哈欠,有些困了。童佳慧看着女儿慵散的样子,于是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俏
臀,慢慢看着这个漂泊多年的女儿安然入睡,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也许只有母亲
才能强撑着睡意和她聊天到深夜,走进她的心里,慢慢打开她的心结。
此刻,夜深了,月儿斜挂,将一抹月光洒在床上,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脸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心里的不安和跳动,小巧挺直的鼻子让她增加几
分动感,接下来是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色,丁香小舌时而舔着自己性
感的双唇,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还要与人争论。雪白衣襟半开着,露出白皙的双
肩,一双可爱美丽的小脚伸出被外无限诱人。
微风从窗纱中袭来,睡梦中的白颖不由自的抱住了母亲,有时还在梦呓,
之后又平静下来,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童佳慧起身将被子女儿盖好
裸露双脚和的双肩,抚摸着女儿秀发,听着微微的呼吸声,也渐渐步入的梦乡。
这一夜,有的人睡得很好,有的人却一夜无眠。李萱诗怎么睡也睡不着,于
是披上外衣来到阳台上,坐在竹椅上托着下巴,峨眉紧凑看着远方的夜空,看着
那浩瀚的宇宙,瞬间觉得自己是何等的渺小,不禁吟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
玉宇,高处不胜寒。
可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又将她拉到现实,她既想放开胸怀去拥抱京儿,又不
忍心抛弃那几个孩儿。若与郝江化没有生育那些孩儿,何至于那么纠结,为何总
有那么多的牵绊。我该怎么办,该何处何从,昂首努力找那北斗星,找未来
之路。
迷迷糊糊中躺在椅子上,累了困了,脑海里又不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左宇
轩摸着她的手充满磁力的说萱诗你怎么了,左京拿着日记质问着母亲你怎么能那
么伤害我,几个孩子抱着哭喊着妈妈不要离开我,还有那最不该、最不愿想起的
人郝江化凶神恶煞般怒骂贱人为什么这么对我……这几个身影交织在梦中,占据
了她的睡意,让她不经意的流起苦涩的泪水,在梦与醒的边缘不安地徘徊着。
不是不想睡,而是有太多的纠缠,太多的放不下。不是不累,而是有太多的
苦衷,太多的负累。
萱草萱草啊,既能入药治病救人,也能含毒伤倒他人,遇对人令人忘忧
?地?度第一
,遇
错人却让人堪忧。
第二天,天气非常好,外面空气非常新鲜,阳光晒着真是舒服极了。童佳慧
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早就起床了。看着还在沉睡的白颖,没有忍心叫她起来。
走到左京和兰馨怡房间门口,恰巧碰到兰馨怡也走了出来,笑道:「馨怡,京儿,
怎么还没起来?」
兰馨怡不好意思,挠着有些凌乱的秀发,娇羞偷笑道:「妈,那么早。他还
没呢,现在还睡得像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两人边说变笑,洗漱了一下,
与徐琳、王诗芸、吴彤她们一起出去了。
别墅里只剩下左京和白颖两人在沉睡,一个抱着大枕头呼呼大睡,一个也呈
怀抱式的甜睡,两个房间仅一墙之隔。
左京来到时。只见诺大的床上,白颖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
令人发慌的画面,郝江化朝她走近,再走近,越来越近。「走开!郝江化,你这
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快滚!」白颖挣扎着,用脚踹被,好似在瞪着一个肮脏的
东西,紧接着便是呼救,哭喊着:「老公……老公,快来救救我……妈妈,妈妈,
快来救救我……呜呜呜……」
原来白颖做了一个噩梦,左京看着白颖伸手乱抓的样子,甚是心疼。上去抱
住白颖的双肩,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