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妈了个逼啊,这就废了你!」话音末落,王钢刀柄砸在对方脸上,刘大脑袋发出痛苦呻吟,跪在地上。
虽然已过凌晨,可还是怕被人发现,游侠按住王钢胳膊,沉声道:「稳着点,先把他弄车上再说!」王钢把对方放翻,掏出一捆绳子,将他手臂反绑在背后,然后两人把他架起来,扔进了大金杯。
游侠开车,面包车抄小路驶向南山。
看着对方眼中浮现出杀气,刘大脑袋挣脱了几下绳子,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老子是专门给人送行的!」刘大脑袋酒也醒了:「大哥,有话好说啊!」想到自己表哥边军死了,王钢当即抽了对方一个耳光:「妈了个逼的,谁是你哥啊!」这一下正好抽到对方脑门子上,弄了黏糊糊的一手,王钢使劲地在对方衣服上擦了几下,又道:「你这个傻逼在脑袋上抹猪油了吗,怎么那么多油呢?!」「那是发胶啊,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啊?」游侠开车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南山荒地多,挖个坑把你埋了,这叫路死路埋,沟死插牌!」刘大脑袋一听这话,一屁股坐地上,颤声道:「两位大哥,我这是惹到谁了?」王钢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朝他脸上吐出烟雾:「惹到谁,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大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不知道,现在知不知道?」王钢每说一句,就抽对方一个耳光。
「大哥,你不能这样啊,我是跟着彪哥的」想到彪子扎过边军一刀,王钢正反手又甩了对方两记耳光,恨恨地道:「你他妈给老子闭肛!」子午相交,是黑与白的分界线,也是昼与夜的交汇点。
大金杯停在南山半山腰,游侠熄了火,王钢一手攥着大攮子,一手薅住刘大脑袋衣领走在前面。
找了一片远离小路的偏僻树林,三人钻了进去。
眼下正值谷雨时节,黑夜中半山腰阴风阵阵,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环境,加上两个杀气腾腾的人,让刘大脑袋浑身哆嗦,醉意全无。
「两位大哥,我到底怎么了?」王钢一脚揣在对方肚子上,把刘大脑袋放翻在地,冷声道:「你把萧琳怎么了?!」话音末落,游侠一个箭步窜上去,只见寒光闪现,一声惨叫,刘大脑袋右脸上顿时血流如注。
游侠右手握着伞兵刀,左手捏着对方一只耳朵,朝他晃了晃,道:「操你妈,萧琳她现在还在医院里!」说完随便一甩,那只耳朵飞入荒草中没了踪迹。
「大哥,你们到底是谁?」游侠闻后取下蒙面黑布。
刘大脑袋看到游侠面孔,顿时觉得事大了,连忙道:「大哥,我之前真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我错了,真错了!放了我吧!」游侠眼阴鸷,一脚把刘大脑袋踹翻了个身,顺势坐在他右腿上,一把兜住对方脚踝,将伞兵刀横握在手中,刘大脑袋见状拼命地挣扎,游侠直接下了刀子。
「哎哟!」一声惨叫,「嘎嘣!」一下,刘大脑袋脚筋被挑,大股鲜血从脚踝处呼呼啦啦地冒了出来。
「你他妈捅我一刀没关系,可你不该拿鞭子抽萧琳!」「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游侠饿狼似得盯着对方,语气中透着一股杀意:「钢子,把他给我顺直了!」「好嘞!」王钢双手拽着对方后脖领,将刘大脑袋往后拖了两步,依靠在一棵树旁。
「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只要我不死,肯定会杀你!我他妈现在就弄死你!」说罢游侠一伸胳膊,伞兵刀直接朝对方脖子递了过去!王刚见状不好,连忙向旁边一拨游侠手臂,尽管他动作不慢,游侠出手却更是迅捷,这一刀子虽然失去准头,但是刀锋依然擦着刘大脑袋脖颈子划了过去,顿时一溜血珠子就洒了出来。
刘大脑袋浑身一哆嗦,一股腥臊气味扑鼻而来,这家伙吓尿了。
王钢心里清楚,游侠动了杀心,他的情和当初在边境炮了枪贩子的时候一样,此时此刻,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场,也拦不住这头发疯的野兽,但他还是打算劝上一劝。
「算了兄弟,人已经废了,犯不上再要他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什么?!我身上已经背了三条人命,还在乎给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游侠冷笑了几声,又道:「他们当初杀边军和三棒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玩弄萧琳的时候,有没有也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呢?!」王钢听后垂下脑袋,把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游侠手指头戳着王钢胸口,接着道:「钢子,你记住,咱俩十八岁一起出道,今年二十三,打拼五年的经验告诉我,在道上混,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拼的就是谁更狠!」「我先干为敬了!」话音犹在耳畔,王钢目光如炬,手臂朝前一伸,用大攮子扎进刘大脑袋胸口,直没刀柄。
这一刻,王钢明白,他的人生真正划上了一条分界线,再也回不了头了。
「好兄弟,我跟上了!」几乎不分先后,游侠也将伞兵刀递了上去!刘大脑袋死了,但两人并没就此罢手,游侠砍掉了尸体的右手,因为那只手用鞭子抽过萧琳,还用根树枝蘸着血,用脚丫子夹着,在尸体胸前写上了血债血偿几个字,最后吊在了树上。
干完这一切,又破坏了犯罪现场,这俩人头也不回地走向了下山的道路。
几天后早上,游侠接到电话,是刘香君打来的,要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尽快赶去海城人民医院,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因为,萧琳要见他。
游侠和王钢带人跑到海城人民医院五楼妇科,走廊里站了不少人,加上他们,显得更加拥挤不堪。
萧琳被救出后,一直受到警方保护,游侠都没能见上一面,在做笔录和汇报情况时,她已经得知胡廷秀牺牲的消息,哭得死去活来。
萧琳之前被歹徒轮番奸淫,加上又在排卵期,她怀孕了,不顾后背刀伤末愈,坚持尽早做人流手术,要把歹徒播撒下的邪恶种子消火在萌芽状态。
眼下,萧琳因为身体虚弱,被医生直接用病床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麻药劲刚过,她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人也消瘦了一圈。
萧建国见女儿连续被折腾成这个样子,禁不住老泪纵横,他颤抖地握住萧琳的胳膊,哽咽地道:「孩子,都是爸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爸,别这样说,你应该感到骄傲,我没给大案队丢脸」在场的警员听到这话无不动容,徐家龙和王斌转过身去,冷若冰和苏虹更是在悄悄地抹眼泪,警员们都知道,萧琳作为一个年轻女民警,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但是,她很坚强。
一旁的黄秘书也把手掌抚在萧琳肩头,接话道:「琳琳啊,你是我从小看大的,现在成了这副样子,黄叔叔心里也难过啊!」黄秘书说完,挤出了几滴眼泪,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朝眼角上擦去,正巧露出了西服袖口上的一块金表。
萧琳听到对方话音,猛然间又看到他手腕上带的那块金表,娇躯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了噩梦般的回忆,她记起来了。
萧琳心中暗道:没错,黄秘书就是奸污自己男人中的一员。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和蔼可亲的黄叔叔,居然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他和程天海以及那个蒙面的胖男人也有着牵连。
眼下,萧琳很想揭露对方,可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为了稳住对方,只能不动声色,将眼泪咽到肚子里,从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个浅浅地微笑。
「呃,两位领导,我是大案队小赵,请萧琳配合一下工作,就耽误一点时间」看着萧建国和黄秘书走到一旁,小赵俯下身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4纸,举在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