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张霁隆的眼睛,掩饰地摇了摇。
「找那个申萌喔?」张霁隆追问了一句。
我愕然看着他,问道:「你竟然也知道申萌的事?」
「呵呵,我应该跟你说过吧?——在市局里,我不只有一张牌;你们局里
常发生的事,我也都有所耳闻,所以周正续自杀的事
,我也听说过。」
「好吧......你张总裁都快成了f 市的千里眼、顺风耳了。不过说起来,我一
直觉得有点奇怪,周正续为什么一定要自杀?沉量才已经答允他,如果他跟我们
合作,我们就会保证申萌的安全......」
「这个你别问我。你是警察,查清楚这个,是你们的职责;我是商,我只
看重结果。」
张霁隆对 我的话似乎很没有兴趣,我也只好住了。
张霁隆舔了舔嘴唇,然后对我说道:「但为了让你帮我送徐远个,我还
替你走了下一步棋。」
「下一步棋?等等,您是说,你去查了申萌的下落?」
张霁隆点了点,「查了。根据这上面的记录,顺藤摸瓜,把所有的将申萌
转手过的蛇,都给查到了,而且也查到了她现在所在的色
会所——就在城西
北处的那家'''' 喜无岸休闲中心'''' ,那里表面是家结合健身、按摩、洗浴和自助餐
的会所,实际上,是一个豢养为主题的群
俱乐部。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直
接把地址给你。」
「那真是太谢谢了,霁隆哥!有你帮忙,我真是如得神助;如果徐局长知道
了您在帮着我们查案子,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有张霁隆这家伙在,我瞬间有
一种事半功倍的感觉,我都在想,如果 我的生活是一本小说,那么张霁隆一定是
作者看我可怜赋予我的金手指。
张霁隆叹了气,又说了一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还有,我听说你
小子刚职的时候,就跟徐远沉量才汇报说你去过'''' 香青苑'''' ?你曾经确认过,
高副市长的那个远房侄子死的时候,车里有样东西是香青苑的身上的,对吧?」
「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高澜的死,跟一个有关了。不过这件事就不
用麻烦......」
「我今天想跟你说的事,最主要的其实就是这个,」张霁隆对我说道,
「秋岩,听我的,这两件事放弃吧。」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霁隆。
——他给我提供了这么多的细节,结果最后却告诉我放弃;那这不就等于说,
把一块香的刷了蜜汁酱料的烤
放我鼻子下面,让我闻了几遍以后又给我拿
走了么?
「霁隆哥,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这个事你听我的准没错。」张霁隆皱着眉
,脑袋上的血管
都有些许迸出的廓,他咬了咬牙对我说道:「反正周正续已经死了,救不救这
个叫申萌的已经没关系了;至于高澜那家伙,他夫妻俩死就死了,秋岩,你
要知道他两子一死,全f 市的老百姓都高兴得放鞭炮,这样的
死了,查不查
都无所谓!你就听我的,算了吧。」
我马上对张霁隆说道:「这可不行!'''' 桴故鸣'''' 的事得多大动静?而且
估计你霁隆哥也知道,他们最后要杀的是她啊!」我对着张霁隆指着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的夏雪平说道,「于于理,我都得把'''' 桴故鸣'''' 背后那帮
的真实身
份查下去。救出申萌并不是为了周正续,如果能从她身上查到点证据最好;至于
杀了高澜的那个,我想要抓她也是一样。」
「周正续的案子都可以结了,你们还费这个劲救他那个妻子嘛?我打听过
了,那个已经失心疯了,就算你们救了她也没用!我跟你打个赌,就赌五块
钱,你们就算是把申萌救出来了,也什么都问不到,赌不赌?......这么着,秋岩,
'''' 桴故鸣'''' 的事我帮你查好不好?——如果你要是自己想去找姑娘快活快活、
放纵自己一下,或者想去开开眼就无所谓了,千万别带去查,行吗?」张霁隆
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张霁隆的眼睛,默默吁了气,对他说道:「难不成,这两家会所,
都是你张老板的场子吧?」
张霁隆摘下眼镜,揉了揉睛明,叹了
气然后对我说道:「我明告诉你吧,
秋岩,这两家会所我确实都有份——每家0.1%的
份,对我现在的资产就是他
妈的九牛一毛;他们??幕后的大老板拉我去的时候,也就是把我当成了他们面
向黑道的品牌代言而已。我这四年总共也就去过五次,每次去也就是在大堂喝
咖啡;我连鞋都不脱的,更别说脱裤子!因此你觉得,我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怕
你去查么?」
「那你一个劲地阻止我去查,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是怕你捅娄子你知道吗!」张霁隆指了指我的胸,对我说道:「怕你
跟徐远一起捅娄子!」
他说完,我俩都沉默了。
张霁隆低着,很无奈的看着地上那捧花。
我则是很不解地看着张霁隆的眼睛。
张霁隆咽了两唾沫,接着跟我说道:「我就明告诉你吧:如果我的所有
报准确,外加预估准确,接下来会是这样:徐远在拿到我给你的东西以后,会迅
速带着你们重案一组前去解救申萌,同时让二组和风纪的
一起查封'''' 喜无岸
'''' ;因为你在段亦澄这件案子上、和解救申萌这两件事上的突出表现,徐远一
定会给你升职,不一定给你一个什么衔,然后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让你去
突击抓捕杀了高澜夫的那个
,顺便捎带手一举摧毁'''' 香青苑'''' ,
案扫黄
一步到位。」
「那这不是挺好么?」我看着张霁隆,故意加了一句,「我不管别,起码
对我们做警察的来说,是最好的效果。」
「呵呵,说的轻巧!徐远老早就想取缔那两家色会所了,但他不怕死,你
怕不怕死?你怕不怕夏雪平死?」
「什么意思?」我心中一凛。
「你知道『喜无岸』和『香青苑』的幕后老板是谁么?」张霁隆对我问道,
「在他们面前,我都得畏惧三分!」
「我的天啊!对于你这个『f 市地下皇帝』来说,还有你张霁隆害怕的?
这么神奇?」我轻松地问道,因为依旧认为张霁隆在故意跟我编故事。
「哼,瞧你说的,你以为我是小说里的侯龙涛?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