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帮你关上了?”
“嗯。”我点了点,接着又叫住了佟德达,“佟大爷,等一下——如果今天、明天、后天......往后无论哪一天,有
想要来寝室看我,麻烦您转告她:就说,何秋岩已经死了。”
佟德达没说什么,让廖韬关上了门。
一浓烈的苦味从嗓子眼里袭上全身。
门一关,我已经泣不成声。
我,何秋岩,从小到现在21岁,没经历过什么,没谈过一个像样的恋
。
初中那年喜欢过一个孩,在那个
孩的生
上,一个男孩带走了她;
上警专后玩约炮游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健美、善解意的
孩子,然后我发现那是我同寝室的 兄弟的
友,接着我便跟她用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方式保持着
体关系,却不能以正常的方式谈恋
;
我一直喜欢我自己的妹妹,可就在我终于要下定决心跟她表白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她喜欢上了自己的父亲;
然后,我在某一天突然发现真正对我能说得上不只是“喜欢”而是“”的,是夏雪平,我的 妈妈,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打动她;
也就在这个时候,与她朝夕相处将近七载的那个我最讨厌的艾立威,跟她表白了;
而她对他的回复,含糊其辞。
没错,或许在床上,我已经睡过了手指脚趾加一起都数不过来的,我在
上已经是一个风月老手了;
可我在神上,我他妈就是一个loser!
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么?一辈子注定睡遍所有姑娘;却得不到她们任何 一个的心?我也不是故意想去风流
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在专心、认真喜欢 一个,可就是得不到;而其他的
却总可以很轻松地拽走我身边用心喜欢着的那个
?
为什么!
......
也不知道我哭到了几点,我哭得累了,哭到重脚轻,我挂着满脸的泪水躺到床上睡了,衣服也没脱、脸没洗牙没刷,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6点钟就醒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只小蜘蛛发着呆,一直到八点钟我才下床。我理了理衣领,穿上了鞋,就下了楼。
太阳初来得晚,空气中还有朝露的气息,就像是也刚哭过了一宿一样。
我煞有介事地去了一趟办公室,夏雪平已经坐在电脑前打着字。
她今天戴上了她那副黑框眼镜,可即便有眼镜遮挡,还是可以看出来,她双眼红肿的样子。
在我进到办公室里以后,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继续打着字。
我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收拾着自己桌面上的东西。
旁边昨天参与帮着艾立威表白的那些,倒是在一旁
接耳起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碰巧,这个时候艾立威背着自己的斜挎包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星克的咖啡,一袋点心,还有一个小号塑胶袋包着的东西。
“早啊大家!”艾立威大声对屋子里所有打着招呼,看了我一眼,又走到夏雪平面前,微笑着说道:“早啊,雪平。”
“嗯。”夏雪平抬看了一眼,“你鼻子......这么严重么?”
我也抬看了艾立威一眼,他居然在脸上戴了一个跟刚学游泳的小孩子戴着的那种鼻夹差不多的竹制夹板,固定在他的鼻梁两侧——昨天我那一拳打得有那么严重么,能直接给他鼻子打歪?
他现在的样子可真够滑稽,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哦哦,没什么,没有大碍。”艾立威看着夏雪平,尴尬地笑笑,接着对她说道:“喝吧,我要的豆拿铁,一份柠檬罂粟籽蛋糕,还有这个——这个是眼贴,贴在眼睑下面有冰敷效果,及时消肿。”
“谢谢你了。”夏雪平微笑着点了点以示谢意。
艾立威可算的真准,他居然猜中了我今早没去给夏雪平买早餐,也居然猜中夏雪平的眼睛会红肿。
“嗯嗯,我去忙了。
”艾立威对夏雪平 温暖地露出个微笑,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屋子里又是一阵接耳,我和夏雪平、艾立威之间的事
,成了所有
津津乐道的谈资。
我站起身,从夏雪平的桌上拿了记录簿,签了个到,就出了办公室。我需要去事处自述处分原因和决定,并做一下
检讨。
刚走到楼梯,我就被叫住了。
“何秋岩你站住!”夏雪平摘掉了眼镜,失落地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么,夏组长?”
“......你今早为什么不来接我?你今早为什么没给我买早餐?”夏雪平对我问道,“你就是要故意跟我置气!是吗?”
“我哪敢啊?”我抿了抿嘴说道,“......我被停职了,不是么?再说了,您自己又不是不会开车、您也有钱,坐公共汽车、搭计程车、叫顺风车都能来上班,就算这些都不行,您身边不还有另一个更暖心、更能让感动的小司机么;而且您桌上不还放着一份星
克喔么?快去吃吧,别凉着了。”
夏雪平这次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就回到了办公室。
呵呵,果然嘛——
看来夏雪平也不过是个普通而已,只要有
能够感动到她,她的心境就会转变。
我心凉了,都不如咖啡凉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