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抬起看着我,又问道,“你小子,刚刚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全都听到了?你该不会想着抓我吧?”
我吸了气,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对张霁隆说道:“我什么都没听到......而且就算听到了,事
不在咱们f市发生,我估计我也管不着。何况美茵还得在您家多住一阵子喔。”
“哈哈哈哈!没问题的!美茵住我那里绝对安全!”
“真是麻烦您了。”
“客气什么,”张霁隆对我笑道,“你小子,有子不见,说的话都有点抹油了!”
“没办法哟,还不都是生活所迫么?您在这段时间遇到不少事,我在这段时间遇到的事
,没您遇到的严重,但是从数量上来讲可不见得比您少。”
张霁隆喝了茶,然后认真地看着我,对我问道:“嗯,有所耳闻,但我毕竟
在吴越地方,鞭长莫及,也就帮不上什么忙。我听说怎么了:你们风纪处跟重案一组还打了一次群架?香青苑也被
血洗了、跟着知鱼乐也吓得关了门,听说怎么跟你们风纪处还有关?徐远和沈量才还闹掰了是么?那你父亲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成了连环杀手了,怎么现在还被沉量才关在看守所里?还有,美茵是怎么被 绑架的?你后妈陈月芳又怎么了,她怎么居然还是个杀
凶手?”
我不得不服张霁隆,他明明一连好几星期都不在f市,但是他对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全都大致了解了个遍;你说他都知道吧,但是他毕竟跟我如此这么问了;可若是说他不知道,这一件件事
他却全都按照时间顺序给我罗列了出来。于是我便事无巨细地,从上次在韩橙的酒吧里跟张霁隆怎么分别后、我怎么认识叶莹开始,一直到昨天徐远和沈量才在网监处办公室过招的那一幕,能讲的都跟张霁隆讲了一遍——这中间包括我被叶莹灌了酒后不受自己控制跟她发生
、以及在警局地下室里被苏媚珍蒙着眼睛强
的事
,都跟张霁隆说了,反正他也知道我那么多事,我也不在乎了;沉量才帮着司法调查局查警察、检察、法院内部的事
我也告诉了张霁隆;而比如我自己喝多了以后强
了陈月芳,以及父亲跟美茵、我跟美茵、加上我隐约察觉到的些许美茵跟他
儿韩琦琦的事
,我却一个字都没提,含糊了一下言辞就把那部分省略过去了。
对生死果的药效,张霁隆似乎并不感兴趣;而苏媚珍跟徐远的私,张霁隆似乎早就知道;对于桴鼓鸣想杀夏雪平、胡敬鲂
率地下了结案的命令,他也基本不怎么感冒。等我说完所有的故事,他只开
说了两个字:
“于锋?”
我立刻敏感地对张霁隆问道:“你认识这个么?”
张霁隆皱着眉看着我,缓了一会儿才摇摇
:“不认识,但我总感觉我听过这个名字,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年我应该刚上国中。”
“嗯,年代确实久远了一些。反正我是从出生之后就没听过关于这个的任何事
,一开始我知道这个名字还是桂霜晴来找夏雪平挑衅的时候说的,我只知道他应该是原安保局的特务;结果这次出了苏媚珍这档子事,我才知道这于锋居然是夏雪平的前男友。”
“于锋......”张霁隆又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极力回想着,对我笼统地说道,“我知道这个应该不是因为他是安保局特务:具体他做了什么事我记不住了,但我只想得起来,当年这个
过一件轰动全国的事
。”
“那他到底了什么喔?”我对张霁隆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真记不住了......可不是我糊你,当时我还在学校上课喔,课堂上没办法拿出手机看视频直播,学校其实都不允许带手机上学;只是有上课开小差的同学说当时出了件大事——本来是准备到下课时间跟同学们分享新闻的,但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全网的相关新闻都不见了。当时我们还猜测是不是有发布假信息,一直等两个月以后,我在办公室帮着老师判作业的时候,才听其中一个丈夫是省新闻局的
老师透露:在那件事发生的那天,全国的报纸和电视节目全都被紧急停掉了。所以,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敢说至少全国有一半的
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只是隐约记得住这世界上有过一个叫于锋的
。”
“也就是说,所有相关新闻都被封锁了?”我对张霁隆问道。
“只有这么一种可能。至于是在这个于锋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其实真的不好猜。”张霁隆说道。
“嗬,二十几年前两党应该和解了吧?我还以为只有两党和解之前才会有新闻管制。”
“你还不成熟,秋岩。新闻管制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会出现。你以为有的地方不会出现这种事,那是因为负责管理那个地方的
他们会做广告、会公关——继而恰恰证明了他们对消息的监管运作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并且,你对这种事
表现得嗤之以鼻是因为你之前长期受到他
的熏陶、随波逐流,还以为所谓的普世价值观一定是高尚的——可是做媒体的,你放眼看看有几个能像你父亲那样讲良心且有自我判断的?我且问你,全国百分之八十的资本媒体都认为夏雪平该死,你难道还认为,放任他们那些嘴油子、笔杆子 胡说八道,就一定是好事?”
我不懂政治,我对社会质的判断也只是根据我目前的认知,但是被张霁隆如此一问,尤其是拿夏雪平戳我内心的要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算了,我也不跟
聊这些事
。聊点别的吧——”张霁隆说着,从自己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塑料档案夹,摆到了我面前,对我说道,“你托我给你查的东西我搜查清楚了,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
“你忘了么?你让我查的关于艾立威的资料。”张霁隆喝了热茶说道,“这个
我之前真是小觑了:我现在挖出来的这些东西,恐怕只是关于他全部资料的百分之六十,剩下那百分之四十的秘密我是真真查不到了,但是你要是想把他搞臭,这些东西足够了。”
我捧起这本档案夹端在自己眼前,但是过了几分钟后,张霁隆面前的那只塔香都燃尽了,我也没把它打开。
“怎么了?我看你有点犹豫喔?”张霁隆对我问道。
我叹了气,对张霁隆说道:“......最近好些
跟我讲了好些话,得我的思绪也有些复杂。霁隆哥,我不怕你笑话:在此之前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自认是''''圣母白莲花''''的
;但是最近我越发地觉得自己翻到越来越是''''圣母白莲花'''',我突然不想去和艾立威争了,我突然不想去把他拽下马、把他斗倒,我什至突然觉得,如果他真心是对夏雪平好的话,我可以让开,让他们俩在一起......”
张霁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没说一句话。
我继续解释道:“首先我这么觉得,是因为我看到了夏雪平似乎对他确实有那么些许的依赖,其次......刚才我跟您讲的,我们处丁武曾跟我说的话,风纪处跟重案一组打的那一架,再加上沉量才和徐远之间关系的撕裂,不得不让我对局里的未来产生担忧。这本档案打开了,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掌控得住。”
“你不是''''圣母白莲花'''',秋岩,你只是怕了。”张霁隆说着,从自己的西裤袋里拿出那只电子烟斗抽了起来,“你小子最大的优点,是你的嗅觉灵敏:你说对了,徐远和沈量才两
之间必有一战,你们市局最终也会迎来一次变局——实际上这跟你是否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