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回到床边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她从床头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之后,果断地打了个电话:
“喂,仙乐大饭店么?我找你们昨天晚上值班的大堂经理......我是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夏雪平!......听过我的名字那就好办了,我现在就过去!那你们什么时候开门?成,那就下午,说定了。”
接着,她进了洗手间,只洗了一把脸,然后很尴尬地抽了一大团卫生纸,在自己的胯间还往外淌着精液与淫汁混合物的小穴口猛擦了几下,又把那团卫生纸丢进了马桶里,等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又随意把前一晚被脱掉的那堆衣服踢到了墙角;想了想,她又咬着牙捡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件蕾丝三角裤,找了只塑料袋,把那三角裤小心翼翼地放进里面;接着她又匆忙地把被罩拆掉、床单扯掉,随意地丢进了衣柜里,然后找出了一套新床单被罩——那似乎还是之前我陪她去超市买的,可能正因为是这样,她才捧着那套床单被罩发了半天呆。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出一套 内衣——那套黑色高腰宽沿徕卡 内衣,然后穿上了黑衬衫、黑西裤、黑西服,踩了自己的短靴;忙乱中又赶忙从桌子上拿起钥匙,她又不知为何盯着钥匙看了一会,才出了门。
——所以,在我离开f市前往g市的那天,夏雪平虽然并没有马上敢翻看前一天晚上的监控录像,但她却跑去仙乐大饭店询问情况。
也就是说,她在那天就已经清楚地了解到,送她回家的那个其实是我,而不是什么狗屁代驾。
当天晚上,夏雪平十一点半才回到家里,陪着她的同时还有丘康健。
“你说的东西在哪喔?”丘康健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没说话,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指向了自己的衣柜。
丘康健犹豫了一下,打开了衣柜门,又对夏雪平问道:“那个......我只是好奇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据科研杂志上说,人在喝醉和药物作用下,依旧可以对......”
“小丘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我叫你来不是想听科研杂志怎么说的!”夏雪平没好气地看着丘康健,“你要是帮不上忙就走吧,我知道你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做......算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回去吧。”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过来不就是为了帮可爱又漂亮、善良又聪明的''''雪平平''''解决问题的么?是吧!我刚才多嘴了,别生气、也别着急啊!”说着说着,丘康健还唱起来了:“雪平平啊——你是不是急得慌呀/呀呼咿呼嘿/你要是急得慌啊呐/你就对我小丘讲/小丘为你解忧伤/嘿解忧伤呀么解忧伤......”
丘康健就这么逗着夏雪平,夏雪平脸上的表情却也没变化一下。
紧接着,丘康健戴上了橡胶手套,从那只塑料袋里用镊子镊出了夏雪平那件蕾丝三角裤,放进了一只塑胶密封袋里;又用手术剪刀从床单和被罩剪下了好几块碎布,放到了另一只密封袋里。
“好了,准备工作就绪!”丘康健做完这一切,对夏雪平说道。
“这就可以了么?”夏雪平皱着眉对丘康健问道。
“可以了,这些都是 精斑样本,有这些东西我就可以做dna检验了。只不过你得等等,不说我手头还有几个活——当然啦,我可以欺负刘若琳吴小曦她们几个帮我做,只是你想做的精确点的话,结果少说需要三四天、多说需要一周才能出来。”
—— 精斑样本......
“雪平!雪平!你让我做的dna报告结果出......秋、秋岩,你也在啊?”
“在我看来我,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比不上你的雪平......”
——果然,丘康健对这件事是知情的;而且似乎很意外地,丘康健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反感。
“没事,我不急,我可以等......”屏幕上的夏雪平低下头小声说道,“帮我把那堆破烂的床单被罩帮我丢掉吧。我不想再碰那东西第二次。”
丘康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夏雪平说道:“雪平,那个......反正既然你没把我当外人,把这件事跟我说了,那我也想跟你多说一句:无论真实情况是怎么回事,你千万千万要冷静、千万不能 迷失自我,因为先不说别的,想让你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的人,就是等着准备看你的笑话的,你懂吧?你夏雪平是''''冷血 孤狼'''',无论你爱不爱听这个绰号,你都已经是一个典型、一个偶像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倒下;但你也尽量别去伤害......”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丘,谢谢你。”夏雪平对着丘康健点点头。
“那我走了,你别多想了先,反正事情也发生了。好好休息吧!”
等丘康健走了以后没五分钟,夏雪平便在房间里把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从自己的书桌抽屉里掏出一大堆药片吃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少有地没用酒、而是用纯净水把药粒漱了下去。接着,她便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躺在床上——她只是抱着电脑,却并没有打开;她神情甚是难过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可能是她那一阵子实在是身心俱疲,也可能是她吃的那些药物起了作用,因此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也就是原本我预计应该回f市,却因为那个被肖 站长和欧阳雅霓怀疑是于锋的人在g市安保局搞出爆炸的那天,夏雪平难得地睡到了下午一点钟才起床。起床以后她洗了个澡,然后穿好了衣服、带着手枪出了门。
这一走就是一整天。
在这中间艾立威来了她家一趟,敲了半天门发现没人应答,便按开了密码锁推开了门。他伫立在门口,注视了房间里的陈设半天,最后还是推门转身离开了。
当天夜里十二点半,夏雪平才回到家。她回到家以后看起来疲惫得很,像是只在这一下午就奔波了好多地方,虽然她跟徐远请的的确是病假。疲惫的她一进家门,就从冰箱里抄出一瓶冰凉的威士忌来,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两口,然后迅速地把衣服脱光随手丢在一边,进了浴室洗了个澡。这一次她洗得时间很长,而在浴室里,她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痴痴看着热水从花洒中喷出的水柱冲击在地上,形成一颗颗奇妙的小圆圈。至于她在想什么,这是没办法从视频里看出来的。
大概洗到了夜里一点钟不到,她穿着浴袍擦着身子,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这一次,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的威士忌。借着刚洗完澡后的轻松感觉,她一口气喝掉了半杯威士忌,刚准备好那一堆药片,突然有人敲门。
“你来干什么?”夏雪平趴在猫眼上看着门外,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愤怒的锋刃。
“雪平,我看你今天没去上班,我有点担心你。我想跟你谈谈。”房门外,传来的是艾立威的声音。
“谈什么?我不想跟任何人谈。”夏雪平闭着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已经很晚了,你走吧。别吵到邻居。”
夏雪平说完,又回到了自己的书桌旁,准备打开电脑,并捏起了一粒药片。
在这个时候,艾立威做了个很不礼貌的举动:他直接用密码开了夏雪平的门锁。虽然我现在已经知道艾立威肯定不会对夏雪平做出什么来,但我依然觉得恶心,并且同时,我也不禁为夏雪平感到担心和不安。
“雪平。”艾立威匆匆走了进来,对夏雪平迫切地说道,“我有些话必须和你说!”
“哼。看来我有必要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