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桎梏中解脱。雪平,谢谢你让我解脱。在你身边的七年,我竟然觉得自己很踏实,跟你在一起、跟徐远、丘康健、沈量才,包括苏媚珍,甚至也包括何秋岩,你们每 一个人都让我踏踏实实地觉得我确实在活着。我被你的人格和正义感逐渐感染,于是我复仇的决心和勇气也越来越怯弱,‘夏雪平’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逐渐从一个报仇对象,转变成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人。我......事到如今,你可能不会相信,雪平,我是真的喜欢你——但并不是我之前演戏的那样,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样,你在我的心里面,是一个像我梦寐以求的母亲般的女人,一个给了我不一样的新生命的人,一个能给我 温暖、又能告诉我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对错的人——我就是这样的喜欢你,而这份感情,我绝对没有掺杂任何的谎言。对你产生这样的好感,是我精密策划中唯一的误算。雪平,复仇对象是你,是我一辈子的幸运。希望你今后依旧能大口大口地喝酒、毫无顾忌地去复仇、痛痛快快地去除暴安良。
说来我还真挺羡慕何秋岩那小子的;我相信,在这一刻那小子应该在陪着你看这段视频吧?如果没有的话,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想过把他这个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我估计看到现在,这小子肯定是一脸的 吃醋吧?那就最后再让你吃一次醋好了,何秋岩!要照顾好雪平,她是个好女人。我把对雪平的所有心意,都交到送给你的衣钵中了。雪平,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我在另一个世界,由衷地祝你们幸福。”
艾立威微笑着说完,屏幕就黑了,连光碟也自动退了出来。
——看来,艾立威确实早就计划好自己的结局了;连自己的死都要计划,这种人岂止可怜。
然而,这就是他“祝我们幸福”的态度吗?我完全没感受到祝福好吗?什么叫“我把对雪平的所有心意都交到送给你的衣钵中”?我对夏雪平的爱和照顾,用得着继承他艾立威的衣钵?
而且此刻,今天心情原本有些转变的夏雪平,在看完这段自拍视频之后,目光也再次黯淡了下来,整个人都掉了魂一样萎靡不振起来——这段视频不是再给我和夏雪平心里添堵又是什么喔?如果他真的希望我和夏雪平幸福,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去下地狱!
——艾立威,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吃饭吧......”我恨恨地叹了口气,忍气吞声地对夏雪平说道。
不得不说,按照瓜哥的配方炒出来的菜确实好吃:甜咸适宜,爽滑可口,即便一桌对坐着南北差异巨大的食客,吃了这盘番茄炒蛋估计肯定也打不起来。只是因为艾立威这一段录影,我和夏雪平都没了胃口。
夏雪平拿起了筷子,近乎是一粒一粒夹着米饭,偶尔去菜盘子里挑一下,也一块鸡蛋、一块西红柿都没夹到,完全是用筷子尖蘸菜汤去了,这些举动,让我心里异常不快。她吃着吃着,竟然咬着牙放下了筷子流着泪。从她眼里流出过的所有泪水,都像是一枝又一枝的箭簇,不断地往我的心脏上插来。
“不好吃是么?我可真是失败喔!”我在一旁酸溜溜地自讽着,“我炒这么一盘自以为挺好吃的菜,结果你看看,居然都给你吃哭了......行吧,那以后我不做菜了。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干脆你也别吃了!”接着,我大口大口地吞着气,然后端起盘子,往自己的米饭上浇了半盘番茄炒蛋。夏雪平听了我这话,侧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我,嗫嚅了两下嘴唇后又低下了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放下了筷子把椅子一推,回到了床上,跟我赌气似的抱着膝盖坐着。
我见状后一不小心也给自己噎了一口,食道带来的难受让我更是对面前的食物难以下咽。我忍无可忍,站起身端着饭碗和盘子,把所有的米饭和番茄鸡蛋全都倒入了垃圾桶,猛地回身一甩手,那盘子虽然被我甩进了洗碗池里,但却立刻碎成七八块。
看着那摔碎一地的盘子,我也崩溃了,我开始对着夏雪平大喊道:
“我对你可有可无是吧夏雪平?从你发烧那天,我白天欠着人家小c、许彤晨、邢小佳的人情让她们照顾你,晚上我不睡觉、就坐你旁边守着你;等你醒了之后我想办法给你做饭、帮你买饭、我变着法的想让你开心;结果这家伙一段视频就把你又虐成这样!我一个从来都不开火的人去找人指导我给你做饭,你居然一口都不吃!你是不是也真喜欢他?是不是对你来说,没我在你身边比有我在更好?”
没想到夏雪平竟然把头别向窗子,对我的这席话无动于衷。我猜想,她应该以为我是在故意找茬要跟她吵架。
但是其实,我并不是。
“行,我就当这是你的态度了!”热血上脑,我用快气炸的肺呼吸着,随即从洗碗池里一把抓起一块摔碎的瓷片,直接狠狠地抵到了自己的左腕上,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狠狠地划出一条血口。
一阵冰凉后,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闷咳一声:“啊——哼!”
剧烈的疼痛让根本连胳膊抬都抬不起来,而且让我站都站不稳,于是我整个人都跌倒在冰箱侧面,斜斜沿着冰箱壁滑坐下去; 鲜血立刻从切口里不住地流出,可当第一滴血掉在地上之后,我的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舒适和痛快。
“何秋岩!你在干什么!”夏雪平在听到我“哗啷”一声从水池里捞出碎瓷片来的时候就已经回过头了,而在短暂的一瞬,她应该没想到我会割腕,于是她面色苍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了我身边半跪着,抢过我手里拿带着 鲜血的碎瓷片随手丢进了水槽里,然后也来不及多想,直接脱下身上的这件短袖衫,连咬带扯地将衣服撕碎成布条,狠狠地拽过我的左腕,给我进行着包扎。
——本来不理我,结果我一做出过激的行为她才跑过来,到最后搞得像我无理取闹一般!
于是我直接把胳膊一推,然后从她的手中把我正在流血的手腕抢了回来,大声对她吼道:“别管我!你不是不理我吗!别管我!”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嗯?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啊?为什么你也要来伤害我!”夏雪平全身颤抖着,继续用那衣服撕成的布条往我的手腕上缠着。
“我活不下去了!我不想活了!”我大吼道。
“......用残害自己的方式伤我的心、欺负我,感觉很痛快是吧?为什么要这样!”夏雪平委屈地掉下了眼泪,依旧全身颤抖地、并用着被我吓得冰凉且颤抖的双手为我包扎着说道,“该死的小混蛋!为什么你也要这样?你真有出息!你每次看我掉眼泪,就只知道给我晾在一旁,就不知道来安慰安慰我吗?到最后你倒是向受了多大委屈!我不委屈吗!你还能跟一死人 吃醋!你可真有出息!”
听着她这一番话,看着她的脸庞距我如此之近,我有一次热血沸腾,对她哑着嗓子说道道:“你要安慰是吧?好啊,这就是我的安慰!”
于是,趁她双手抖着并且一下没注意,我又把胳膊抽了回来,之后右手攥紧了她的双手,左手猛搂过她的肩膀,对着她的嘴唇便狠狠吻了下去。
她 挣扎了片刻,被我紧紧按住了。她想了想,再没晃动脑袋,而是摆脱了我的右手,用两只手把我按在她肩胛骨上的左臂扳到了自己身前,闭着眼睛,微微张开了嘴巴,就好像同意了我把自己舌头顶进她的口腔里一样,一边生涩地应付着我灵活的舌头,一边继续扯着布条,往我手腕的划口出处紧紧包扎着。
我被她这动作倒是提醒了,因为上午出过门,所以现在她脱了短袖t恤之后,身上就只有那件白色蕾丝胸罩了——-想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