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再说你们才几副拳脚,你们看看我们多少人?真干起来谁生谁死犹未可知!”
......
这些帮着我骂阵的警察里头,还有不少是仍然对我有意见、未和我解开心结的;也真感谢安保局的存在。有了安保局,市局的各个部门之间竟会出现如此空前的团结。
“都够了!秋岩,你坐下。”夏雪平对我喝道,对我招了招手。
我瞪着桂霜晴和那男特务,虽然坐回了板凳上,但仍然随时准备挥拳或者举枪。
桂霜晴对着夏雪平笑了笑,然后转身给了那个男特务一巴掌:“多嘴!”那男特务顿时泄了气,低着头对桂霜晴致歉。桂霜晴又转过身,坐到了夏雪平面前,依旧是一副假笑对夏雪平说道:“雪平,咱俩也算是旧相识了。看你家里烧成这个样子,我也替你难受。都是姐妹,我不想为难你。”
夏雪平迎接着桂霜晴的目光,冷笑一声道:“那么桂处长是想要干什么喔?”
“很简单,调查么!无非就是封锁现场,收集证据,看看是谁想害你呗?”
“桂处长这么好心喔?”夏雪平表情认真、语气却讽刺地问道。
“那是当然了。”桂霜晴说着站了起身,然后对我和夏雪平说道,“所以,现在这个房间里属于你和何秋岩的东西,我们安保局都要暂时作为证物收缴。”她停顿了一下,又指了指我和夏雪平身边的我俩的行李,“包括这些个东西。”
我心中不禁一惊,徐远听闻此话也突然回到了房间里。我害怕是因为怕跟遭遇周荻时候一样,被这帮安保局特务发现夏雪平随身带的两套情趣 内衣和那支电动硅胶阳具,周荻不了解状况,我和夏雪平还能用我俩在外假装情侣这种鬼话来糊一下,可桂霜晴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我和夏雪平相处到现在没发生恋爱和性关系,我猜测以她的脾气,若是在我的背包里找到了夏雪平一只袜子,估计都会被她构陷成我对夏雪平如何如何地垂涎,倘若被她看到那些情趣用品,那就不一定会被他们安保局的人编出来什么故事了。而徐远紧张,必然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夏雪平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去给t市和c市当地的豪强送信,又生怕那些信件依然藏在我俩的行李箱里。
“桂处长,这是我们休假旅行的时候带着的随身物品,根本就没摆在房间里;再说了,就算是其他东西,也都是我的私人所属。我的住所被那罪犯烧毁成这个样子,你不去查他的东西、收缴他的物品,反倒是要拿走我的东西,你这是什么逻辑?”
“这就是我们安保局的办事方式,我们是尊规办事。”
“尊规?尊谁的规?国家的法规?安保局的家规?还是你桂处长个人的私规?”
“夏警官,你是第一天当警察么?安保局做事,用得着跟谁解释吗?”
“喂,沈副局长么?”我也懒得跟桂霜晴废话,但是看着夏雪平受委屈我实在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于是趁着桂霜晴跟夏雪平嚣言相对的时候,我便拨通了沈量才的电话——桂霜晴不是说打从根上讲是沈量才给了司法调查局权限么,何况姓桂这娘们又是他沈量才的前女友,我何秋岩在市局反正也给大多数人留下来一个混不吝的形象,这个脸我索性不要了:“我是何秋岩。”
“哟,秋岩,怎么了?夏雪平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沈量才接到我的电话后,似乎有些意外。
“对,本来已经解决了,结果桂霜晴桂大处长带着她们团体的一帮黄皮子特务来了,事情又给她搅和乱乎了!”
一听到桂霜晴的名字,沈量才也难免会有些无奈:“她怎么......唉,她的人是协助司法调查局办案的,都是赶巧。秋岩你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副局长,您也别再费事跟我解释;我想跟您请示一下,现在他们安保局的人要把我和夏雪平的所有个人物品全都带回安保局——把作为受害人的物品带回去,去作为证物调查罪犯,沈副局长,我想问问您,我和夏雪平现在应该怎么办!”
沈量才听了我的讲述也沉默了,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别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执法人员就没有这么干的,最多只是要求受害者一件件展示后进行记录和拍照——除非是在伪政权时期为了应对地下份子的伪警察,旧时代和两党和解前的新政府都很少有这么干的,这不符合正常办案逻辑。
不过片刻之后,沈量才的话让我咋舌不已:“他们要的话,就让他们拿去吧,司法调查局给了他们便利,这又是他们的职权......”
“狗屁职权!狗屁司法调查局!我和夏雪平给市局揪出来艾立威那么大一只鼹鼠,是享受了工作福利去休假,结果回来之后,哦,遇到了这么个恶心事情,夏雪平的家里烧得几乎什么都不剩了,难不成,我们俩回来就得被他们安保局的特务欺负?”
——这番话骂出来之前,我心里还是又怂又虚的,但是一启头,我竟然有一种越骂越亢奋的状态;不过这一个疑问句骂出来之后,我还是停顿了片刻,算是捎带着休息,并且也冷静了一番。我本来是想连着把沈量才这家伙也骂一通的,毕竟根源在他那儿,且他平时跟夏雪平的关系就不对付;当然我也不能像一条疯狗一样,跟谁都乱咬,该找补还得找补几句:
“量才副局长,我虽然和夏雪平去休假一个月,但我门儿清着喔,咱们的徐远局长,最近可能是被司调局的人找上什么麻烦,人虽然在这却不好说话,我和夏组长都懂他的苦衷;所以您量才副局长,现在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大家长、大掌门,您得给咱们撑个腰、评评理:咱们市局的警察,咱们这帮袍泽弟兄、巾帼姊妹,那一个个是不是都是她安保局的软柿子?难不成咱们就得随便让他们安保局这帮黄鼠狼们欺负?量才副局长,现在重案一组的大部分兄弟姊妹也都在这儿,您也是咱重案一组出来的优秀前辈、是咱们的老大哥!——我和夏雪平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让他们安保局的人全都带走,您说句话?”
“这......这......何秋岩!你这话说得......”我估计沈量才听到我开骂,肯定也以为我会连着他一起狂喷,势必在电话那头,他听着我骂人的时候自己也打好了等下怎么骂我,但他肯定猜不到从后面开始,我会直接把他的位置抬高。虽然这个马屁拍得很不是时候,但是这样的话语,我估计还是很符合沈量才虚荣的内心需求,我很清楚,好大喜功、总想在局里树立威信的沈量才,他目前的终极目标,就是想做到市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就是想做全f市警察的“老大哥”。当官的不能不为民做主,当大哥的也必须给手下小弟撑腰打气,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且无论是市警察局还是安保局的人,全都已经听得清楚,我倒要看看沈量才此刻会怎么做。
“你啊,何秋岩!你这臭小子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分清楚场合、找准分寸!你跟夏雪平你俩先等会儿,你得让我想想!”沈量才愤怒地说道,但我听得出来他此刻完全碍于安保局那边的面子;他停顿了片刻,又对我说道,“你先等我打个电话,你们所有人先都......你把电话给徐......把电话给远哥,我跟他说!”
紧接着,我将电话递给了徐远。徐远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用手指夹着半截香烟,对着电话里的沈量才也没说几个字,基本上就是一顿“嗯”——“嗯,嗯喔......嗯......嗯,我知道......行呗,嗯......嗯,你看着办吧!......嗯,可以。”
放下电话之后,徐远便对桂霜晴说道:“不好意思了,桂处长,你得稍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