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套和自慰假阴茎、以及铭刻这惩教官编号的纽扣
实施了作案,并且故意扯掉一颗纽扣放进了死者嘴里。
——就这样,当年在警务系统里最为臭名昭着的命案,最后竟然是由一个清
洁工破的;
而在当年思想保守的警务系统里、在性信息极其闭塞的时代背景下,很 多人
甚至都会对本案发表出这样的疑问:
「什么是『自慰棒』?」
「为什么要用那个什么胶按照男人的那玩意雕刻出来一个什么『假阴
茎』?」
「什么是『自慰』?」
「那既然这个周xx已婚、她又跟陈x有奸情,那她为啥还要用『自慰
棒』?」
而那位号称「神探」的青年警官,引发了社会舆论的巨大反响,他最终为自
己的刚愎自用和自大妄为埋了单,一辈子默默无闻,只能托当年警院老同学的关
系,在k市的警务中专谋了个专职教授刑侦学讲师的差事。然后,这个老头成了
我在警专时期最厌恶、也是最经常找我麻烦的那个人。
而当年的那个惩教官,是我外公夏涛的亲弟弟,我的外叔祖父夏清。他自杀
那年,跟我现在也一样,也是21岁。
那个在警专经常找我麻烦的老厌物,之所以跟我不对付,也是因为我是夏涛
的外孙,而他一直认定,自己断送了前途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是因为我
的外叔祖父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夏涛记恨他、故意跟他过不去,后来我外公得
势后对他故意进行了打压——甚至在我上警院的第二年,听说他因病离世前,扣
着氧气罩的口中还在对我的外公骂骂咧咧;
而在我于整个警校的档案室里发现了当年的尘封 往事,并且在回家之后从堆
在杂物间里的大箱子中翻找到了外叔祖的那本 日记,当年的事情便一一对应上来,
于是在第二周的第一节刑侦课上,我借着那老厌物挑我毛病的机会故意跟他大吵
了一架,把他当年的事情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全部抖搂了出来,并笑着讽刺道「以
为只是一味地认证据就可以破案,那么挑大粪的也能当『神探』了」——当然,
现在理性地想想,这句话是有些过火——在当时,这句话确实给老头气得半死,
后来他用拐棍敲着警专训导处的办公桌,恶狠狠地说道「以后的刑侦课,要么
没有我,要么没有姓何那小子,从此以后绝对不跟那小王八羔子同处一个屋檐
下」。继而,当年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每次上刑侦课的时候,我都是在警专教官
们的无奈默许下在操场上进行训练或者 自由活动,但当年的刑侦课我还是靠着自
学和死记硬背拿了个八十分。
不过从此,我对取证这个东西,便产生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情结:「唯证是
信」的思想到现在还是警察系统中一个主流思想,哪怕胆大如夏雪平,我觉得她
也经常会因为取证这一环节过于纠结;说实在的,我倒是真羡慕安保局那种「先
斩后奏」的手段——无论证据是否确凿,只要有怀,先抓到手、审一番再说;但
是很可惜,警察局并没有安全情治系统那样的特权,所以相较而言,我们这帮刑
警的作为,可要束手束脚得多。
过分地拘泥于证据,我觉得不是好事——之前沈量才他们认定父亲就是杀了
省厅那几个与桴鼓鸣案子有关的警察干部,不就是例子么?而且,证据这种东西,
无论人证物证,总会出现新的,新的证据要么会辅助前证、要么推翻前证,从某
种逻辑上来说,现在这一刻所发现的、拥有的证据,都是不确定的、都是薛定谔
的猫,而只有当案情的真相被发现的时候,这种不确定性,才会对「辅助」和「
推翻」、对「有用」或「无用」之中的一个方向进行坍塌。
与其在取证论证上纠结,倒不如,去案发现场看看。看看有没有可能,在当
时的情况下,探寻一下罪犯的犯罪动机、并且去按照逻辑反推谁最有可能是真凶。
——这便是我一定要去一趟罗佳蔓别墅的原因。01bz.cc何况,对于成晓非这个人,我还
算是很了解的。成晓非向来不疯魔不成活,杀了自己欲求不得的心上人的事情他
倒是能做得出来,但我觉得这并不简单地是一桩情杀;更何况,在案发现场附近
还出现了一个郑耀祖,他是目击证人?是帮凶?还是也险些成了成晓非的目标?
「......呵呵,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想的;都多长时间了,还准备跑现场?我估
计着罗佳蔓死时候身子底下要是能压死一两只蟑螂,估计到现在也都长毛了!」
在我进办公室门前,便听见刚刚从会议室里回去的一个女警在朗声吐槽。
而另一个男警察马上说道:「这玩意......就别论他怎么想的了。说到底沈副
局长怎么想的、徐局长怎么想的喔?要么我说佳期姐、王大姐还有浩远哥,你们
仨也真是听话。给他这么个刘阿斗扶上去了,咱们天天就这么陪他逗闷子?要我
说,这个代组长还真不如你们三位轮流当喔!」
——所以那天白浩远、王楚慧和胡佳期所表演的「退位让贤」,并不是由衷
之言,而是出自沈量才与徐远的操作?呵呵,何必喔。
「诶呦喂!这嘴巴甜的发腻啊!代组长这活,你以为这么好干呀?」王楚慧
大剌剌地看着那男警察说道,「没见到小胡上个月忙得要死要活的?嘿嘿,反正
呐,这个代组长也好、组长也好,他俩谁爱当谁当,我是不当!」
「哼哼,可不是!我们仨当组长,你们是有甜果子吃了,这辛酸苦辣都让我
们仨吞下去是吧?要不然,你俩当当试试?」胡佳琪也在一旁说道。
「不是,佳期姐......你知道我们几个每天看着这小毛孩子在咱们面前张牙舞
爪的,心里有多不痛快么?这就是咱们警校里现在的『警专帮』的高材生?都什
么时候了还要大摇大摆地去罗佳蔓家里,有毛病么这不是!风纪处那帮衰货们愿
意陪他折腾、捧他场,咱们可没必要勒他!」
「行啦!都这个时候了,扯这些没用的干啥?何秋岩这小子自己想要去,就
让他去,咱们就当是陪他玩一趟呗。毕竟他是雪平的儿子,哄同事上司家小孩你
还玩不会啊;而且现在跟张霁隆还是忘年交,关系铁得很,不好沈副局就是想
给执政党卖个人情喔?」许常诺也在一旁说道,并且往自己的弹匣里灌着子弹,
「反正这个案子要是过了破案期限,大家虽然一起吃瓜落,但到时候,哼,你们
猜猜该让谁顶雷喔?」
「常诺说的对。」白浩远叹了口气站起身,看着刚刚吐槽那二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