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
“不是......我......”夏雪平看了我一眼,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我是为了调查案子,需要来见一个大夫;那人没什么空闲时间,所以没办法,又为了保密,我只好挂一个专家号。”
“......哈?来查啥东西啊,还得挂专家号?”我一边说着一边又端详了一下夏雪平的脸,明显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但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我要查关于‘天网’的事情......”夏雪平说完,故意警惕地朝着我身后那两个摆着手机的警员,又对我说道,“你先别问了......等我......等我查到了什么我一定告诉你。你不用太担心我,好不好?”
我一听她要查的是“天网”,那一切似乎都说得通,而现在我俩身后就有两个外人,所以我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我说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
我一进到办公室,站在白板前正做着工作汇报、满嘴唾沫 星子往外喷的许常诺,便将手里的资料,故意往夏雪平的办公桌上一砸,停止了之前的话题对我不屑又不忿地叫道。
本来就隐忍郁闷一天,再加上一个小时以前差点遭人毒手的我,一见到许常诺如此对我打招呼,心里的一股无明业火自然是一下子窜到了嗓子眼:“许警官,请你礼貌一点可以么?当着这么 多人的面摔摔打打的,这个位置还是夏雪平的办公桌!”
“呵呵,‘夏雪平’、‘夏雪平’,我看你何代组长眼里就只有令堂‘夏雪平’,根本没有这个重案一组;大家在这忙活了半天,你才如此慢悠悠地 闲庭信步,何秋岩,你是不是当咱们重案一组是儿戏喔?”许常诺依然理直气壮地瞪着我,满口台词加上爆发情绪,精神状态简直像在参加《演员请就位》。
“小许说的,难道不对么?呵呵——我说,咱身为代理组长,秋岩,你这样确实有点儿戏了吧?哈哈,是不是,还当我们这些叔叔阿姨、大哥哥大姐姐陪你这小朋友玩过家家喔?”
坐在后排的王楚惠见我出现,也翘起了二郎腿,第二个对我开始了发难。
再定睛一看,沈量才正坐在王楚惠身后、皱着眉绷着嘴巴瞪着我;而徐远则在我的座位上,一边玩着那只打火机、一边满眼迷惘地看着我。原来是有他们两个在,怪不得这许常诺和王楚惠两个,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劲地跟我演历史宫斗剧。
我横着眼睛瞪了一下从今早到现在一直对我态度不逊的许常诺,叹了口气后缓缓解开了自己的羽绒服大衣衣领——那条淤血的勒痕,让在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儿戏,这在您二位的眼里,也能叫儿戏?”我白了一眼许常诺,然后不由自主地瞪着王楚惠,“哼哼,我倒真他妈希望这个是儿戏!”
“秋岩,这怎么搞的?没事吧!”徐远连忙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仰望着我的脖子。
“局长,去医院看了,没啥事......不过真是差点没命。”我对徐远说道,但仍然有些忍不住地向王楚惠那边看去:“差不多至少有七个人吧—— 一个人负责袭击我,两个人负责接应,其他人打掩护,还差点让夏雪平中了枪。初步调查卷宗现在应该还在荆江街分局喔,估计一会儿能送到咱们这里——就我自己都是荆江街分局刑侦处的车子送来的。”
徐远看到了我的眼神,未动声色地也朝着王楚惠那边看了一眼,。
果然,王楚惠低着头咬着嘴唇没说话,整个身子也很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并向自己的左侧微微躲去,在我仔细观察下,我发现她这一刻眼睛瞪得溜大、跟两颗剥了壳的 荔枝肉似的,脑门上的汗珠则比火龙果的籽还要密;装得十分淡然,但她不停抖动的手腕和膝盖则彻底出卖了她在这一刻,根本就是仓皇无措的。
再一转头,我又看了看白浩远那边。此时白浩远正和胡佳期坐在一起,胡佳期此刻没怎么说话,而且一直低着头,斜刘海和两鬓的发梢还有点湿漉漉的,明显是刚用凉水冲过脸的样子,她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估计是她前夫又来局里闹事——听办公室里的人说我跟夏雪平休假这一段时间里,胡佳期的前夫来局里闹过三次,第三次还动手打了人,徐远和沈量才都找那个男人谈过话,归根结底,那男的并不是因为胡佳期跟白浩远(当然还有已经牺牲的聂心驰,只是这个前夫还不知道)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而是觉得他俩的离婚财产分配有点不平衡,因此才屡次三番地专门上局里问胡佳期要钱;
白浩远则一直跟胡佳期十指紧扣着,偶尔用左手缓慢地抚摸几下胡师姐的大腿,偶尔又轻轻握两下她的小臂,或者把手绕到她背后、搂着肩膀往自己身上靠着,动作虽然缓慢,不过整个办公室包括徐远和沈量才在内,也都能注意到,但谁也不会去多说什么。自从胡佳期离了婚,她跟白浩远的关系也算是半公开了。
“敢动警察可真是反了天!”沈量才瞟了一眼胡佳期和白浩远那头后,突然捏紧了拳头站起了身,皱着眉头气鼓鼓地发着火。
“知道是谁干的么?”徐远冷静地看着我问道。
“不清楚......那几个人,每一个的脸上都戴着口罩或者围巾,我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就更别说他们是干什么的了。”接着我便给办公室里的所有人细致地讲述了一遍刚才的遭遇,并且在这当中我仍不时观察着王楚惠。
愤怒归愤怒,不过必须得客观地说一下,王楚惠现在的这副表现,倒让我觉得这件事跟她似乎没半毛钱关系,至少她对于我的险些被杀是出乎意料的——如果是她策划、或者参与策划的对我的暗算,那么看到我站在她面前之后的那一刻,她就应该马上会表现得慌张,而不是听亲口我说了有人差点杀了我才做出这副模样;何况,要是她在背后搞鬼,暗算失败了的话她的脸上除了慌乱,起码应该还有点懊丧才对。
“呵呵,他们‘优艺文娱’的人可真是够本的哈,玩《古惑仔》《杀破狼》《无间道》那一套,都跑到咱们f市了!”沈量才气得翻了天的鼻子愤怒地伸缩着,似乎刚才险些被杀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啊?‘优艺文娱’?”沈量才的这一番话不禁让我有些发懵。
“哼,肯定是他们派人袭击你的啊——林梦萌不就在那封匿名举报信上么?那帮南港黑社会在他们自己地盘就总干杀警察这种事,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原来在我刚刚去医院的这一个小时里,徐远和沈量才已经分别把他们各自收到的那两封匿名信分别交给了鉴定课和网监处,鉴定课倒是还没在信纸和信封上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但是网监处只用了十分钟就找到了除了已死的成晓非和郑耀祖 之外,那两个人的资料:
那个叫陈春的,是国内业界闻名、但大众却不大知晓的一个时装设计师。虽然说才33岁,却已经可以带着自己的作品参加米兰和巴黎的时装周走秀,是个国际行业认证过的后起之秀。经过资料收集之后,大白鹤那边发现,这个陈春是罗佳蔓自出道以来就一直为她专门设计各大活动礼服、街拍时装以及泳装和 内衣的特邀设计师;曾经她和罗佳蔓在多伦多参加一个时尚潮流服装活动的时候,在活动后被《ok》杂志的狗仔队,拍到过一起秘密参加了一个派对,由于派队举办所在的别墅主人,是美国的一个著名女同性恋主持人,而且那个派对经过深扒之后,被人发现其实是一个性乱交派对,于是在罗佳蔓艳照事件和郑耀祖这件事发酵之前,国内的舆论其实一直在传言说,陈春和罗佳蔓其实是一对儿蕾丝情侣。所以,如果作为杀死罗佳蔓的嫌疑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