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却带着几分期待——他似乎在等着车炫重提出的下一件事。
“张总裁,还没完事喔——还有件事,我得想问问你。”果然,车炫重那里还有话。
“但说无妨。”
“听说,你们隆达集团十层,现在那里是帮着杨君实搞竞选的总部?对吧?”
“对啊,怎么了?”张霁隆语气平静,但脸上却不免一惊。
“明天开始,那些小年轻的将会在全市各个闹市区,开始进行宣传活动?有没有这么回事?”脸上一直多少带着点愤怒的车炫重,突然笑了起来。这个笑,让我浑身都发麻。
“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我想让你取消他们的宣传活动,您看行吗?”车炫重笑着,凝视着张霁隆的脸。
张霁隆也看着车炫重的脸看了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车大帅,我记得蔡励晟一直都有点不待见你啊?他想拿掉自己那个‘副’字,怎么会找上你喔?而且我记得今年八月份的时候,李灿烈就说过自己不会出来选......”张霁隆所说的那个蔡励晟,便是y省现任的副省长,y省蓝党党部主席,而那个李灿烈,这是y省的蓝党党务秘书长,朝鲜族。实际上论起在党内的影响力,李灿烈要比蔡励晟更强一些,而且李灿烈还是个富豪,他的资产数额在全国都能排上号。。
车炫重没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张霁隆微笑,然后摊了摊手。
张霁隆转念一想,茅塞顿开:“哦,我明白了......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
“霁隆,y省让红党当家这么多年了,也该变变天了。你说你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呗?在谁的天下不是做生意啊?还跟那个叫‘陆什么冬的’一起忽悠一帮学生,在这大冰天雪地的,帮着他杨君实免费干活?张总裁,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你自己说说,你干这个事情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哈哈哈......”张霁隆又笑了起来,“不是,那你说说看,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按照你说的做,我能得到什么呀?”
“都是穷学生、穷白领,李先生说了,如果你能答应,事后他会按照没人一万元现金的数量,给你手下那些叫什么......对,志愿者,给到他们每个志愿者的手里。而那个陆冬青,他不是有才吗?行政议会和省政府,蓝党已经给他预留好位置了,加官进爵!甚至他要是想,可以去首都、去蓝党中央,那才是大有作为啊!在y省大学和f市师范这俩破地方待着多没意思?至于你,你有啥要求,可以跟我提,我也可以同意,我同意不了的李先生也可以,只要......”
“唉......我说老车啊,你知道为啥你刚泡进咱们这池子里的时候,问你怎么不去读书吗?”张霁隆嘴巴笑着,眼睛却棱着,“你说你书都没读过、学也没上过,却非得趟政治这滩浑水来......”
听着张霁隆的揶揄,车炫重没有发怒,依旧笑着,并且还极具黑色幽默精神地回应了一句:“呵呵!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哈哈哈哈!”张霁隆再次忍俊不禁,又收起小声说道:“我告诉你,车炫重,这事情不是约架、不是请客吃饭,这是已经上报的活动,不是说改就能改、说不去就不去的。刚刚所有事情我都可以让步,唯独这件事不行。”
“那你就别......”
车炫重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张霁隆打断了:“那你想怎样喔?你太极会想怎么样喔?你问问秋岩,明天我们竞选总部的人如果上街宣传,他们市局和省警察厅会不会派人保护?这样的事情是受到宪法和国家法律保护的!而且你口中的那些穷学生、穷白领们,宁可不拿钱也要去当免费的志愿者,你以为他们是为了什么?这不是你的江湖道义和他李灿烈的一人一万块钱能衡量的!”
“行,我明白了!那咱们走着瞧。”
“不,你不明白,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但就像你说的,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