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觉和消化系统,都感觉像是被针刺一样。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羽绒服的十四五岁女孩,满脸惊惶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妈!你这是干嘛啊!”
看了一眼满大厅的围观者,女孩的整张脸顿时羞红了,她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母亲的身上,然后用力地扣着疯女人的手腕,抱着她的腰腹,乞求着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个没留神,女孩的双脚还相互撞了一下,结果母女两个一齐跌了一跤,一个摔得坐下,一个跪在地上,大厦大堂一时间除了疯女人的无意识念叨,便是女孩的哭声:“妈!别这样了行吗!爸爸是不在了但是家里还有我呀!你别这样了行吗!咱们回家去吧!”
“霁隆哥,这......”我不知如何是好地转头看着张霁隆,我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遭遇有精神疾病的人,但我依然觉得不应该对这样的事情袖手旁观。
张霁隆却仍旧站在原地,眯着眼睛且缓缓眨着眼睛,仿佛看戏一样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之前那名接待员拿了一件崭新的毛喔大衣,帮着张霁隆穿上以后,他才对着那个疯女人留下一句话:
“愿意在这耍猴就耍吧,与我无关。”
接着,张霁隆便朝着门外,走向了门口早就准备好的一辆凯迪拉克轿车。我为难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母女,也只能快步跟在张霁隆身后上了车。
“?????????????(抱歉,让你久等)。”张霁隆一上车,便很熟练地用韩文跟那司机说道。
“????!??????????(不会不会,是我麻烦了您才是)。”接着,那位二十来岁的司机,用着缓慢而不标准的国语对张霁隆问道,“张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吧。辛苦。”张霁隆说完,侧着头长吁一气,又转过来冲我表情木然地说道,“见笑了,秋岩......集团的小插曲而已,每天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屏住了呼吸,用舌头舔了舔牙齿后,撞着胆子问道:“刚才那个女人,该不会,就是那位薛梦璃女士吧?”
“就是她。”张霁隆语气里显得很沧桑,接着又想到了什么,便立刻看向了我的眼睛:“我记得我没跟你提起过她叫什么。”
我叹了口气:“那个詹鹏的尸体,被贝勒河区分局的警员发现了。”
“徐远也知道了?”张霁隆毫不在意地问道。
“知道了。我这两天忙罗佳蔓的事情我都给忽略了,今天还是局长中午时候告诉我的。”我想了想,还是把话问出口,“是你干的吗?”
张霁隆貌似用鼻子轻笑了一声,盯着我的眼睛:“怎么着,要抓我吗?”
“没证据怎么抓?”我也毫不畏惧地看着张霁隆。
“哼,有证据,这事跟我也没关系。”
“无所谓。但我能不能多句嘴:您不觉得像刚才那样,稍微残忍了一点?那女人过去可能确实伤你太深,但是他男人已经死了。刚才那个小女孩,您也看到了,羽绒服里面连件毛衣都没有,这么冷的天她穿得那么单薄......爹死娘疯,挺可怜的......”
我正说着话,这时在我们的车子后面突然踹来一声极其刺耳的刹车声音,随即又发出一声闷响——“咚!”面前的那位韩国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也立刻把车停到了道路一边:“啊!???(我的天)!”
“——妈!”
紧接着,刚才那个小女孩凄厉的声音,再次出现到了我的耳边。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果然,在霁虹大厦的大门口,一辆挡风玻璃开裂的车子停在那里,而全身赤裸的薛梦璃,正俯身倒在车前,地上瞬间化为一片血泊。
“这......”我咋舌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而张霁隆却依旧面冲前方,头都没抬,生冷说道:“继续开车!”
“啊!?????!啊......但是......太惨了!”司机慌张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跟你没关系。给太极会做事的,胆子还这么小吗?”张霁隆瞪了一眼司机。
司机沉默着连连点头,然后只好继续发动车子。
张霁隆随即看了看我,对我微笑道:“没事,不用管了,会有人帮着处理好的。你刚才问我什么?”
“唉......没事了。”我无奈又有些失望地看着张霁隆,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了“警务通”的对讲功能,“fc1080536,市局重案一组何秋岩,呼叫交通指挥中心;fc1080536,市局重案一组何秋岩,呼叫交通指挥中心——光荣街霁虹大厦门口发生一起车祸,伤者36岁女性,现昏迷不醒,头部遭到剧烈撞击、并有严重失血情况。请求交通队的同事和急救人员迅速赶往现场,完毕。”
做完这一切,我又看向张霁隆,而他却依旧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于是我也暂时没了兴趣再去寻问,他今天找我来做什么,以及为啥他要拉我上了太极会的车。
我俩一直到了白塔街韩国城,也一直没多说一个字。司机将车子停到一个颇具古代高丽半岛风格的建筑门口,下了车,跟门口的门童分别为我和张霁隆打开车门。下车一抬头,但见一块黑色的大牌匾,用正楷写了三个大字:“庆尚宫”,下面还有一排朝鲜谚文注音。
进了门,还没等我看清楚气氛热闹的一楼里有什么,便被门口两边穿着西装的男保安们、和分站左右两边各成一列的袄裙女服务员们领到了二楼,这些保安和女服务员的颜值倒都是很高,站在一起仿佛看了一场韩国选修综艺的现场。二楼的整个装潢以金黄色为主,黄光灯泡外面罩着的灯饰金光闪闪,墙纸和地毯上也都有金龙的镂雕和花纹,整体感觉奢华又烂俗,这也怪不得为什么那些保安站在室内,也需要都戴上衣服墨镜。
到了二楼以后,一个长得像极宋智孝的长发服务员,冲着我和张霁隆微笑了一下,走到咨询台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朝鲜语,然后跟另一个容貌清纯的短发女生各拿了两只手牌,又转过身对我和张霁隆微微一笑:“张先生,这位先生,两位里面请。”
我抬头一看,面前挡了门帘的月亮门上的铭牌:vip男宾部,我心里又是困惑又是别扭——难不成这家伙千方百计想见我一面,就为了请我来逛高丽窑子?
心中犯着嘀咕,身体还是诚实且被迫地,被那个翻版宋智孝牵着手,跟在张霁隆和那个短发女生身后走着,到了里面的更衣间,那小姐姐安排我坐到一把长椅上,然后回身找到了手牌对应号码的衣柜,打开了柜子之后,从里面取出一对木屐,随后整个人跪在我面前开始帮我拖鞋摘袜。
“呀,这......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吧......”这样的大礼,我可真的是受宠若惊。从小到大,在我面前跪过的,清一色的都是被我打趴下的人,并且都是男的;而女孩子,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我面前主动跪下服侍,似乎还是头一回——咳咳,“喜无岸”会所里遇到的,从生理角度来讲不是女生,所以那次不算。但又不得不说,也难怪“喜无岸”被称为f市的三大淫窟之一,其他的各类洗浴中心玩的,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先生,这是我们服务项目。没关系的。”那女生甜美地笑着对我说道。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张霁隆,他正轻车熟路地抬起双腿,而此刻,那名短发的女服务员正帮着他脱着内裤,女孩子挑逗似的,在脱下那件黑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