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毕业就申请到海外工作移民了,小女儿高中没念完,辍了学跟着男友一起去了
南方,到现在两个女儿也都不跟他联系;他本来还有个儿子的,老实有孝顺,是
个消防员,但是有一次救火的时候,因为楼体倒塌,结果被困在了火场里没出来
......」
「唉,夏雪平,你说咱们俩身边这些走得近的人,这都啥命啊?」我慨叹道
。
「呵呵,可能不幸这东西,会传染呗。」夏雪平微笑着抬了一下眉毛,温柔
地看着我,「但正因为这样,不幸后遇到的所有人好事,都成为了荣幸,都值得
珍惜啊。」
我也笑了笑:「你都快成哲人了。岳凌音跟邵剑英的关系也很熟?」
「他俩算不上熟,但可能也主要因为你外公和我吧。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
我小的时候岳凌音给我补过课么?他有时候来家里做客,找你外公谈事的时候,
也会见到她......哦,对了,我才想起来,岳凌音的 妈妈跟邵叔好像在一起共过事
。」
「是么?一个单位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应该不是吧?邵剑英一直跟着你外公在市局上班,我没
记错的话,岳凌音她 妈妈去过其他各个市级警局,也在省厅工作过,但就是没来
过f市总局,而且她的级别其实也比邵叔高一些,所以我估计他俩应该没有交集
的;岳凌音自己好像也不清楚,邵叔提过,今天下午还说来着,但也没说得太明
白,我和岳凌音也没细问。反正应该都是你外公的故交。」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邵叔对你这个恩师之女还真是上心,送
了这么好牛奶和鸡蛋。昨天也不是前天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两天他就过来看看,
哪知道今天就来了。你说人家也不知道你今天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这大冷
天就一直在外面等着,要是没等着喔?这么大岁数的人了都......唉,合计啥喔?
」
我说着说着便停下来,因为我看见夏雪平听着我的瞎扯,听着听着眼神突然
痴滞起来,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此刻应该是在心里琢磨着什么事情,还是个惊天
大事,而且看她这副表情,应该是差不多对这件事有些豁然开朗了。
「夏雪平,怎么了?」我又问了一句。
夏雪平立刻抬起头来, 如梦方醒:「哦,没什么......呵呵,刚才说到岳凌音
她 妈妈的事情,想着想着思路就跑到詹教官被击毙的事情上去了,结果走神了。
」
「那位教官老太太叫什么名字来着?」
「詹俪芳。」
「她的事情查到了么?」
「我不知道......」一提到这件事,夏雪平又不免伤心起来,「今天周荻就是
带人去省厅档案管理局去查她的资料去了。找到不少东西,但是因为东西太繁琐
,所以到现在还整理出来什么结果。」
「慢慢等吧,老警察过去的那些档案一摞摞的,不少还都是手写钢笔字,有
时候辨认都是个力气活。」我吃完最后一口菜,叹了口气发著牢骚,「那么大岁
数的人了,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不好好在家享清福,却要跟踪你去老宅杀你......
你说,外公住的老宅里是不是真有什么?九月份的时候桂霜晴那家伙跑到局里撒
野,那时候她当着全局人的面跟你说的,外公有个北欧银行一千五百万美元的账
户,我到现在还觉得邪乎喔。」
「其实我有些时候也在头疼,你外公确实有个海外账户,他在出事之前的一
周,就把那个账户给了我。那里面确实存了一笔钱,但既不是美元,也不是一千
五百万那么多,总共也就二十万,我也没怎么花。」
「这事儿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
「嗯,但有时候捉摸不准的事情,想得多了,就越想越觉得离谱,越想也越
觉得 容易变成真的......我其实总怀疑,即便只有那点钱,为什么你外公居然会有
个人海外账户、什么时候开的户,为什么交给我之前,他还嘱咐我不能让任何人
知道,连你舅舅你外婆都不行......这些事情,真让人折磨!」夏雪平苦恼地说道
。
「觉得折磨就不要多想了,就像你刚才说的,女儿就得宠着惯着,可能外公
只把这笔钱留给你,也是对你的偏心和爱护。」边说着,我边收拾起碗筷和一体
锅。
「要么我来吧。缠着你做饭,刷碗我来。」夏雪平见状,立刻站起身。
「诶呀,你坐着吧!你好不 容易没啥事,就好好歇着呗,我可爱的夏雪平大
人!」刷着碗的时候,我又对夏雪平问道:「唉,那你和岳凌音今天去老宅,没
从那儿发现什么吗?没带回来点什么吗?」
「没有啊。」夏雪平说着又坐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哈呼......岳凌音跟
我一起看了一下昨天子弹打过来时候的现场,她拍了几张照片,分析了一下弹道
。然后我俩就在各个房间里都翻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对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也陪我去一趟老宅吧。我看你房间的书架上还有不少地方,你外
公的那些藏书,我想带回来,闲下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可能他在他的那些书里
留下了什么。但就是太多了,我估计我一辆车拉不回来,你也得开车陪我一起去
。」
「行,等有空跟你去。」正说话间,夏雪平又打了个哈欠。我查过资料,刚
做过堕胎手术的女人,身体的虚弱程度其实比生产过后更甚,于是我立即对她说
道,「瞧你这困劲儿!你先去躺一会儿吧。」
「嗯,那你慢慢享受洗碗的乐趣吧!嘿嘿!」夏雪平说罢抻了个懒腰,推开
门走进了卧室。进了卧室之后,她并没马上躺下,而是虚掩上了门,又在房间里
和衣柜前收拾了一下什么——嘻嘻,都在一起赤裸相对了这么多次,她还是在我
面前不好意思换衣服。
——当然也有可能,她这样是为了掩盖自己刚刚做过大伤害手术后,身体上
留下的痕迹吧?唉,这都怪我......
而我把碗碟中的洗涤泡沫冲刷干净,再将它们放进洗碗机里之后,我又不禁
在心中犯起嘀咕来:原本我还以为是夏雪平和岳凌音从老宅里带回了什么、然后
放在了卧室里,引起了邵剑英和傅伊玫的注意,看来可能还是我想错了;但既然
她俩没从老宅里带回什么,那下午的时候邵傅二人干嘛在望着夏雪平的卧室的时
候,竟用着那种眼神喔?难不成,还是要打我和夏雪平之间特殊关系的主意?我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