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骥奔泉一般,在超速的边缘绕着近路开车到了情报局楼下。我拎着两个餐盒就准备往楼里进,一不留神,差点没让门口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各自手上端着一把 uzi冲锋枪的保卫人员给拦了个呲溜滑。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保卫员。面色严肃而凝重地看着我。
“我......我是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何秋岩,也是马上要参加咱们局跟情报局组织的联合专案组的成员。我还是被借调到你们这情报一处的夏雪平警官的儿子,我......”本来一路上飞驰加飞奔过来的我,此刻就有点连呼哧带喘,而面对两个人门神一般的面目,我想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又有点费力。
“警察局的都这么啰嗦么?”另 一个人也用着同样严肃的如 科幻片中机器人的态度对我问道,拿出了一把环形金属探测器,在我的身上扫了一圈之后,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只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对着我的脸照了一张照片,然后又摁手机几下,只听没多一会,便从手机中传来一则语音:“面部识别匹配度:百分之——一百,确认身份!”
听到这声语音之后,我本觉得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结果其中一个直接抢过了我手中的餐盒。
“欸,你干什么?”
“何警官,我们情报局的规定,拿进这大楼里面的所有东西,都需要检查一下。”
“那你也别用抢的啊!有话不会好好说?我之前也来过这里,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有这规矩?”
我这边整跟那名提走我餐盒的保卫员理论着,另一名保卫员已经在拽着我的袖子,然后摊了摊手:“何警官,你是我们联合专案组的成员,你需要先在一楼登下记,我们会给你生成一个通行证:请吧。”他一边对我说这话,另一边右手上的那把 uzi的枪口还在一直指着我,于是他的话,像极了一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威胁。
“能不能别用枪指着我?怪吓人的!”我不满地说了一声,然后朝着他伸手指着的方向走着。
“哦,你提醒了我:你的配枪也需要留一下。”
“我还有对手铐是不是也要留下?”我不耐烦地看着保卫员。
“没错。”
“真没想到你们这儿这么麻烦!”我咬了咬牙,愤懑地拿出了手枪、身上的两只备用弹夹和手铐,砸在了保卫员的手里。如果不是为了能跟夏雪平在一起工作,我才不愿意受这个气。
我在上交了随身的武装之后,便被又一个保卫员带到了一楼东侧右手边中间处的一个小房间里,那里面还有个更大的里间;一打开门,我正发现里面早有人在一排椅子拿着手机无聊地阅读着,她一见我,本来也是一张不耐烦的脸上,立刻狠狠地叹了口气,还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正是见谁都一副臭脸的“冰格格”赵嘉霖。
“怎么什么人都来......”我刚坐下后,赵嘉霖就这样小声念叨了一句,她嘟囔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呵呵,我怎么不能来?好歹我也是刚去市局工作俩月就得到嘉奖令的警察了,”我故意用着寻衅的目光看着仍然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她,“再说了,你这么个满遗贵胄都能来,我干嘛不能来喔?”
“伊擦屈—归尼!阿伯西—付如(讨厌鬼!真是可恶)!”赵嘉霖瞪了我一眼,扭头小声说了一句满洲话,我根本也听不懂她说的是啥,但我大概能明白她必然是在骂我,我本来想拗出来点英文回骂过去,但仔细一想,毕竟张霁隆还要我跟她套近乎、搞好关系,而且就现在这状况,很可能整个专案组里从f市警察局来的,就我和她,我俩万一吵起来,会被人看笑话,因此我假装没听见,故意跟她隔了两个位置,安静地坐下。
赵嘉霖见我没理她,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又对那个送我进来的保卫员白了一眼,然后问道:“报告一下——请问这位长官,我想去洗手间可以么?”
我也不以为然地抽了抽鼻子,拿出了手机给夏雪平留了条信息,接着也翻起新闻来看——呵呵,我刚进来她就要去洗手间?这是在故意给我脸色看吧!
“抱歉,赵警官。请您在稍等片刻,等给您制作完通行证,你就可以随意出入这栋大楼了。”
“哼,我十分钟分钟前客客气气地问你们,你们就这样告诉我的,现在你们还这么说?情报局养的这都什么人?”赵嘉霖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个保卫员。
但眼前的保卫员,却拿出一副老好人的态度,微笑着看着赵嘉霖的眼睛:“请您再等等。再等等就好。”说完,保卫员就关门而去了。
“额聂-瓦卡(他妈的)!”赵嘉霖捶着自己的大腿又骂了一句,然后红着脸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小腹,撇着嘴巴看着手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左手三根手指抵着的地方,正好应该在耻骨与肚脐之间,大概于气海穴位的上下,根据我多年以来对女生的观察,一般会摆出这种姿势,估计真的怕是她的膀胱容量已满、真的需要去下洗手间了。看她脸红着咬着牙、冷汗已经从额头开始冒出的样子,我立刻捂着嘴绷着嘴唇,由内而外地窃笑了一阵,并决定捉她一翻。
——接着,我用着脆亮的口哨,吹起了一首《荷塘 月色》。
她立刻瞪大了眼睛,皱起眉头,左手还握成了拳头,顶在自己小腹处的位置,然后闭上了眼睛。
呵呵,还能忍是吧——我想了想,停下了口哨,两秒之后,又开始哼唱起了另一首歌:“哗啦啦啦啦天在下雨/哗啦啦啦啦云在哭泣/哗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躲在我的屋檐下面哦/睡在我的被单里面哦/听着细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赵嘉霖气得咬牙切齿,揣起手机猛地站起身,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然后我便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一阵暴躁怒吼:“我不随意出入大楼,我去自己找个地方行了吧!”
接着我便站起身踩着椅子,透过这房间又高又小的玻璃窗,看着赵嘉霖朝着另一个街区的美食街一路狂奔,一溜烟一直闯进那家罗森便利店中。于是满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被我的笑声占据了。我一边笑一边观察着那家罗森的门口,差不多足足五分钟之后,赵嘉霖才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一面看着路一面整理着裤沿,接着一脸轻松地拉好自己大衣的拉链;在我正想着等她从外面回来之后,如何加足马力开始对她进行嘲的时候,却见她走到了大楼靠门的停车位旁,打开了一辆蓝色mini cooper的车门。
从车牌号来看,这辆mini cooper,正是我昨天在这附近遇到的那辆——我说怎么怪眼熟的,原来是她的车。
天呐......
有一种很可怕的猜想,在我的脑海中窜出。这猜想简直荒谬,因为在之前我没有发现任何的相关性存在,但仔细地把之前我听说过的那些事情串联在一起,那么这个猜想则越发地真实。
“怎么着?还要再查我一遍?拜托!我刚才是出去方便了!......不是你们不让我在这楼里乱走的嘛!我的手枪和手铐都在你们那儿,我还能带什么东西进来!”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门又被她用手肘撞开:“麻烦死了!”
我特意看了一眼她的右手无名指,主要是观察了一下她手上那枚铂金戒指;但后来我才想到,我根本没看清过我怀疑的那个人的那枚戒指长什么样,所以她这枚,我看了也白看。
她又瞪了我一眼,这次她汉话满洲话什么话都没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