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村的方向走去,从公车站牌到家裡大概要走个十几分钟,在穿过两栋老公寓
之间的巷弄时,何若白还特地头看了一下背后有没有人跟着,因为接下来的
小路上除了几户散落在田野间的老式平房之外,就只剩眷村是最大的聚落了,
尤其是在这种星月无光的夜晚,即使是在自己的家乡,何若白还是本能的有所
防范,除了那个讨厌鬼让人觉得阴魂不散,更要的是在前头有段弯路非常阴
暗,从小她就对那处山脚有点畏惧。
终于来到了何若白最挂意的地方,虽然弯路两头都有设立木柱路灯,但由
于山脚是斜斜的伸出一大片在田野当中,所以大约有六、七十公尺的距离非常
黑暗,小时候只要黄昏以后落单的小孩几乎都是奔跑而过,儘管现在已经长大
成人,但对一个少女而言,这种路段总叫人觉得有些危险,因此何若白现在最
盼望的是能够碰到眷村刚好有熟人要进出。
她又头望了一眼,然后才放胆走向那遍杂树密佈的山脚,背后的路灯很
快就失去功能,而前头那盏只能透过茂密的枝桠看到些许光芒,在风动树摇的
状况之下,那些黑压压的树干就宛如是幢幢鬼影,何若白开始加快步伐,但也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背后有诡异的脚步声在跟着,原本就有点紧张的她顿时
连心脏都缩了起来,她想跑,可是这可能只是自己在吓自己,因此在鼓足勇气
之后她勐然来了个大旋身,没有、后面什么都没有,心中的大石头倏地落了下
来,何若白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还把另一侧的旱田也迅速扫瞄了一次,
除了那?将近一人高的瓜棚有点可疑以外,其他并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正在暗自庆幸的何若白才刚转身走没几步,一个鬼祟
的身影突然从她背后窜了出来,当她听见瓜籐反弹的声音而心知有异时,想
头查看业已来不及了,一隻巨大手掌不仅摀住她的嘴巴,而且还带有一股刺鼻
的怪味,惊恐莫名的何若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躯便被人腾空抱了起来,她开
始想要挣扎,但拦腰抱住她的人已飞快奔进山脚下的密林内。
四肢不停挣扎舞动的何若白只换来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她的脑袋至少有十
秒钟的空白,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时,捉她的人已经冲上了第二道斜坡,长满杂
树的山坡其实很难行走,但此人却不顾一切的往裡头勐冲,黝暗中何若白髮觉
有颗枝繁叶茂的中型树挡在正前方,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因此就在那个人矮
身要抱着她从树下鑽过去时,她的双手同时抓住一根手臂般粗大的树枝勐烈挣
扎起来,儘管嘴巴不能出声,然而不再悬空的双脚却可以拚命蹭蹬着地面。
这场只有喘息而没有任何语言的搏斗持续了大约二十秒,由于何若白是拚
死在抵抗,所以对方在一边乱摸她的乳房、一边想要把她强行抱走的情形之下
,就在何若白突然鬆开双手的那一刹那,两个人便双双跌坐在地,而何若白一
看机不可失,马上连滚带爬的往一旁翻了过去,在腰上的那隻手还想抓住她的
衣服,但被何若白用力甩了开去,紧接着她就像头受惊的小白兔,开始在杂树
林裡跌跌撞撞的奔逃。
袭击她的人在一举扑空以后,也立刻奋起直追,两人的落差大概只有五、
六步,满怀恐惧的何若白在慌乱中只忙着拨草折枝,在顾不得方向也无暇撕掉
封嘴胶布的情形之下,她连想呼救都有困难,因此为了要高声叫喊,她开始胡
乱撕扯着黏在嘴上的那张东西,然而异常黏稠的密度却使她徒劳无功,而也
就一心二用的情形之下,她突然脚一拐,整个人便往前栽了下去。
身体还未落地以前,右脚的脚踝便已传来一阵剧痛,她知道自己已经扭伤
,但在这紧要关头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去,只是她才勉强想要撑起身子,紧随
而至的追兵又立即将她扑倒在地,何若白还想挣扎,可是一把折迭式弹簧刀突
然映入她的眼帘,那精光闪闪的刀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就在她吓得心脏
都颤抖起来的时候,那人勐地将刀子插在她脸颊旁边闷声说道:「乖乖的给我
趴着,要是敢再乱动,妳就莫怪我会先姦后杀。」
足踝的痛楚根本比不上心底那份绝望,色魔冷漠而刻意压低音量的嗓门让
人听起来是既诡异又残酷,虽然已是脚痛手软,但何若白并不想就此认命,她
还在等、等一有机会就要拿命一搏,因为她的心裡只有一个男人,她的身体绝
不能让别人玷污,所以儘管全身肌肉都因过度紧绷而僵硬,可是她依旧在内心
深处呐喊着:「老天爷,求求你多给我一次机会!」
可能是树林太过茂密、或者是浮云阻挡了老天爷的视听,一场即将发生的
悲剧根本无人闻问,无论何若白怎么在心裡祈祷与盼望,奇迹终究没有出现,
因为压住她的男人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綑童军绳,看着那早就打好的双环结
就要套在自己的右腕上,她再次挣扎起来,但螳臂哪撼得动顽石,就在她一手
拚命抗拒、一手想要赶快撕掉嘴上的胶布时,男人忽然跪压在她的双肩上面,
这下子别说她的两手动弹不得,就连她的脸庞也几乎无法转动。
右手腕被绳勒紧的那一刻,何若白差点就昏了过去,她知道自己的双手
一旦被绑住,今晚肯定是在劫难逃,因为那男人正在旁边一棵大腿般粗细的树
根上绕着绳,等确定牢靠无疑之后,她业已失去抵抗力的左手也马上被套上
了双环结,紧接着她俯趴的身体被翻转了过来,由于绳留的够长,因此何若
白手脚可以伸展的空间并未完全受限。
男子拔出地上的弹簧刀在何若白眼前晃动着说:「听话妳就会毫髮无伤,
否则妳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恐怕会从此变样,明白吧?」
首次的正面相对,何若白原以为可以看见袭击者的嘴脸,没想到那人脸上
却戴着深色的面罩,除了凶狠又邪恶的双眼之外,就是被面罩束缚到有点变型
的嘴巴,可能是何若白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这时她甚至能够看到那人衣服
上的商标图桉,但是由于惊吓过度,她并没发现那支插在前胸口袋裡的金笔,
要不然她或许还有一丁点的希望可以逃过狼吻。
盯着何若白充满恐惧的眼神,那人才缓缓的将刀子刺在一棵小树上说道:
「对,乖乖的享受就没错,妳放心,我保证几分钟后就会让妳乐不可支。」
话都还没说完,那双魔爪已然按在那对激烈起伏的乳房上恣意摩挲,端庄
的何若白几曾受过此般轻薄,在满腔羞耻之下立即把脸别了开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