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道,跌跌撞撞既是假象也是准备活动,她接着跌倒顺势
前滚,获得了必要的速度和距离,又恰恰用赤脚发出了致命的一击!自己被彻彻
底底的算计了!
石冰兰现在才明白丈夫为什幺为自己准备了秘密武器,丈夫总是对的,主人
总是对的,她痛恨自己的先入为主和自作聪明,她痛恨自己的胸大无脑和无能为
力。
孟璇的双腿紧紧累在勒在她的脖子上,双手配合臀部还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地
板上,石冰兰感到氧气快速地从她的肺部挤出,她的头开始眩晕了,挣扎也没了
力气。
「放弃吧,我不想杀了你,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认识谁,你做你的
余太太,我当我的刑警队长。」
孟璇喘息着喊道,刚刚的动作尽管击败了石冰兰,但也几乎榨干了她的体能,
尽管这个姿势她可以最大限度借助自己的身体重量压制住石冰兰,但她仍然不能
确信自己可以坚持到石冰兰失去意识,而且她的确不想杀人。
「贱……贱奴!」石冰兰嘶声叫道。
「啊!」石冰兰快速摇摆着头部,一根银针从红色项圈中射出,扎在了孟璇
胸前的大白奶子上,瞬间孟璇就感到一阵刺痛贯穿全身,紧接着她本已不多的力
量如同阳光下得而薄雪一般迅速地融化消散了。
「咳咳」石冰兰抬起了头,她的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只有对自己的愤怒,她
被迫使用了丈夫给她准备的秘密武器,藏在项圈上的一根小毒针。
当丈夫在浴室中用深深浅浅的抽插告诉她这个暗器时,她曾经在心里发誓绝
不会使用它,不是怜悯以前的好姐妹,而是因为自己的骄傲。她自认为自己当过
多年的刑警,无论从经验和格斗技巧都远远高于孟璇,根本用不上。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使用这种手段来避免失败,救夫心切的愤怒让她最后的
一丝善良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翻身骑到了孟璇的身上,一下,两下,三下,狠
狠地用拳头,用巴掌,用高跟鞋跟攻击着孟璇,直到小女警孟璇几乎失去了知觉,
再也没有抵抗能力才停手。
「呵呵,是本夫人赢了,你完蛋了,本夫人会好好疼爱你的,我的璇妹妹。」
冷酷恶毒的低语传到了孟璇的耳中,然后便是一股剧痛从胸前传来,原来石
冰兰站了起来,用高跟鞋的后跟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大奶子上,还对着那个大龟头
摆出了胜利的造型。在模糊和朦胧之中,孟璇看到了这一幕,怒火攻心,顿时就
失去了一切感知。
***************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大年三十的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更不要
提爆竹贺岁了。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书房朝外一面的玻璃窗上
抽打,玻璃窗上立刻聚集起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珠。
书房里面却春意融融,暖气开得很足,余连文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拿着
钢笔,书桌上铺着草纸,但他心中的心思却纷乱的无法下笔。于是,他放下了钢
笔,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灌进了嘴里。
今天早上的专案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公安部吴副部长点名要他在明天上交
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当然是余棠失踪案的调查进展。此案事关自己女儿的生死,
余连文比谁都着急,所以他会挑灯夜战。
昨天在卧龙福园,余连文终于接到了老先生的电话,电话中只有三句话:
「余厅长,谢谢贵千金的帮忙。我还有一个小忙需要你的帮助,回一趟富联路24
号你就明白了。等时机成熟了,贵千金完璧归赵。」
挂了电话,余连文的最后一点点幻想破灭了,女儿的失踪果真是老先生的手
笔。他急匆匆的赶回别墅,已有两个人在家中等他,那两人见到他交给了他两盘
录像。
两盘录像带的内容恰好是警方现在最需要的。盘是叶建军用妻儿胁迫酒
店经理协助奸杀某少女,以此要挟他协助其绑架余棠的录像。第二盘是在叶建军
与酒店经理在酒店某房间内对话,并将其妻交还给他的录像。
这两盘带子哪里来的余连文并不关心,他只知道有了这两盘录像,足以让叶
建军把牢底坐穿,现在只需要对叶建军公开通缉,派人四处搜捕,只要他一落网,
女儿的下落也就有了,这可能就是老先生说的「完璧归赵」吧!
当晚,周常委的心腹就打来了电话,要求他联系专案组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
以弭平社会不良影响。余连文知道能天衣无缝的安排这一切的人只能有一个,那
就是神通广大的老先生。
今天早上,专案组新闻发布会如期召开。经公安部的批准,余连文在会上以
百万悬赏金公开通缉叶建军,截止到现在,公安厅举报中心接到的举报信息已超
过千条。可是,没有一条是有用的信息,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熄灭了。
今晚是除夕之夜,可是这间别墅里面却空荡荡的,只有余连文一个人,连家
中的佣人陶姐都回老家过年了。漫长的夜晚里,余连文只得用亲手写报告来打发
孤寂的时间,但脑中万千思绪,笔下却一字未落。
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余连文看着窗外的雨夜,彻底放弃了写报告。他拿着
书桌上的照片走出了书房,走进了女儿的房间。这间粉红色的闺房他从前很少去,
可今晚他只想待在这里。蹲坐在地板上的余连文不想弄乱房间的摆设,仿佛只要
他不去碰,女儿就还在这间屋子里陪着他。
余连文低头看着照片,一丝微笑出现了在嘴角。照片已有些旧了,但依旧可
以看到有三个人,一个是啤酒肚初现,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一个面容清美,长
发及腰的女人,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一个三岁扎着双马尾,穿红色小裙的可
爱女孩。
这是余连文和亡妻,女儿唯一一张合影。多年来,无论换了多少地方住,这
张照片都摆在他的书桌上。今晚他看着这张照片,不由得开始静静思索往事,叩
问自己,这个家里的欢声笑语哪里去了?
曾经的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刑警,但却拥有依照儿时婚约嫁给自己的温淑贤
良的妻子和乖巧可爱的女儿,每年的除夕夜,一家三口都会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也害死了爱妻,那件事情深埋于心,连女儿都
不知道,心脏病突发导致妻子死亡的谎言重复了一千遍,就连他自己的记忆都有
些模糊了。然而,女儿的失踪再次刺痛了他内心最柔弱的痛处,也使那段记忆再
度清晰起来。
多年前,体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