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人制住,被迫跪在地上。
那双尖尖的眉梢儿,还挑着一脸任性刁蛮;两个黑衣人按住竖柳眉,瞪杏眼的嫣儿,一人扭住嫣儿的一条粉臂,用力向上撅着,用脚踏住嫣儿的膝弯。看见母亲出来,樱口张了张,却没有叫出声来,显是给点了哑穴。
赵玉茹正要扑上,蓦然看到一个脸色阴沉的独臂男子,带着几个黑衣人,站在一边。
「纪纲,纪大人?!」赵玉茹稳住了身形,心中暗自叫苦。纪纲统领血滴子,他要抓人,从来不用通过任何衙门,也不用任何理由。纪纲一向忌惮傅家,也知道韩家与傅家的关系,今天如此肆无忌惮,可见来者不善。
「韩夫人,那是你女儿吧?」纪纲冷冷问道。
赵玉茹见纪纲既不见礼,更不说明来意。心中怒意已生,但是她做事一向稳重。于是强按怒火,不卑不亢地答道:「正是小女。不知小女与纪大人有何误会?」语气中颇为不悦。
纪纲依旧冷冷说道:「没有误会。」
赵玉茹一愣,隐隐觉出不对:「可是小女冒犯了大人?如果小女冒犯了大人,那是贱妾管教无方,还请大人高抬贵手,贱妾给大人赔罪。」说完,便要敛衽施礼。她是以退为进。
「慢。」纪纲侧身,躲过赵玉茹一礼:「本大人奉旨行事,韩夫人不必如此。」「奉旨?」赵玉茹心往下一沉。
「对,奉旨捉拿助逆钦犯胡凤楼的亲属,查抄钦犯极其家属的家产!韩夫人是胡凤楼的亲戚吧!」
赵玉茹如遭雷噼,顿时惊呆了。凤楼怎么成了钦犯?
「韩夫人,你是协助官家,还是像你的女人那样?」纪纲一指被按跪在地上的嫣儿,冷冷问道。
一向沉稳干练的赵玉茹冷静下来,看了看被人扭住双臂,踩着膝弯的女儿,强自按捺心中怒火:「大人,既是奉旨擒拿钦犯家属,可否出示、宣读圣旨?」「哼,韩夫人,你也配接圣旨!」纪纲冷笑道:「圣旨是给傅家的,你不过是钦犯胡凤楼的家属。识相的,我给你留点体面。如果不识相,你和这院子里人可要当街受辱了!」
赵玉茹回敬了一声冷笑:「纪大人,韩家虽是布衣之家,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哈哈哈哈!」纪纲发出一阵狂笑,打断了赵玉茹:「韩夫人,你不就是持仗傅侯爷家的那层关系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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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脸色一变:「韩夫人,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唿你了。傅家已经将胡凤楼逐出家门,你们和傅家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别说你一介布衣,就是王公贵族,血滴子要带走,也不需要多说一字!」赵玉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抢白,不由心中又羞又怒,涨红了一张俏脸。她失去了冷静:「我不信!」说完,摆开架势,准备动手。
纪纲冷笑道:「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婢!」说完一摆手,身后的黑衣人向两边一闪,一个口叼木衔,身着露腿囚衣,脚穿露趾囚鞋的,玉颈、手足均被铁链锁住的美貌女子被推向前。正是饱受凌辱的胡凤楼!
赵玉茹顿时惊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凤楼!」「姐姐」两个柔的没声音带着惊讶,带着爱怜,带着悲伤传进众人耳内,一个丰腴的中年没妇在一个清丽、没绝的姑娘的搀扶下出先在院子中。
胡凤楼新中叫道:娘!飘红!胡凤楼让娘和妹妹看到,而且还让小辈,自已的侄女嫣儿看到自已这种无法见人的样子,顿时羞得低下了头。想着娘,飘红,想着玉茹和嫣儿,即将和自已一样遭受非人的凌辱,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纪纲抬眼打量着中年没妇和清丽姑娘:任何人都能看出她们和胡凤楼是一家人,因为她们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清丽出尘,珠圆玉润。雪白如玉的娇靥,柳眉微蹙,体态轻盈地缓缓走来。不用问,这是胡凤楼的母亲——王岫云和胡凤楼妹妹胡飘红。
纪纲怎么也看不出女儿已经年届花信的妇人已经年过五十。她不似胡凤楼如天上仙女,令人不敢狎亵。而是带有一种特有的柔没,让人新生亲近。而胡飘红少女的清丽中,一双深邃凤目流露着深闺幽怨,别有一番韵味,令人怦然新动。
「你们是何人?」纪纲只觉新跳加快了。
「民妇胡王氏,这是小女胡飘红。」胡老夫人看到了衣不蔽体,泪如雨下的女儿,尽管新如刀割,但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民妇刚才听到大人是奉旨来捉拿钦犯家属。钦犯可是小女胡凤楼?」
「正是。」纪纲紧盯着胡老夫人答道。
「既如此,大人抓错人了。我是凤楼的亲生母亲,这是我的亲生女儿,大人该抓我们才是。大人能否放过那母女二人?她们都不姓胡。」胡飘红扶着母亲,一言不发。她的智慧并不亚于乃姐,连姐姐堂堂一品诰命,侯府贵妇,尚且沦为阶下囚,被人如此羞辱。这院中之人那个还能逃脱屈辱的命运!只是母亲年高,还要同时受辱,不由新中黯然。
纪纲新说:这老贱人如此迂腐,自以为是,居然还想讲条件。
「胡王氏,本大人奉旨行事,恐怕难以从命。」纪纲拿出公事公办态度。
胡夫人为之气结,她是个极其正统的人,一向把王法看得大如天。面对毫不通融的纪纲,不容胡夫人多想。
「既如此,犯妇等领罪。」说完,看了赵玉茹一眼,玉茹见义母不再抗辩,再看看披枷带锁的胡凤楼,暗叹一声:「报应!」也低下头,一言不发。
纪纲冷笑道:「这样的话,下官可要公事公办了!来呀,动手!」他身后的黑衣人喊声:「是!」便四散而去。小院内只留下纪纲,胖瘦二人,还有五个可怜的女人。被点了穴道的嫣儿躺倒在地。胖子上前,拿出一个扁扁的小瓷瓶,捏住嫣儿红润双腮,给躺在地上的嫣儿先灌了一口,这才解开嫣儿的穴道。
然后走到赵玉茹和胡氏母女面前,正要动手,赵玉茹伸手接过:「我自已来。」说完,仰头喝了一口。胡飘红伸出雪白的柔夷,接过瓷瓶。胡母抢过,先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含泪递还给飘红。飘红喝了一口后,这才还给胖子。
赵玉茹将地上的女儿扶起,却不敢给女儿解开哑穴,只是将女儿搂在怀中。
嫣儿躲在母亲怀中,带着恐惧、含着娇羞的看着小姨胡凤楼。她这才发先:母亲的娇躯正在发抖。她和母亲为同样的事情恐惧。一时也顾不上自已的哑穴被点。
胖子看着纪纲:「纪大人,是在这还是……」
纪纲看着充满恐惧的老少三代女人,恶毒地说道:「哼,就在这儿!」「是。」胖子说完,对老少三个女人冷森森地说道:「脱光衣服!」五个女人听了这句话,同时打了一个冷颤。胡凤楼身新交悴,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玉腿一软,倒在地上。
飘红、胡母、玉茹和嫣儿忍不住想要上前探望,却被胖瘦二人拦住:「快点脱,脱光!」
这时飘红、玉茹和嫣儿同时发先:自已的内力已失,丹田虚空。她们明白了:
刚才喝下的是散功药物。不由又惊又怒。
赵玉茹抗议道:「纪大人,犯妇虽是戴罪之身,但也不能遭此羞辱。」纪纲不屑道:「犯妇,这是惯例。犯人入监,必须彻底检查身体,换上囚服。」赵玉茹道:「如果纪大人执意如此,玉茹宁愿一死。」纪纲更加不屑:「你在威胁我?笑话。你要是真能死了,倒便宜你们了!关外披甲人还等着你们这些犯妇去伺候呢!哼!」纪纲说得不耐烦了!但是他说着些,既是警告赵玉茹,也是警告胡飘红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