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哨,陶醉地捂着侧脸:“唉哟哟,怎么这么搞特殊待遇呢,也太不公平了。”
“你要来我农场里打几个月的白工我说不定也可以考虑一下特殊待遇。”李维靖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
炸成半废墟的酒吧内,三名自由佣兵正绝望地抵抗着杀进来的敌军。
黑人佣兵开枪击倒一名敌人,但随后自己手上中了一枪,枪支被打飞;他立刻将手变形成一柄高分子刀刃,大喊着扑向了敌人。他挥手砍断一个敌人的胳膊,然后又切开了他的喉咙,但刚推开对手的尸体,另一个敌军端着高斯霰弹枪朝他连开数枪,全都打中了他的躯干,他不甘地摇晃着倒了下去。
女佣兵敏捷地在酒吧内弹跳躲闪着敌人的火力,不时甩出几发高斯弹逼退敌军。一个敌人刚用强化的义肢手臂捏碎了一个帮派成员的头骨,他自己的头上突然也炸开了一团血雾。女佣兵随后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她撑着他的尸体当作盾牌,又开火击倒了两名敌军。但远处一个指挥官模样的敌军突然从义体手臂中射出一道带刃的锁链,精准地命中了她的咽喉。
最后的短发男佣兵杀死了数名敌人,然后和一个格外高大壮实的敌人扭打在了一起。他被对手凭借体型优势压在了吧台上不能动弹,但在片刻的搏斗后,他突然设法拔出了手枪,顶着对手的躯干连开数枪。就在他刚想要推开依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尸体的时候,另一个敌军指挥官却突然用一柄细长的热分子太刀直接连动己方人员的尸体一起贯穿了他。他的口中呕出鲜血,他艰难地想要举起手枪,但最后却只是无力地垂下了胳膊。
“按之前指示,除了杰斯帕·福斯特以外,现场不留活口。”拿热分子太刀的杀手随意地甩了甩手里的武器,走向了正和椅子绑在一起,同时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小太妹。
但就在这时,多年的战斗直觉让他猛地转过头来。
一道他没有见过的热能光辉闪过,他看见眼前的一名手下突然只剩下了下半身。
接着又是好几发热能光束,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精准点射了数名队员,他们不是身上被炸出个大窟窿,就是半边身体消失不见。
一个穿着普普通通的黑色拉链兜帽夹克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这个男人像是根本不用瞄准一样,他的手速快到自己完全看不清,每次都精准地抢在自己的部下朝他射击前开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之前还在酒吧里大开杀戒的杀手们已经近乎全灭。
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但战斗和执行命令的本能还是让他用尽全力举刀攻向了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在看到他之后,他居然放下了手里那支型号不明的手枪。接着,他突然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下一刻,他感到身侧传来了一阵破风触感,当他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容时,他的一只拳头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躯体。
李维靖随手杀死了眼前的佣兵,接过了他手里的热分子太刀。这时,一道锁链刃忽然又朝自己射来。他轻轻挪动身躯,然后伸手握住了链子,接着用力向后一扯,远处的另一名敌人就这样直接被扑倒着拉到了李维靖的面前。他刚准备爬起来反击,李维靖的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头上,像踩西瓜一样把他的整个头颅踩了个粉碎。
一片狼藉的酒吧里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李维靖走到仍然震惊地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太妹面前,轻轻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并给她松了绑。
“你就是周芝玲吧?你的母亲雇我来救你回家,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你……你,你是什么人?”周芝玲无比震惊地盯着李维靖,“我的天呐,这简直不可能,就算是雷耶斯特的传奇处刑者,科良坂豢养的恶鬼,‘撼山者’亚伯森也不可能一个人这么轻松地就解决掉这么多职业佣兵吧?”
“呃,这暂时不是你用得着操心的事,你只用知道我受雇于你母亲,是来帮你的就行了。趁现在,赶快跟我走,这动静不小,一会儿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过来。”说着,他便拉起了周芝玲。
这时,酒吧角落里的台球桌突然被翻倒了,一个身穿体面西服的男子语无伦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手脚并用但却意外很快速地从满地狼藉中爬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李维靖的腿。
“我,我,我求求你了先生,看……看在上帝的份上,也救我一命吧?我也是绑架的受害者,我恳请你不要把我留在这儿,带我离开好吗?要我干什么都行……”
李维靖皱起了眉头,刚想着该怎么摆脱这个预定之外的麻烦,周芝玲却突然开口了:“这点我赞同,带他一起走吧。”
李维靖皱着眉头看向了周芝玲,但少女非常坚定地继续着陈述:“他刚才没有完全说实话——他和我不一样,是被故意绑架到这里的,身边配有专门的职业佣兵作保镖。我这些时偷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这个人叫福斯特,他掌握着某些可能会对科良坂集团非常不利的秘密,所以才想设法让自己消失。我们不能把他就这么交给科良坂的那些企业狗。”
“小姑娘,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李维靖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是在把自己卷入非常麻烦的事情,你的妈妈不会希望你这么干的。”
“不,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有机会对科良坂企业做出一些真正有意义的反抗,这样的机会我可绝对不会放过。”周芝玲却十分固执地叉起了腰,“还是说你也和地上这些已经变成碎块的家伙们一样,是一个只认钱办事,见死不救的冷血畜生?我知道你大可以把我打晕带回去然后不管这个人,但那样的话我不仅不会感谢你,我还会恨你一辈子。”
“妈的见判——”李维靖抬头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家乡方言。他转头看向抱着自己腿的福斯特,握着枪摊了摊手:“现在,给我立刻爬起来,看在这位周小姐的份上,我帮你这么一次。”
福斯特连连道谢,抹着鼻涕眼泪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李维靖看向了喜笑颜开的周芝玲,少女得意地抱起双臂冲着自己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照做的。我妈妈肯定不可能雇得起你这么强的佣兵,所以你肯定是出于某些我妈妈可能没和我说过的人情世故而非钱来救我的,我说的对吗?”
“基本正确,”李维靖叹了口气,“现在,别多废话了,赶紧跟我来。”
……
在另一条昏暗的巷道里,冷星妍与街头青年们也碰到了一点,可能并不能说小的麻烦。
五个人紧靠在悬浮车的一侧,另一边正不断传来密集的射击火力。猛烈的火力压制让几个战术能力都不算多1练的年轻人没一个敢冒头对射,只能不时透过车窗观察一下对面的敌情。
“卧槽,他们好像要拿火箭炮一类的玩意出来了,”扎克大惊失色地喊道,“星妍,我觉得是时候该启动护盾了!”
冷星妍同何塞还有多莉各自对视一眼,随即便打开车门爬了进去。在听到对面隐约传来燃料喷射声的一瞬间,冷星妍打开了一个操作面板的隐藏盖,按下了其中的蓝色按钮。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车辆外出现了一层淡蓝色的光膜,爆炸只是让光膜表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呜——呼——!好耶!”扎克兴奋地叫喊着。
有了能量护盾的保护之后,几人终于探出身子来,找准各种机会用手里的高斯手枪和粒子束手枪向对面射击,不一会儿就击倒了好几个人。
然而就在这时,五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