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异于常人的精状态,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病得不轻。
让亲姐弟结婚这种话,怎么也不像正常人能说出来的。事实上那天她就想让对方去做个脑CT.
血缘里的牵扯,总不是她不相认就不存在的。
如果是感冒发烧倒也罢了,但如果是别的
沈瑾瑜语焉不详,她越想越不凝。
若是梅芳龄在别的城市,她不会主动登门。
可亲妈在自己的城市而置之不理,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想到这她有些庆幸小隐不在。
她不想带沈隐去沈瑾瑜的住处,怕被人看见肖似的面容引|起风言风语;她也不想让梅芳龄再看到沈隐,因为对方最近一直打亲情牌,试图说动小隐考虑亓东大学。
有沈思的背景和助力,小隐去亓东大学十拿九稳。她知道自己不该自私去斩断祖孙辈的联系,也不该阻挡小隐的前途,但她实在不想再回到亓东生活。
沈瑾瑜挂了电话就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放空了思绪。
梅芳龄这才发现儿子今天醉得有些厉害,以至于完全没了仪态。
她只迟疑片刻,希冀还是战胜了不安:“小瑛是不是要来?”有个机会再坐下来谈谈总是好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或许有失小节却无甚大问题,小瑛太钻牛角尖了,一定要她只选一个,这根本不现实,等小瑛再成熟些,或者将来跟人有了二胎,就不会问那么幼稚的问题。在此之前,她只要努力挽回,小瑛是会体谅的。
当然,她想好了,如果小瑛还那么问,她也可以换一种委婉的说法,力求和解。
想到这,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去做点小瑛爱吃的!她一定还没吃晚饭,待会我们边吃边聊。”满脑子琢磨着给女儿的爱心菜式和补救话术,给儿子熬醒酒汤这种事已无暇兼顾。
沈瑾瑜蹙紧了眉。
刚才一时情急想得借口,此时才反应过来妈的存在。
他现在脑子被酒精麻痹,已经顾及不到旁人:“您既然病了,那还是回房间去养病的好,不然我姐来了发现欺骗会怎么想?”
“我……”梅芳龄一头热情被浇灭。
她骨子里也是强势的人,只稍加思考就知道儿子的提议不妥,转身置之不理,一头扎进了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