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追问。
“回头网上跟你说!”见我如此上道,娜娜很是高兴,眉眼飞扬,看来这小丫头的内心也不是表面这么拘谨,或许是在这种地方打工的保护色?这就说不清楚了。
随后我们避开了豺狼虎豹乐队,开始谈起其他乐队的瓜来,娜娜有来自火火lve工作获得的一手消息,又天天泡在网上,说起八卦来有鼻子有眼的,要是放在平日我肯定不愿多听,但眼下无聊得很,我也乐得听她不知真假的八卦评论,就……一次而已,特殊情况嘛,听听也没什么吧。
时间就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下飞快流逝,舞台那边开启了大合唱模式,应该是进行到压轴曲目了,这时娜娜的手机突然叮当叮当叮当连环夺命cll了好几条微信过来,她看完后脸色变了变,一脸尴尬的模样。
“那个……小淼,我舍友说今天老师回查寝,我恐怕得……”
懂懂懂,谁大学没被突击查寝过啊,我点点头,“那你问问玲姐?我没问题的。”我认真感受了下肚子,只有隐隐约约的痛,吃的黄连素应该是起效了,一个守着也没什么了。
“好嘞好嘞,谢谢你啊小淼。”她说起这些又恢复了有点羞涩的模样,给玲姐拨去了电话。
“嗯嗯,好的玲姐,嗯嗯,谢谢玲姐!”小丫头一边应着一边乖巧的点头,随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喂?小淼?你辛苦一下,看到十半点就可以了,要是实在要走开就用旁边的铁链先把门锁上,尽快解决了就回来哈,就这阵子最乱了,休息室千万不能进人!要是进了贼丢了东西还罢了,私生饭溜进去了咱火火lve以后可就没人来演出了。”
玲姐将问题说得很严重,但我也知道她说的确实是实话,私生饭这种东西,可不只是拍拍照片要个签名那么简单,可以说这群人十个里有八个心理有问题,剩下三个半是为财而来,会做出什么事情完全不可控,甚至可能在几年之后拿出条内裤说这是某年某月被某明星强奸的证据。在无数诸如此类的恶劣事件之后,不论是明星偶像还是乐队歌手都对私生饭厌恶到了极点,真被私生饭闯进去的话,恐怕火火lve要被圈内人嘲笑回避的。
“好的玲姐,我知道了,嗯嗯,好的。”
我把手机递了回去,接过一条绶带,向着满脸歉意的娜娜挥了挥手,与这位卦友道别。
说实话在这里守了几小时了,除了玲姐和娜娜也没见过人路过,应该是外面还有一层守门的,所以这边没有什么压力吧。
少了个人后,这处走廊在舞台的喧嚣衬托下反而显得格外寂静,头顶的灯惨白惨白的,我抖了抖肩膀,拿出手机看了看,小可又发了不少照片,娜娜则所传了张截图给我,内容是舍友向她泄密今晚会查房的聊天记录,好嘛,小丫头还挺懂来事的。
跟小可聊了几句,然后从头开始看她发来的图片,视频是不会看的,外放怪怪的,有种暴露自己是为了听lve才来打零工的羞耻感,静音……静音那还不如回去在看。
等我翻完小可最新发来的图片,退回桌面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舞台那边的大合唱已经到了第二首,照惯例马上就结束了,这时我肚子却又不争气的疼了起来。
坏了,可能还需要去厕所,我目光游移,在墙边寻找玲姐说的铁链锁,在哪呢?没有啊?
疼痛只是有些微的加强而已,找不到也没关系,应该用不到的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不知是我的祈愿收到了负反馈,还是意识不自觉集中在肚子上,腹痛明显又强了不少,我呼了口气,不敢赌自己括约肌后的是屁还是屁,怎么办,我蹲在地上,试图借助影子找到铁链的踪迹,在我印象里这东西就应该是不用是被丢在墙角的。
好疼!肚子好疼!我额头冒出了冷汗,怎么办怎么办,我需要去卫生间,但是又无法保证这里的安全,只顾自己不顾看守这扇门的职责?我暂且还没有这么不负责任,这时我才想起给玲姐打电话,结果拨出去对方正在通话,连着几个都是如此。
不行了不行了,我踮着脚,努力收缩括约肌,这时候其实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已经九点五十了,但我确信自己无法坚持到十点半结束,而且就算是到了十点半,我也没有铁链锁门,同样走不开吧?
叮当,微信来了新消息,是小可发来的,是小院中折返了好几层依旧极长的签售排队,对了!小可!我还有个外援!
我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将这儿的建筑结构弄得差不多了,至少知道小可所在的院中该如何来我这边。
拨通了小可的电话,在她的嘲笑中答应下明天再让她给我画女装这种屈辱条件后,终于让她按我的指挥来到了楼下,我把娜娜的绶带团了团,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扔了下去。
这儿是座两层小楼,演出什么的都在二楼,除了正门外还有一个后门,正门是直通二楼的观众进出门,后门对观众不开放,也就是我想让小可上来的地方,那里黑灯瞎火的,带上绶带我再去接她应该就可以进来了。
果然,守在后门穿着马甲的男大学生看了眼我们后就将视线收了回去,我心中略微慌乱,但就算被玲姐发现也没什么吧,至少我们不是私生饭,也尽到了看门的责任,大不了工资不要了。
将小可拉到二楼的乐队休息室外,让她帮我替一班岗,我飞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还好这里是员工卫生间,不会排队。
短暂的释放后,腹泻进入了痛而无物的阶段,我在与括约肌斗争了许久后站起身,脑袋有些晕晕的,腿也蹲麻了,扶着洗手台缓了缓,这才迈着蹒跚的步伐往小可那儿走去。
咦?小可人呢?走廊上空无一人,我快跑了几步到了门前,发现那里已经被挂上了铁链,是谁锁的?是小可找到了铁链锁上的还是玲姐看到电话赶了过来锁的?我注意到自己来时拎着的帆布袋不见了,那是小可的,里面装着口红和粉饼。
“我要飞得更……”电话响起,我抓起手机,发现是玲姐打来的,顿时心中忐忑。
“喂?有什么事儿么?”
“玲姐……我……”
“肚子难受是吧?我在这忙呢,你找找铁链,就缠在门把手上。”
“哦哦,好的。”我心底落下一块大石头,玲姐没来过,那就是小可发现了铁链锁上门先走了?
走到隔音门前,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门把手,怪不得铁链会藏在这里我却没有发觉,门把手是一块边角磨圆的长方块,通过两截铁管连接在大门上,所以铁链缠上去只从正面就发现不了,而我那时候又急昏了头,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那小可哪儿去了?我发了条消息,等了会儿也没有回信,应该是有事没看到?总不会是没电了吧?我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悸,找到小可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咔。”没人接听。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真的关机了,是没电了?我有些担心,这不是她平时的表现,现在十点一刻了,再过十五分钟我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她怎么会自己提前走呢?难道是害怕被发现、听我说如果找到铁链锁上就可以走开?或者在她替班时有人路过,让她感受到了压力?
这些都无从得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根本就联系不上女友了!但我又不敢跟玲姐说出实情让她帮我找,刚才电话里自己顺坡下驴撒个慌,现在转脸去坦白的话……让我张不开嘴。
我只能安慰自己,女友都这么大人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