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没有任何语气。
没有语气就看不出态度,没有态度的话,会让人难受,要不停的猜意思。
裴轻舟动了动腿,看眼门口,头发像被吹动的卷帘,荡了荡。
然后,她睫毛轻轻颤了一下,说:“我不要。”
这句话有语气,陈暮江偏头莞尔笑了。
原来中途收回伸向流浪小猫的手,和它保持距离时,它也会狂叫着说,不要保持距离。
“那你要不要坐下来?”陈暮江坐回行李箱上,抬眸问她。
门是半掩,床尾正对打开的门缝,行李箱朝向关着的门板,视线里看不到外面的沙发,也就看不到糖糖。
裴轻舟没动,直到陈暮江向她伸出手,她才把床边的手放进陈暮江手里,跟着坐在行李箱上。
“你会觉得我是在吊着你吗?”裴轻舟侧头看陈暮江,十指相扣,用拇指来回摩挲她食指的骨节。
忽然忧心。
很痒,陈暮江按住她不停摩挲的指头,换用眼同她交缠。
“不会,因为我是有意识的沉沦。”
声音清响的像山泉,在裴轻舟心里泠泠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