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的女人温柔的安抚自己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只是思绪很空茫。
等把陈依送到医院急诊缝针,于澈又才慢慢回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内搭衬衣湿透了贴在身上。
但他也无力去管,他只觉得陈依在这几天内消瘦了许多,比她去年刚来林城时还要瘦弱些了。
半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消瘦的脸颊,肤色都变成了病态的白,气息奄奄,眼皮沉沉遮住那双亮悠悠的眼睛,仿佛就打算那样一直沉睡下去了。
因为她又在发烧,麻药的剂量又减小了,缝针应该会很疼,但于澈没听她喊一句疼,只是又无声落起了眼泪。
于澈又想,她认识自己后流的眼泪是不是比过往十六年还要多?
她像要把自己哭干,哭枯萎一样。